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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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哥出去打工两个月后,我妈收到了一张两百元的汇款单,虽说这张汇款单几经辗转,显得皱皱巴巴,旅途不堪的样子,但我妈收到的这张汇款单显得意义非常重大,首先这张汇款单的左下角的汇款人栏里清晰明了的写着我大哥的名字,预示着我大哥已经开始了他的打工赚钱生涯;其次是村民们更对我家刮目相看,不仅因为他们看到了平常难得一见的汇款单,更加认识到了我老妈所走的道路正确性,我妈的前瞻性又一次得到了验证。还记得我妈在取到汇款的那天晚上,破例到离我们家很远的小卖部买了一块猪肉给我们全家加餐,那晚我们全家成为了全村最为幸福的家庭,我也有幸没有被限制的沾了一次肉腥。
那时候的感觉是,人生能如此吃肉就完美了!
不过农村的生活不像城市,在激情过后就归于平静,这种现象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当时刚刚开始露苗头的一夜情,激情过后形成陌路。农村的生活由于单调,且有嚼头的事情不算太多,所以人们往往会围绕一件事情讨论很久,有些甚至被传得神乎其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例如当时我们家当时就出了这样一件事情。所谓的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就在我们假因为思想开放,致富有方处于全村的聚光灯下时,我们家的另外一件事却差点击碎了我妈的所有梦想。
那就是我二哥的病情。我二哥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有什么事情一直都藏在心里,不愿意与别人分享其的痛苦和压力,所以显得沉默寡言,但我二哥非常勤快,我家三兄弟里就他能做得一手好的家常菜。在二哥上初中的第二年里,我二哥的行动就有点不方便,因为我们家距离学校有相当长的一段路程,家里由于穷,没有自行车,所以只好每天走路去学校,下午放学后再步行回家。二哥平时上学都是跟一帮人一起的,但渐渐的,发现自己老是很劳累,跟不上同学们的节奏,起初凭借自己的毅力还可以勉强支撑,但是到了后来他只好让他的朋友们先走,自己在后面歇一会儿,但饶是如此,他还是没有在迟到铃声响之前赶到学校。但固执的二哥依然没有向父母讲,因为我们家、或者说我们农村流行的一种观点就是:小病熬熬就过去了,不必要大惊小怪。后来是我们村的一位与我妈比较铁的村民告诉我母亲,二哥步行短短的一段路居然用了一个小时。
我妈在发现这件事情后显得很愤怒,她并没有从自身方面找原因到底是什么疏忽了没有发现,而是对二哥歇斯底里,质问得二哥埋头抽泣。不过诊断的结果证明了家里人这次的失察给我家、我二哥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医生诊断的结果说明本来二哥的病是急性的,但由于拖的原因,急性的病变成了慢性的,同样治疗也必须采取慢性治疗。
这样二哥就只好休学在家接受治疗,同时二哥的病对我们家稍有起色的家境也再一次遭受打击,父母为了筹钱给二哥治病,除了拿出家里的所有积蓄外,还到处欠债,有时候甚至别人家都不愿意借给我家钱了。我还亲眼目睹了这一现象,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幕,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