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初遇时,现今再逢日 luly and lance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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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因建筑、时装、艺术、绘画、歌剧闻名于世的意大利名称,同时也是著名的商业经济大都市,是意大利第一大城,也是最发达的城市之一,这座配被称为世界时尚与设计之都的城市,拥有世界半数以上的著名品牌,与法国巴黎、英国伦敦、德国柏林同为欧洲三大经济中心。
古典的建筑,时尚的领先潮流,再加上闻名于世的金融中心,无疑是人间天堂。当然,同大多在世间被称为天堂的城市一样,它属于能者立足,是财者富者的天堂。
被称为世界公认的四大时尚之都之一,司狐冉自然常来此拜访,艺术、时尚、典雅无一不吸引着众多眼球,
下了飞机,司狐冉顾不得一身疲倦,甚至无瑕多看受尽世人称赞的的古典优美建筑,直接直奔目的地。车窗外风景直撤,司狐冉直觉疲倦,心内的忧心焦躁让他无法安心,从包里拿出一瓶在机场匆促买的矿泉水抿了两口,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又放回包里。
到了目的地,才想没有兑换欧元,幸好哥哥上班归来,替付了车费,司狐冉更觉难受。
司狐冉看兄长神态无异,算是放了心。把仅带的一个DOLCE&GABBANA包递给哥哥,倚在下班归来的金领身上,半走半靠的进了两层古典建筑。
“哥,安奥怎么样了?”司狐冉半躺在VERSACE沙发上,毫不顾忌的将脚放在白色靠垫上。
“现在没事了,”司狐卫默倒了杯白水,“他自己说削苹果不小心割到了手,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狐卫默是司狐冉的哥哥,两人年龄相差一岁,长得出奇相似,小时候经常被人认为双胞胎,就是现在司狐冉穿上正装不熟悉的人也会将两人搞混。好在司狐卫默没有半分柔腻,每一丝线条都恰到好处显出十足的阳刚之气,却不显得粗莽直率,配一副装饰用的金边眼镜,透出一副文质彬彬,掩去眼里的精光化为芒锐,十足的商界新贵某样。让人望之生羡妒。事实也确实如此。年仅24岁味统率亚历克莫核心团队,趁着这次信誉危机,只待波维亚总裁下台取而代之,成为亚历克莫最年轻的CEO,彻底清扫挡路者。
司狐冉从沙发直身接过兄长递来的热牛奶,小口小口抿着,温暖保守创伤的胃。
司狐冉望向不远处的城市中心,高楼林立,鳞次栉比,最顶层反着刺眼的冷光,如同剑锋的寒光,感知生畏。如同剑锋的权柄,入住高耸高楼无疑象征权柄财富。他也是这向上攀爬者之一。卫默也是。只为了不用活的辛苦,天生异于平常人的他们就算有意安隐于市也难免受人操控利用,与其如此,不如斩断束缚立于人上,至少会活得快活些,哪怕辛苦些。
司狐冉曾说:“我要在二十五岁之前赚到够我二十五岁后挥霍的钱。”
司狐冉起身,将白瓷彩绘被子拿进厨房洗净,倒放在托盘上。
“割的深吗?”司狐冉问道。
卫默浅啜一口冰水,“不深,我闻到血腥味发现的晚了点,包扎好输血就没事了。”司狐冉走进,替卫默按揉太阳穴纾解疲劳,“你离这里那么远,”沉默半响才接到“辛苦了。”
卫默面上依旧无一丝笑意,放下手里的水杯,后仰任司狐冉按摩。
这是无言的安慰。
半晌才开口,“他不能就这么下去。”
司狐冉接到:“谁都知道,可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呢?”话里带着无尽的自嘲与自责。
“送他到玥龄那里去!”
“他现在精神状况不稳定。”
司狐冉不答,算是默认。
“这么活着还不如去死,连我都想杀了那家伙,他竟然,还能什么都不做!?”卫默语气渐激烈。
“他未必是原谅郑权炱了,也许是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司狐冉低声道。语气微弱,要真是没想好怎么对付他就不会自残了,分明是对其幸存依恋。
卫默语气一紧,透着说不出的忿恨“那家伙死了吗?”
司狐冉讥嘲,“活的让我难受。”
“抛出LS的原始资料吧!”
司狐冉垂下眼睫,“这样好吗?”长长的睫毛因光影作用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反正得不到,也不能从中获利不如让它垮了。”
“LS只是郑氏电子分支,毁了LS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LS对我们来说更是微不足道!”卫默眼里透出决绝,“昔年一手创立的现在在旁人手上壮大,还是结怨者,拿不回来就毁了吧!”好过他日与壮大非己的LS正面对决。
司狐冉低声“可LS是哥哥你的第一个程序。”话里的不忍对其的眷恋不言而喻,“也是我们手里出来的第一个。”
“会有的,以后都会有的。”卫默沉声,用一贯的语调安慰弟弟。
什么都会有的,还年轻,才华未陨,心智还在,精明不减,才华依旧,什么都会有的。
司狐冉一笑,红唇明眸,明亮如日,“我就挑个机会LS1泄露出去吧。”
卫默拍了拍他的手背。
司狐冉握住司狐卫默的手,抵在额上,“哥哥,不必伤心,以后都会有的。”这是安慰,比起司狐冉更需要安慰的应该是卫默,对于LS,卫默付出的比司狐冉多得多。
将兄长的手移靠到颊边,感受一向有力手掌的温暖,微闭目喃喃道:“哥,哥,哥……”不需要表示的依赖,几个单字就可以表达得出无尽的温情,十足的依赖。脸上现出满足的安谧。
两兄弟感受着无言的静谧。一股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情感在室内流动。
许久,卫默开口,轻声道:“上去看看安奥吧。”
司狐冉点头应道,“好。”
一步步走上楼梯,司狐冉觉得一阵难言的困境感涌上,不由抓紧了卫默的手。卫默知意,握紧了手予其安心。
偌大的卧室一片昏暗,厚厚暗红色窗帘被拉上,整个卧室几乎到了伸手难见五指的地步。纵使司狐兄弟目力超常人也只看了个大概轮廓。卫默点开壁灯,暖色黄晕在室内不刺目的熏染开来。
卧室符合享乐原则,是特制的大型床,足有六步长四步宽,上等木材制成,隐隐闻到暗暗木香。经此显示,床上的人显得更加瘦弱。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极沉,对外界一无所知。
司狐冉走近,掀开薄被,一眼便看到了包扎着白色纱布的手腕,还隐隐看得到暗色的血泅印记,司狐冉心内酸楚,几乎为好友落下泪来。伸手理了理好友遮住眼睛的黑发,指尖似乎触到一阵水迹,心内更是不好受,收回了手,为好友盖上薄被。
“安奥啊安奥,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金安奥躺在床上,对好友的哀伤充耳不闻,睫毛稍稍扑闪,似乎沉浸在噩梦里难以自拔,又似乎是醒的前兆。
“放下吧,会有更好的。”司狐冉轻声说,是在对好友劝告,还是在对己身劝诫。
卫默晃了晃药瓶,确认点滴无误。什么都没说。
兄弟俩在好友身旁站了许久,还是轻声离开。
“我……已经放下了……”
两人匆忙回身,床上的人以醒。因过度失血,他的脸庞显得苍白,连一向淡粉的嘴唇都显得苍白,他微笑,含着无尽的失落沧桑怨毒,轻声道:“我放下了。”
卫默唇角勾出弧度,道:“好!”
司狐冉扶金安奥起身,“真的放下了?”说这话时他面色认真,不复平时的笑娇。
金安奥淡淡笑道:“当然。”褐色的瞳孔里无一丝笑意。
司狐冉放下心来。
“人都死了不止一两回,更何况心呢?!”安奥脸上淡然,语气却与脸色不符,显出一种莫名讥讽。
没有人,能指责你什么?
没有人,能逼迫你做什么?
没有人,能伤害你什么?
第一次是错误,第二次就不会是了。
司狐冉眼神交流,彼此带了些许欣慰。
往后怎样管不了,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了。
就算最终你跟郑权炱都要堕入地狱也好,总好过你现在一个人下去。
确认安奥没事,司狐冉立刻放了悬着的心,跟忙新CASE四五天没合眼的卫默抱在一起没日没夜睡了一天,半夜睁眼看见满天星,又睡到天亮才起,要不是饿得实在受不了估计会睡到明早。卫默打电话订餐,司狐冉仗着生地不熟躺在床上等饭吃,养足了精神。
吃了饭两兄弟一奔公司一奔机场,只在进餐时忙里抽闲向对方叙述了近来大事,为了怕被监控,两人大事都会在一起亲自商量,而不是放在每日邮件里相告。
途中安奥下楼,分吃少见的大餐,向司狐兄弟阐述了大概构想,两人对此都表示支持。
由于兄弟俩对外貌的关注度不同,导致了两人出门时间的不同。
将外表进行修饰一番,确定无瑕疵,黑衣外配上一件白色大衣,半批半挂潇洒飘逸,最后在脸上加一副茶色眼镜,欲露还遮,就是不露真面目。
出门前弯腰在好友额上落下一吻,道:“我们就是你不论何时都会站在你那边的人。”
安奥一笑,再现昔日清爽雅然,不逊司狐冉风华。
司狐冉拎着包出门,回头抛给安奥一个俏皮飞吻,淡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