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胭脂身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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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齐明羽生辰之后,那名吹埙的女子成了孙北静的丫鬟,红樱照旧跟着,只是她与齐明羽心照不宣的没有多问。
孙北静照旧过着她那悠哉自由的日子。
一日上街闲逛,她左顾右盼的盯着四周的小贩。“姑娘,新到的胭脂水粉,苏州琪梅园的。”小贩冲着孙北静谄媚的笑。“琪梅园的胭脂水粉,怎会出现在你这种小贩手里。”孙北静挑眉望着他。那小贩也没被吓住,久经商海似的,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家这水粉是正儿八经从苏州水运过来的,琪梅园的掌柜的乃是我姨母的表哥,难不成姑娘疑心咱这货有假?”听了这话,再看看小贩得意的表情,孙北静差点笑出声了。她面上含笑,反正日子过得无聊,也不介意当一次质监局打假。
她慢慢踱步到小贩眼前,冷冷一笑,道:“你说对了,本小姐还就认定你这是假货,欺骗老百姓啊,天隅大朝国泰民安,怎容得你这样的骗子。”那小贩果真被激怒了,憋得脸红脖子粗,道:“你这姑娘生得一副好皮相,怎的信口开河,污蔑我这城市小贩,当真是市井泼皮。”听了这话,红樱和裴佩也不答应了,上来就要收拾他,孙北静伸手一拦,道:“毋须你二人动手,他不见棺材不落泪,今个儿本小姐便让他开开眼。”
孙北静转身看向身边的一个姑娘,道:“请问小姐,可曾用的琪梅园的胭脂水粉。”那姑娘看这架势也不敢说谎,道:“用得,前日子表哥从苏州回来,,拿的乃是现货。”说着递过去一个精致的木盒。孙北静道了谢,开了木盒从里面倒了些胭脂粉出来,拢在手帕里。那小贩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孙北静看都不看他一眼,伸手从他坛子里取了一盒出来倒了些胭脂粉到红樱递来的帕子里。
那小贩道:“你凭什么随便夺我胭脂。”孙北静道:“既是心中无鬼又怕什么?”那小贩立刻被塞的哑口无言。
孙北静将两方手帕系紧,放入水中,帕子都湮出了红晕,只是色泽却出现了变化,小贩那方帕子的色泽明显不正,那小贩面色变了变,孙北静笑了笑,取出水中的帕子拧干了,撩开袖子在自己的手臂上分别印了印,奇迹出现了。姑娘给的胭脂粉印的印子仍然饱满,而那小贩的胭脂粉印的印子却如同水一般流的到处都是,只是留下淡淡的红色水印。
现象显而易见,众人“哦”了一声以作回应。“怎么样,还坚持么?”孙北静接过裴佩递来的手帕擦掉胳膊上的印子道:“好的胭脂如同染料,见水后脱干仍能使用,而次品却不行,且正品闻起来淡雅,是因为制胭脂时将香料打碎后一同鞣制,这样香气入内不刺鼻息。而次品是在胭脂成型之后加入次等香料,闻起来味道浓烈,为了压制次品本来的味道还会加入麝香来掩盖,这两种哪个是次品,不言而喻了吧。”话音落,孙北静将那手帕抛掷到小贩脚下,冷冷笑着。
小贩额上已经出了冷汗,听完孙北静的话,不禁发抖,盯着眼前美丽的女子,不禁生了寒意,有人交代他一定要以“琪梅园”的名义卖完所有的胭脂以倒了琪梅园的牌子,否则他将受到不可预知的惩戒,如今骗局被揭穿,他不知所措,望了望身侧,道:“上。”
他身旁忽然多出两个彪形大汉,手持板斧,冲着孙北静就去,红樱已经吓傻了,街坊邻居也都跑得不见影了,那大汉一脸淫笑,慢慢靠近孙北静。孙北静暗笑,裴佩也在笑,就凭他们,能干什么。
“嗖”的一声,孙北静青丝披散,裴佩手起再落下,红樱已经晕了。孙北静把玩着少女束发带一般的嗜血飘带,静静等着。那俩大汉看见孙北静轻蔑的眼神,快步跑了过去,只是一瞬,他们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噗”的一身,金针入肉的声音,未几,那俩大汉已经到底,唇底发青眼神痛苦。裴佩也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瓶,洒在两人的身上。“嗤嗤”的声音,二人已经随风而去,连灰都没有留下。
那小贩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尖声喊着,裴佩伸手弹了一粒紫色的药丸进了那小贩口中,孙北静上前一步,卡了小贩喉管,那药丸已落了进去。
孙北静似笑非笑,道:“前辈,那是什么东西啊。”裴佩笑了,道:“五音门的消积丸,人服用了以后会失心疯,也永远不会说话。”轻描淡写的描述,让孙北静心中一凛,好狠毒的东西,就算人不死,也会痛苦一辈子,她是不是做得过火了,那只是一个小贩而已,一个一时冲动做了他人棋子的小贩。
红樱还没醒,回去的路上,孙北静静默不语。“怎么了,动了恻隐之心?”裴佩在前方走着。“我只是觉得,他不过是个小贩,就算有幕后主使,也危害不大,五音门向来主持正义,今日,今日这行为……”孙北静也不说了。裴佩冷笑,道:“有时候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收起妇人之仁。你可知道琪梅园的幕后是谁?”孙北静摇摇头。“琪梅园是天隅最大的胭脂水粉的商家,也是垄断了市场,看起来不过是水粉、胭脂,其实它有时会影响到漕运以及更多商业,而它的幕后便是平王。”一语惊醒梦中人,孙北静大吃一惊,平王竟会有那么大的本事。“而这个小贩为了整垮琪梅园的牌子,所以才会这么干。”裴佩道。“异想天开,那主使也是愚钝之人,凭这个能够整垮琪梅园?。”孙北静摇了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这小贩也只是其中一个,且不说别处,就说易昌各处都有,再加上全国这样的小贩,大批量的假胭脂水粉靠这样一点一点卖出去,百姓们被这胭脂害了,自不会再买,而这又是琪梅园的牌子。”听了裴佩的话,孙北静似乎看见了一颗毒瘤正在慢慢的生长,悄无声息的。
“那幕后主使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那个老鬼,或是尧王。不如你所说,他们不愚钝,反而聪明绝顶,要不然怎能当上帝王,尧王的母妃失足落水溺死,宫人传言是平王母妃所做,这二人自小便面和心不合,老鬼便是抓住了这样的机会。他定允诺要传位给尧王。”听了这话,孙北静觉得毛骨悚然,为了巩固皇权,皇帝竟然不惜疏离自己儿子们之间的关系,使他们自相残杀,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亲眼看着血肉争夺,只为保证自己坐这位子长久。“而且平王可能还不知道,不过经你这么一闹,平王可能马上就会意识到而去打击他们,他们自然知道好事被你搅局,你以后要万分小心啊,不过没关系有我和姐姐在,且不出多久平王自会来找你的。”裴佩淡笑,此时红樱也醒来了,问刚刚发生的事,裴佩和孙北静相视一笑,道:“有白衣公子出手相救,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