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现行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01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用脚坏心踢踏着倒地人肚子上的层层肥肉,牧阿苏嚣张的招呼:“大哥,我等了好久!快起来揍扁我呀!”
肉山们瘫倒在台上眯着红肿的眼睛哼哼唧唧了几句不清晰的句子就无力再发出声音,原本荀白的肥肉青一块紫一块,好可怜。
叉着腰,牧阿苏‘呲呲’嘲笑不断,心思太子选侍卫不外如是,开始曾期待全是英俊少男郎的比试,这些坨肉真令自己开了眼界!起先嚷嚷要力压群雄,高壮的身材与彪悍的肥肉确实让其他略显单薄的候选者畏惧不前,既然没人领教那只有自己来胜任了。
试炼官看着这以一人之力打倒数十名应征者的男子欣赏地点点头,走上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牧阿苏反问。
“嗯。”试炼官眼睛扫过台下围拢的几圈人,佩服牧阿苏年纪轻轻就武艺高强,“你这么快打趴了十多个的大男人,估计剩余的人也不敢来挑战你。”
啊?牧阿苏隙开嘴,触目皆是他打倒的家伙:除开几座肉山别的那些似乎是长得不错,但抛开脸皮,武功差得像三脚猫。
“我在问你叫什么?如果你不浪费时间我能够立马推荐你做太子殿下的禁卫。”
“呃……”牧阿苏犯难了,毕竟他的目的只是想见识番。飘忽的目光试图躲避试炼官认真的模样,飘着飘着飘到台下,赫然接触到一双鹰目,牧阿苏顿觉心跳声霎时扩大,身体难以抑止的颤抖起来……
牧德的鹰眼此刻衍放着源源不竭的犀利寒刀统统直击牧阿苏,这不听教的逆子让他失望透顶无话可谈;怒到极致后相反心情点点平静,只是紧握的双拳泄露了内心没探知到的痛恨。
“牧德,你怎么呢?脸色突然就变了。”文王笑笑道。
“臣无碍。”牧德回答。
“哦。”当权者眸中精光乍现,且看身边为臣之人不自然的僵硬他完全能肯定牧德与擂台上那青年有什么联系。不点穿,拍拍手意示一切停下,所有人一见文王便纷纷下跪等待圣旨。
因为被牧德发现的关系牧阿苏木然杵在原地,不晓得应该跟着大家下跪行礼。
“你过来。”文王向牧阿苏喊了一声。
“啊?”很快回过神的牧阿苏咽下口唾沫,微微低头,靠近文王以及他身边早已黑脸冷面的牧老爹。
“见到皇上还不跪下。”牧德虽气急也不失机警的提示牧阿苏该做的事。
……喔……牧阿苏紧忙应声,同时即刻向文王下跪。
“你先起来吧!”笑呵呵的俯视跪在身前的年轻人,文王问:“你武功很厉害,叫什么名字?”
明白面前身着龙袍威仪骇人的中年男人是皇帝,况且老爹还站在这皇帝旁边,牧阿苏心里掠过阵阵惶恐不敢贸然开口。
“你总不会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吧?”等了一会儿牧阿苏依然默言,文王没怪罪只是风趣的说笑。说时眼神不经意的瞟向牧德,观察到他脸上担忧且气愤的表情不由得悦意更甚。
“我……我,”紧咬双唇,牧阿苏肃然满面,“小人名叫苏木。”
“苏木?你是哪的人?”文王轻笑着再问。
讲其他地方不实际,坦白是弩赫将军府的人老爹或许要当场劈了自己!这下牧阿苏真的有苦难言了。
“嗯?你又忘了?”文王假意疑惑。
“皇上。”牧德适才挺身而出接过他的问语,“此人乃我府中下人。”
“既然是牧德你府中人何以不敢说出处所?”
“……因为我不许他来太子征招禁卫的校场捣乱,他看见我在此自是害怕不敢妄言。”牧德快频临爆发边缘了。
文王端详他二人的模样,浑厚低沉的言调似笑又似斥责:“牧德,之前让你推荐人选给孤王,你道将军府内无能人荐之。可如今一个下人竟如此强悍优秀,你是否对孤王太过保藏了?”
牧德无言以对,顿时缄默……
红木林。一个远离皇城的美丽山林。
泰临背靠棵参天大树双目无神的眺望远方山峦,怀抱着个从树杈上掉落的鸟巢;巢内五六只小雏鸟正‘叽叽喳喳’的鸣叫不停。被连绵不绝的叫声唤回神,泰临埋头下望这些可怜微弱的小鸟脑海里腾升起一种极度相似的悲伤。
“泰临殿下。”荆棘怕泰临口渴取了一袋水来,发现他怀抱的小生灵:“这是?”
“刚从树上掉下来的,一会儿母鸟回来肯定得心急。”泰临忧心忡忡地望着怀中雏鸟满副哀怜。
荆棘轻轻叹口气,无奈且怜惜,泰临的善良并非世人所见的外表能够呈现的。“让我帮殿下把它们送回家吧!”言终弯腰接过泰临身上的鸟巢,抬头四处望望便纵身一跃跳上了树干,再找到有筑巢迹象的地方才把装着一窝小鸟的巢放上去固定稳当……
“可以了。”从树上跃下后荆棘拍拍手掌对泰临笑道。
“嗯。”低声应下,泰临仰视他的左脸,呆滞的将目光停在不久前挨了自己一记耳光的地方——“对不起。”
“泰临殿下,”明瞭少年的心歉疚不已,荆棘走近蹲在他跟前,“没关系,殿下不是刁蛮无理的人,你那么做肯定有你的原因,荆棘不怪你。”
“……”泰临垂低的眼帘有些颤动,他觉得羞耻,不好意思面对荆棘的温柔和蔼。其实他之所以冲动打对方是因为某种没来由的危机感侵袭所致,说来搞笑,他竟然担心那戴了半脸面具的男子会抢走荆棘的注意。荆棘是全部人中对他最亲的,包括自己的父王母妃也不曾真心关切过他:母妃是个生性浪-荡对儿子漠不关心的无聊女人,而父王……泰临可以感觉那称为父亲的男人每每看见自己时有意无意的厌憎!泰临不懂根源在哪。仅仅由于自己容貌欠佳吗?
想当然尔,被如此可有可无的态度熏染,别的下臣及宫人也不会把他看重;只有荆棘不一样,他跟在自己身边五年了一直关心爱护着自己。
“荆棘,”仰首间满脸无尽的后悔,泰临眼眶逐渐温热,“是我不好,我错了。”
荆棘摇摇头,“殿下你永远没有错,荆棘也绝对不会怪你。”继而站起身向泰临递出自己的手,逆光的憨厚面孔上呈现感染少年的真诚愉悦——
“我们不是要去狩猎吗?再晚太阳就下山了。”
泰临有点犹豫,不过迟疑数秒后消失不见,他展露出灿烂的笑容就紧紧的拉住了那瞬间挽救悲哀心绪的伟岸男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