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5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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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总有太多人们总是看不清,道不明,老了,去了,才发现满足才是幸福……
    【一】 身世
    在一个飘雪的早晨,青衣庵的门开了,一位出来扫雪的小尼站出来,却发现门前的雪堆中安放着一个女婴,皮肤嫩红润,用绸缎包裹,胸前挂着一块暖玉,环形的。小尼姑叹了口气,莫约早已见怪不怪了吧,抱起还在安睡的女婴,向老尼的禅房走去。
    “灭绝师太……”
    “把那女娃抱进我房里吧,鉴空。”
    “是”。
    待鉴空出去后,绝世师太才抱起那个女娃,叹道:“娃娃,你终将不会向寻常一般……你当直要将她送到我这儿吗?罢了,一切都是夙命……”那女婴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睁开了眼,而那玉也应声掉落。
    “噹……”
    声音清脆
    “……你终究是逃不过啊……天意……”老尼叹了口气,眼眸中含了什么,却是一瞬即逝,“这样,你就唤作央玦吧……”
    这一刻起,命运之轮转动了。
    米、一珏合在一起的美玉,玦:古人佩带的环形有缺口的美玉,
    历史以其不中抵挡的姿态,翻开新的一页,过去的无人记得,
    一位面容晦暗的老者抓着身旁的四岁却显得成熟的男孩,道:“无羁,你知道我为何给你取此名?”
    “无牵无挂,方可置一切于度外,无情无欲,方能远离尘器喧哗……”
    “……咳咳……这不是主要的。我希望……咳……你不要有……咳……牵挂,……咳咳……无情无欲,才不会痛苦,走完……咳……一生,好吗?”
    男孩点点头,“无羁,爷爷时日……咳……不多了;……咳……记住,不要动情,……咳……”语毕,便无了动响。
    无羁知道,爷爷已经驾鹤西去了。
    他没有哭,因为他知道,从爷爷去世的那一刻,他便没了情感,将爷爷抬到一向阳处,拜托打猎的猎户挖了个大坑,将尸体放进去,埋葬好后,将早已刻好的石碑立了上去,嗑了三个头,转身离去,并未发觉身全的土坟动了动。
    【二】 变故
    阳光明媚的午后,一个俏丽的身影在院后蹦跳着,任阳光在身上留下印迹,任暗香在鼻息间浮动,想去折一枝梅花,却被一树雪花洒了全身,也不恼,笑嘻嘻同后人道:“师太,好好玩哟!”
    师太笑笑唤道:“小玦过来”。
    俏影一蹦一跳地来道师太身边,仰首道:“师太,什么事呀?”
    “不准动情!”
    吐了吐舌头看看师太严肃的表情,俏皮地问道:“我若已有了呢?”
    “……那人或其家人必死无疑!”
    “……不是那么严重吧,可是师太,我很喜欢你呀……”
    语音未落,一道银光掠过眼前,待央玦回过神来,自己的手仿佛不受控制,像银剑般直入老尼的胸膛……啊……
    “扑……”
    血溅了一地的雪和央玦煞白的脸上,刚才小人儿的惊叫还回荡在整个尼姑庵上空……
    待央玦明白过来,只剩下已没入老尼胸口的小手和老尼诡异的笑容。
    “不要……动……情……”
    老尼姑死了。
    以至于小人儿还未反应过来,这一切仅是一刹那间,却发生了如此转变,刚才那笑着召唤自己的老尼,此时已死于她手。
    一切太突然了。
    待那鲜红顺着小人儿的手臂滑落,滴地雪地上,那轻微的声音却仿佛在这个死寂的小院回响。
    “嘀嗒……”
    这声音好像打回了小人儿的神志,央玦看着在雪地综放的朵朵梅花和仍旧连老尼体内的线艳的小手,眼神茫然,手,似乎还是暖的,似乎还以感觉到那微弱的搏动,舌头舔了舔,也舔去了唇边的血腥,央玦的眼晴恢复了神采。
    闻声赶来的众尼们便看见了那样的画面:
    一个带着天真童颜的女孩,将手插入老尼胸口,黑发散落,倾泻无风自动,衬着鲜红的手臂和满身,满脸的血渍,显得异常诡异。
    众人不禁后脊发寒。
    央玦听见众人声音,便抽出了手,血又溅上了她的脸,她仿佛并未有何感觉,用充满神采的眼神盯着众人。
    “……绝尘师太没死,对吗?”
    “我,什么都没做,对吗?”
    但师太那早已涣散的瞳孔却否定了一切,众人听见她和梦呓般的问话,皆不敢答,而后,监空走出来说:“师太早已对我说过,若有一天,央玦将她杀死,不要追究……逐出本庵即可。”
    “不……这不是真的!鉴空姐姐,快告诉我这不真的?”
    回答她的,仅是众人的愤怒和鉴空的不忍。
    她像一头绝望的小兽,嘶吼着,却冲不破命运的牢笼。
    老尼的话像闪电一般划过央玦的大脑。不要动情!
    呵……央玦明白了,今日之事,使央玦迅速地成长,那可人的小姑娘已是几个时辰以前了,如今的她是杀过人的央玦!
    冷静的走向大门,手上的血已干了,显出发皱的暗红,像一道丑陋的伤疤,脸上的血渍也已干涸,被风冷洌的吹得起了皮儿,在踏出门的前一刻,鉴空丢了一个包袱,“师太留给你的,你可以走了。”
    央玦踏出了大门
    对不起央玦。
    第二日,青衣庵所有人全部惨遭杀害。
    【三】 遇险(一)
    踏青衣庵的央玦心中还是很茫然。必竟一个六岁的女童却要在一夕之间适应如此变故,着实不易。
    由于青衣庵建于山中,故香火不旺,勉强供众人吃穿用费,所以来往香客也少。
    央玦在山涧中将一身血污洗净,打开包袱,拿出一件衣裳,又将那件带血渍的衣服洗净,找了几枝木棍,支着晒平,趁这功夫翻了翻老尼的包袱,几张银票,一块暖玉、几件衣裳,一根绳子和两块打火石。
    便拾来几根枯树枝,生疏地用打火石,几次后才打着了火,又将衣服拿边烘烤,却险些将衣服烤着,手也烧出了一个泡。
    天渐渐暗了,空中浮动着些许疏星。夜幕,即将来临。央玦卧坐在火堆边。眼神迷离,心中思量着的,已由青衣庵转变成了日后的生计。她恨,她恨那个使她失去安逸生活的老尼,她发誓有朝一日会不惜一切代价灭了青衣庵!为了偿还自己的改变。
    仇恨的种子在她心中萌了芽,小小的女孩卧在逐渐变弱的火堆边,怀着这样幼稚的誓言,睡了,不知危险即将降临。
    今夜,命数变……
    于是,过了今夜,那些本不该有交集的人,似乎都有了某种微妙的联系,一场大的阴谋即将拉开帷幕。
    【二】遇险(二)
    卧在火边的人儿不自觉得蜷了蜷,感到了一丝寒冷,那堆火也变得微弱起来,忽明忽暗的火焰还在挣扎,但还时灭了。那刚出的牙月又躲在了云层后。
    夜,静
    一切在悄然中变化着,在女孩熟睡时。黑暗中危险在副近着女孩,尽管气息收敛但又且还是暴露它的贪婪。
    是狼!
    是孤独自觅食的饿狼!悄无声息,一步步地靠近,当它毛茸茸而满含血腥的吻部触到女孩粉嫩的脸,女孩被腥臭味惊醒了,看着那荧荧的绿眸大惊失色儿狼!
    央玦想逃走,那饿狼好像发现了她醒了,用尖利的前爪按住她的胸口,扎进了肉中,血盆大口张开,直奔咽喉,央玦明白一但被咬住咽喉结果只有一个死。央玦顾不得胸口的痛,她只想活下去,火光电石间央玦将脑袋向狼胸腹处一缩,尽管狼爪将脑划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痕迹。央玦咬着牙,忍住了那几近另她昏蹶的疼痛,摸向裙摆边的打火石,另一方面狠命咬住狼腹的皮肉,咬得满嘴尽是血污和狼毛也不松口,因为她知道,她要活下去,狼因疼痛而暴动起来了,用爪子使尽地抓央玦,几次下来,央玦身上也伤痕累累,所幸因为她颈部和胸口在狼身下而幸免遇难。狼跳了起来,并向有石砾地方扭滚身子,央玦眼冒金星,依然汪松口,任沙砾沾上向外翻卷的皮肉。
    痛,央玦觉得自己快死了,她用尽力气抱住翻滚的狼身,狼一感下腹疼痛减轻,不感迟疑,立咬上央玦的喉咙。
    “咔吧”骨头碎裂的声音。
    在狼攻击时,央玦也抬起脑袋,似回光反照般迅速,咬住狼还未完全张开的嘴,眼中的狠厉与疯狂连狼都为之一震,本能地溢出一丝惊恐,而后狠命地张开嘴,央玦的下鄂裂了,但仿佛那不是她的身体般,依旧咬住不松。
    “扑……”血喷的声音。
    狼不动了,脑部插着一块尖利的石头,而这石头的主人,正是央玦,又狠狠扎了几下狼身,确定它死了之后,带着一身的血渍,来到火堆边身体一松倒了下去。
    呵,要死,我会让你比我先死!
    这近乎疯狂地话语,是央玦昏前脑中的唯一想法,亦是支持她与狼搏斗时的唯一信念。
    崇庆13年,央玦6岁,。
    年幼的她手上已沾染了鲜血,很多年后,在央玦的回忆中,是今天改变了她,不然她应只是个单纯的女娃吧。
    (三)
    目前的央玦,已没有能力思考,为什么,息灭的火堆又燃了起来,火堆边的人影也不知道,自己杀狼时的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醒来时,央玦发现自己已身在一间金碧辉煌的奢华房间,便二话未说,掀开被子,见衣衫仍是与狼打斗时的衣衫,暖玉也挂在胸口,银票亦在,便下床。刚触着地面,站起身门便开了,进来的是名男子。
    黑色长发随意披散,白底滚金边的衣服与他如墨般的黑发对比鲜明,却女不显矛盾,两种析致在他身上却很融洽。深潭般的眼眸尽显不羁与犀利。薄唇挺鼻……无法用言语形容,但央玦知道他的狂放足以让天下女人为之疯狂。
    央玦明白,他身上有一股戾气,就如那头死于她手中的狼一般。不,不是狼,而是一头午酣的狮子!那一战后,央玦敏感了很多。
    央玦警惕地看着他,并用余光搜寻可能的逃路线。
    “扑哧”男子笑了,你这样逃得掉吗?
    这是哪?你们为什么抓我?央玦嘶哑地说。
    我们救了你,男子一脸不屑,仿佛不屑于抓她。
    “目的”毫不啰嗦
    “不需要”男子笑道,但言语间却含了一丝威压。
    “……”央玦不语
    “加入我们吧!男子好心建议到”
    “……我有选择吗?央玦挑眉道”
    “考虑几天吧,狼嘴脱逃的命可很值钱哦!”男子戏谑道
    “对了”男子走到门边又突然转身,“我叫青冥”下个月初八给我答案。
    央玦不语
    门关上了,可门外似乎又飘来一个男声“屋外有机关……”
    不言而喻
    央玦叹息地坐回了床,整理近日所发生的一切,忽而脑中灵光一闪,豁然开朗,而后又因为重伤而睡去了。日醒来,身上已经包扎好了,桌上食物也已摆好,央玦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用怀中碎银试了试无恙方才食用。
    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有时也包括自己,这是现实教给她的第一课。
    约定的日子已经到了,青冥走入央玦的房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亦无人知道央玦是否同意。
    八个月后,央玦离开了那儿一个叫罗门的组织,五年后,一个身材纤细瘦削的女子又进入了影部,这五年天翻地覆。
    央玦走出影部望着门前不久处的悬崖,纵身跳下,足尖借力在岩石上轻点了几下,便飘然落地。
    一身粉衣的央玦抬起粉嘟嘟的小脸,望着崖项,粲然一笑,一如八个月前,那梅树下俏皮的女童,只不过,那眼中一闪而逝的深沉却不似一个七岁女孩该有的心思。
    央玦眯起眼,看了看日头,垂下头,几个纵身便消失在这片峡谷,只留余香一阵,不久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站过的地方,玩味地笑道:“女娃儿,一切,才刚刚开始。”
    【四】 青楼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幽深的巷子中传来一阵还略带童音的呼救。“没有救得了你,小美人儿……”一个大汉一脸猥地瞧着已经倒在地上的央玦,一身早已蒙尘的粉色绸子显示出一个落没家族的千金模样,“你们不要乱来……我……我爹会救我的……”“你爹是个什么玩意?”另一个大汉说道“大哥我们把她卖到天香楼吧,包正可以卖得个好价钱,供哥儿几个快活一阵子……”“这样不太好吧!”为首的大汉道“看这衣服倒似有钱人家小姐……”哎呀大哥,这小妞一定是什么有钱人家的落跑小姐或是什么没落家族,这样的人我们还见得少吗?“是呀大哥,机不可失……”“……好!”
    “不!……”央玦凄惨的叫声在巷回荡……
    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
    央玦银牙紧咬,用尽浑身解术,却仍是敌不过身形上巨大的差异,两个胳膊被两个大汉擒住了。
    “妈的,这小妞,把老子脸都划花了。……”
    看着大汉狰狞的面容,央玦满含惊恐,轻颤着、慢慢后退,直至贴近冰冷的墙壁,而央玦也好像失掉了什么一般,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几位大哥……你……你们放了我吧……你们想要什么,……我……我都给你们……我有一笔钱……”央玦一抽一抽,用那早已哭哑的嗓子,用那抽咽间已变了调的声音,苦苦哀求着。
    “……其中一们动心了”,另一个忙说:“小心,别上了这小妞的当!”为首的一位点了点头,便押着央玦向天香楼走去,其中一人嘟囔了句什么众人也并未注意。
    “赵妈妈,你过来看看,咱今儿个可给你带了个好货色……”为首一人嚷道。
    “哎哟,来了来了,你想吓走我这的客人吗?”从楼上走下来一位妇女,花枝招展的妆容和臃肿的身子让人很容易感到反感。赵妈妈恶声恶气地对三道:“把她弄到我房里。”一转身又用发嗲的声音说:“哟,张大爷,您好久没来了,我们媚儿可想死您了……”那一步三摇的姿势和那谄媚的笑容显得很滑稽。
    “我说王大、杨二、刘三,你们仨还嫌给我麻烦不够多啊!上次那辣子货害我吃了不少苦不说,竟是尚书大人的宝贝千金,害得我是上下一通打点,这次又是什么赔钱货……”刚一进门赵妈妈便手叉腰这噼叭说了一通,说得痛快了,便询问:“人哪,给我瞧瞧……”
    王大也不火,把央玦推至赵妈妈面前,讨好道:“妈妈你看这妞……”
    央玦跌跌撞撞地站在了赵妈妈的面前,低着头。“把头抬起来!”央玦不动。
    “这娃儿倒是个辣货,而且,赵妈妈上下打探一番”这衣着打扮倒像是有钱人家的千金。王大、这人你们从哪儿弄来的。
    “嘿,这女娃,逃难来这的,一路打听道儿,正巧被我们哥几个碰上了……”
    这娃也怪可怜的,让你们给碰上了,赵妈妈抬起央玦的脸,这皮相倒是不错,过个几年,也不比雪竹差,开个价吧!
    “五十两”王大开口
    “五十两,你倒是不贪心”妈妈冷笑,“这娃身世背景一无所知,怎晓得她是不是个麻烦?再者,这娃性子倔,也不知道坏我多少东西,十四之前还不可接客,这些个钱都扣了,你不付我钱就谢天谢地了!”
    “那你说多少?”“这个数。”“二十两?”
    爱卖不卖,别家哪个敢接这生意……
    “……好吧!”王大咬牙道,丢了二十两给兄弟三人,便走向央玦,女娃叫什么名子?
    “……蝶鹊”鬼使神差没说真名。
    “嗯,你就用这个名字吧!你可以和其姐儿一样唤我妈妈,呆会丫环会带你回房间。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免受些苦头,不然……
    “知道了,妈……妈妈”
    诧异于央玦的乖巧,赵妈妈满意的点头离去,空中只留下央玦一人,为什么,为什么上苍待我如此不公?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要让这个世界天翻地覆!
    央玦,眸中不甘尽数化为坚定的戾气,而后又消失,仿佛不曾存在过,但是在未来,她做到了,穷其一生,倾其所有。
    【五】 才艺
    不一会门“吱呀”被打开了,一个面容皎好的女孩进来,对央玦说“蝶鹊姑娘,妈妈让我带你回房。”丫环也不推托,只是淡淡道:“叫我菊儿。”毋须多言,央玦起身跟上菊儿,一蓝一粉的身影在长廊上七拐八拐,来到了一间房子前“到了。”菊儿依旧是淡淡的。“谢谢”央玦礼貌地歉了歉身。
    “小姐不必同我行礼,我只是个丫环。”菊儿道。
    “哦”在这样的环境,在这样敌我不分的境地,不分青红皂白地示好确实不是什么明智行为,一是间房内静了下来,略显尴尬。
    “那个……”央玦刚准备说什么,却听见敲门声。
    “咚咚咚”蝶鹊姑娘在吗?赵妈妈让我喊您过去。“知道了。”央玦应道,“菊儿把这房收拾缀一下”。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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