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明天  第一章 对心爱的谈起爱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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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丢了手机,许久不曾点开“百阅——小说——新建文件夹”了,看电子书的速度达到了100KB每小时,看到优美的词句和别致的表达也没有记下来——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看电子书不就是无聊的消遣么。
    昨晚收到姐姐的短信:天黑的这么晚却还是黑了,我在图书馆的窗边,脱了鞋斜靠在椅子上看小说,感觉恍惚几年前,却不记得到底过了几年。
    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两种人,一种是这样的人,一种是那样的人。永远都是这样。
    有时候记忆清晰如昨的事情却是发生在好久以前,才见过的一阕夕阳、擦肩而过的一段芬芳又似乎早在回忆里都有存档,如此重重叠叠恍恍惚惚。
    就像是一棵树张开了翅膀,捕了一场风。都是空。
    回忆或者记忆,哪里能用“几年前”“昨天”这样的时间观念去丈量呢。
    同时间我也怀了旧,带上两本杂志,笔记本和铅笔,在阳台上搭起简易的书桌。心里有些嘲笑这样可以营造的姿态,却也寂静着欢喜。
    这天的傍晚,风还是毛茸茸的,眼前的香樟、马路、红白的教学楼都被夕阳描上细细的金边。不放过广告、目录,有时候甚至连编辑、工作人员都要瞄上一眼,这是我看杂志的习惯,大概是因为中学时老师明令禁止看课外书,一小本杂志都太难得了吧。
    一本《萌芽》,一本《读者原创版》,不知是时代进化了还是我停在原地,总觉得大多数文章都言之无物、不知所云。发表见解的文章也都是才起了个头,就忽地折回身来结了尾。有一篇关于德国门将“自杀”的评论,笔者竟然在结尾说他和多数世人的感叹不同,他伤感的是失去了有弥足珍贵研究价值的抑郁症案例。
    唯一的惊喜在于马莉的《诗人骆一禾》,这个在海子逝世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因为过于操劳而猝死的伟大诗人。为海子编写诗集、募捐,向各大诗刊举荐海子的作品,到高校做演讲,为海子正名……如果没有骆一禾,我们的确不会有今天这样一个完整而光芒四射的海子。他是为了朋友,更是为了诗歌,这种鞠躬尽瘁的姿态、包容万物的品格,切实能够动容到现如今日渐冷漠的我们。
    不由想起两年前,也是在《读者原创版》上读到的海子逝世二十周年的祭文,当时是工工整整抄写在笔记本上,正反足足有7页之多。每每读来,都能感受到笔者对于这位诗歌先锋的崇敬,对那个时代略带哀伤的怀远,笔锋处处溢满无可挽回的、麻木而新鲜的迷茫。
    那段日子天空又低又沉,无论如何也快乐不起来。但如果快乐不是追求,又有什么要紧。
    如今都记得姐姐最爱的是那首《夜晚亲爱的朋友》——
    在什么河岸,你最寂寞
    搬进了空荡的房屋,你最寂寞,点亮灯火
    哪辆马车,载你远去,奔向远方
    奔向远方,你去而不返,是哪辆马车
    如今么?且说说如今吧,天黑的时候有若实质,徐徐合上天幕的感觉。如果内心足够宁静、空茫、悲悯,那么端坐的月、倒悬的星、疲累飞行的石头、越束越紧的杨柳、被一条鱼填满的河,都停了下来。
    和你一起虔诚凝望。
    我若是告诉你,一切都没有变。一切就像昨天,你不能反驳我,也无从反驳。
    和小鹅、顾小生聊天,我常常说,你回个头,我就在你后面。
    姐姐、安安,还有那些曾经天马行空的流云,你们若是回个头,我若是就在后面。就像我们的距离,永远都在一瞬间。我们是不是该热泪盈眶,酝酿多年前早就打好腹稿的赠言。
    姐姐,你送我的那本《风把人刮歪》找到了呢。你是不是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很久没写过随笔了,手生、笔生、情也生,但思绪回流的那一刹那,我们都站在原地。
    就以骆一禾的诗句作结:
    我们一定要安详地
    对心爱的谈起爱
    我们一定要从容地
    向光荣者说到光荣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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