正文 序 章 银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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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平四年春,宫外大地一片绿意,宫内虽百花争相开放,却处处透出令人萧瑟的寒气。
一日正午,宫内大殿上各路群臣俯首迎候,待他们崇敬的圣上,李璇上殿,李璇虽年仅20却已登基10年有余。文武精通,仅用3年就将已经衰落走向灭亡的扶殇国治理成政治通畅,百姓和乐的大国。再因其相貌俊美,每年都会有大批秀女入宫希望有幸成为宫妃皇后享尽荣华。
随着太监尖锐刺耳的传声,李璇大步走向龙椅,正襟危坐,虽只是挥手卷起衣袖这样的简单动作,举手间却流露出帝王的霸气。太监总管张公公一看皇上已经安座,不待李璇开口,就已知晓君意,连忙用他尖细的嗓子传话:“传谢容妃——”。
群臣同时向两边退去,大殿正门看见一个衣容华贵,却妆溶零乱的女子被侍卫押送而来,她的怀中拥着一个襁褓,那是不论如何也无法从她怀里夺去的大皇子,李瑄玥。那被称作谢容妃的女子蹒跚的走到大殿中央,不失礼节的向座在龙椅上的人行礼。即使已经落魄,却还是保持着当年贵妃的仪态。“谢容参见皇上,皇上吉…”“大胆!已是有罪在身竟还不知要唤知罪。。。”群臣之中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此话一出,犹如平静的水面丢入石子,惊起层层涟漪。一时间大殿内如同炸了窝般的喊骂声不绝于耳。谢容慌张失措的赶忙跪下。却还是不足以让那些躁动的臣子们消声。李璇微微皱了眉,张公公侧目看见,大呼“静”,臣子们看到龙椅上的李璇表情有变,都是立刻闭嘴,生怕被逮了出来当李璇怒气的待罪羊。
李璇未曾出声,一直盯着被唤作谢容妃的女子。不曾动怒,却足以让她的魂魄飞去。一时间,文武百官无一人胆敢做声。李璇身旁的张公公看此场景也不由滴下几滴冷汗,可转想皇上这样一直瞪着也不是办法,他只得冒死走去询问皇上该如何处置。
李璇看见悄悄移来的张公公,不等他提醒,便收回刺在谢容妃身上的目光。挥挥手,“给朕宣司仪。”
作为宫中的元老之一,康鹤经历了两代帝王的兴起衰落,也是李璇的老师,本想近日告老还乡,却因谢容妃的事情三拖四拖,却又不敢有所抱怨,他自小看着李璇长大,夺取皇位,十分了解李璇的性格和做事风格。抱怨这种要命的事儿,他才不敢干。早晨张公公就提醒他今日可能回被宣,于是他早就坐在侧殿等候了,生怕自己万一来晚了,再被定个不敬的罪名,一下晚节不保了。
听见宣见之声,他连忙冲进大殿,生怕怠慢。李璇看见匆忙进殿康鹤,不等他做礼问安,抬额说:“康鹤,谢容妃与人私通之事儿你因有耳闻。如今谢容已是必死无疑,可她怀中的孩子不知是否是朕骨肉。还请司仪主持验证。”李璇话说的清清楚楚,若孩子是其骨肉,便将其留下,若不是,她们母子也许还能在奈河相依。这方法虽在情理之中,可是杀一个3岁大的孩子,还是让殿内百官觉得太为残忍。不过这种丑闻在皇家发生,谢容和那个孩子又怎么能博得同情呢,想到这里,又一拨大臣赞同了李璇的做法。
“是…是。”康鹤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遇此场景也是冷汗如瀑布般不能制止。他连忙从随身的盒子中取出银皿,如同普通茶杯的银皿却是能鉴别血液的法器。“臣冒昧,可否求得皇上些许血液以来鉴别。”张公公一听,脸色刷的变白,这种节骨眼上居然让皇上流血,康鹤是想找死么,自己死不算,若是皇上动了怒,他们都被玩完了。正打算开口训斥这个老家伙活够了不说还要找几个垫背的,却被李璇制止了,并命他呈上银皿,张公公虽是如此不愿,但也不敢抗旨,只得接过法器呈上。银制的小刀只有拇指大小,却锋利的可以随意割破久经沙场将士的喉咙,也正是足够锋利,才减少了疼痛。李璇接过两样法器,用小刀轻轻在小指上划了一下,嫣红的血液像是早就待续迸发,大颗粒的流进了银皿。取了两滴,李璇便又将银皿传给了康鹤。康鹤将装着嫣红的银皿放在一边,又从盒中取出了一种散发着异香的药水,倒在了银皿中。混合后又转身去采集李瑄玥的血液。
一直跪着的谢容看见康鹤向她移步过来,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大叫一声,连忙护着怀里安睡的孩子向后爬去。康鹤被这声尖叫吓得险些将银皿掉在地上,危机感让他又是一头冷汗。侍卫们看见谢容的失常,忙将她按住,怀里的瑄玥也因为谢容的挣扎被丢了出去,即使有厚厚的丝被防护,但这一下的颠簸,还是让熟睡中的瑄玥受到惊吓。哭了起来。康鹤赶忙抱起他,身后是谢容的哭喊,怀里是哭泣的皇子,康鹤吓得几乎要跌坐在地上。虽然不知道怀里的到底是否是真正的皇子,但就怕是万一,自己的老命要几条都不够的。
他侧目看看皇上,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命人按住孩子的手,用小刀取了些血参合在银皿中。小刀虽是锋利,但总有痛感,李瑄玥才三岁,皮肤娇嫩的如同剥了皮的鸡蛋,即使是最微小的伤痛,也会被放大几倍。刺痛感折磨着细嫩的皮肤,疼痛让瑄玥哭的更是猛烈。但此时,众人的焦点都聚焦在混合了李璇和李瑄玥血液的银皿中,谁还去管身后两人的啼哭。
晃动的银皿中的两人的血正在悄然的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