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两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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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齐府的感觉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孙北静看到红樱走了过去。“小姐。”红樱眼泪都出来了,生生跪下了。“干什么?”吓了孙北静一跳。“小姐昨天晚上突然找不到了,是红樱的失职,公子都快急死了。”听了这句话孙北静不为所动,牵着红樱进了房间。“行了,过几天是公子的生辰,好好准备吧。”红樱听了又瞪大了眼睛。“公子很多年没过生辰了。”红樱率先给孙北静解了疑惑。“这我知道,你就准备吧,按我说得来。”
六月初五,夜,易昌城中一如往常,百姓休养生息。
齐府内,一方白巾裹住了齐明羽的双眼,他如睡着了般静静坐在房间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耳边忽然响起了清雅的埙曲,房门轻轻拉开,红樱的素手轻轻拉开了遮住齐明羽双眼的白巾。
宽敞的院中六个火架整齐的摆开,有一素衣佳人坐在一旁,手捧一枚精致的紫埙,那动人的曲子便是从中传出来的。院中有一个火红色的大鼓,周身用朱砂描了菱花纹,鼓面上有一红衣佳人,似是与大鼓一样的火红。柔美的身段,眼睛不知用什么提高了眼角,紫色的飞扬增添几分妩媚,螺子黛描了细细的眉,朱唇点降,肌肤似雪,眉间的梅花钿迎着漫过佳人的月光,轻巧的一笑。水袖飞扬,宛若惊鸿,玉足被小巧的绣花鞋包裹着,在那不广的鼓面上飞扬。埙曲似是合着掌中舞,这舞似是映着埙曲。
梅花三弄,一弄人眸,二弄人心,三弄人情。
齐明羽如痴如醉的盯着鼓上飞舞的女子,唇边淡淡漾开一抹笑容。
“霁雪公子,小女在此祝公子生辰快乐。”樱唇轻启,转眼已到眼前。齐明羽看着她,似乎世间万物都不存在了。“北静,你好美啊,你那梅花妆若是寿阳公主见了也会自愧不如吧。”齐明羽平静的说。孙北静对着赞美不为所动,轻轻扣了扣手掌。红樱一身碧衣走了出来,手中的托盘中放着精美的蛋糕。看着齐明羽惊讶得表情,孙北静笑了,这里的材料有限,生日蛋糕制起来相当困难,里面重要的乳酪是用牛乳发酵冷却制的,蛋糕的模子是孙北静画图找木匠制的,刀叉自是找铁匠打制。
“霁雪公子,请。”孙北静递上银质刀叉。齐明羽用银叉子舀一块蛋糕放入口中,眼睛不自觉的睁大,任凭那甜美滑润的感觉在口中冲撞,入口即化,似是天下最美的食物。眼前的佳人更是笑得眼睛微眯,却有另一番风韵。
夜晚忽然变得这样美好,妖冶的孙北静,俏皮的孙北静,这都是齐明羽没有见过的,他心里有一点点歉疚,自己的秘密要不要一直隐瞒下去呢,师傅和总管大人都说这是秘密,在那个时间到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说,但眼前这个美好的女子让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最终,他保留了自己的理智和稳重,不过他知道这个秘密迟早有一天她会知道。
翌日清晨,孙北静早早起来,她淡淡一笑,走到身旁的暖阁里,那女子似是知道孙北静会来找自己,也早早起来了。“裴姑娘。”孙北静不温不冷的说。“北静姑娘叫我佩儿便可。”那女子的声音不似外貌般甜美,竟是低冷的。“江湖中武行排名第二,绝代双骄之一的紫埙少主,让我这个小辈叫前辈佩儿,恐怕有失礼貌。”孙北静抱手在胸前。“哈哈,果然跟那个老东西一样,妖十三的弟子就是有一双慧眼。姐姐若看了,绝对会喜欢你。”裴佩笑道。“我倒是很想见见绝代双骄之二,翠萧少主,裴钰前辈呢。话说回来,裴佩前辈不喜欢我吗?”孙北静一改往日形象,沉稳的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怎么能?否则我不会来找你,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么?”裴佩发话。“知道,五音门的命令,向来都是大事,比如说让天隅改朝换代。”孙北静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就像是说一个笑话。“聪明,这老鬼已经占据江山这么多年了,也该让他下来了。懿贵妃见过了?”裴佩突然问。“见过了,国色天香,只是小辈疑惑,这有什么关系呢?”孙北静道。“姐姐听了肯定很高兴,她便是裴钰。”裴佩道。孙北静先是怔了一怔,又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道:“前辈计划周密。”裴佩一笑道:“那是自然,否则,计划便完不成,那老鬼也是极其聪明的,姐姐混进宫里费了好大劲,那老鬼非死不可。”孙北静点点头,道:“那前辈准备何时行动?”裴佩站起身来,道:“也不急,这得慢慢来,否则就会功亏一篑,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丫鬟佩儿,直到等到时机便会通知你。”孙北静点点头。“哦,那个平王不错,若是江山交到他手里应该没问题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推门出去。
孙北静在原地站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女人不简单,连这都知道,否则怎会是五音门的人呢,她和她姐姐,紫埙少主,翠萧少主,还有白筝少主周灵,蓝笛少主慕容嫣以及青琶少主安抚尘。五音门五位女子都生得一张姣好面孔,杀人于无形,使用的武器便是乐器,多少人都是死在她们手下,五个人武行排名都靠前,这便是所谓的蛇蝎美人,受命于各国皇室,接令必执行,执行毕成功,却是正义之门。传言翠萧少主裴钰年少时曾于自己的师傅妖十三有过露水情缘,不过未能善终,传言是裴佩手持师门手谕勒令裴钰破红尘归师门,所以人们戏称裴佩为“断情少主”,还有甚者更传言裴钰与妖十三曾经生子,不过那都是传言,如今已经随风而去,想到这里,孙北静不禁笑了。
“小姐。”门外传来红樱的声音,孙北静应了,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