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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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ena初次到中国,对一切事物都感到新鲜,因为不会说普通话,所以就跑来公司找韩昀。完全出乎韩昀的意料之外,办公室里的人好奇的眼神在他们俩之间流转。韩昀赶紧将Serena带了出去。
楼下的咖啡馆里,Serena调笑:“你在风里来挺受欢迎吗?那些女职员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我特别幸运。”“他们只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国小姐。”“你快贿赂我,要不然我告诉闲,他会叫你把所有的女职员都开除。”“你不会,而且国家有规定不能有性别歧视,开除她们是犯法的。”“你在他面前可没这么理直气壮。”“我真不知道你脑袋里是怎么想的,你是他未婚妻,他是你未婚夫,你就一点不在意我的存在?”“不是啊,你是男人,又不能跟他生孩子,他迟早是我的,我不担心啊,而且我也喜欢你啊,我们三个在一起,我很开心。”韩昀对她彻底无语了,准备起身走人,“我给你找个导游,祝你在中国玩得愉快。”Serena拉住他的衣袖,说:“不,我要你当我的导游。”韩昀很无奈的道:“小姐,我要工作,我工作很忙的。!”“我不管,你得陪我,你要走了我就告诉闲说你跟女下属有暧昧。”韩昀急忙阻止她:“天呀,小姐,这话不能乱说的。我怕了你了,走吧。”“好耶,我要去水立方,要去天安门,要去长城,要去……”“苏闲知道你来找我吗?”“知道啊,我跟他说了。他自己又不陪我玩,我就找你啦。”敢情我好欺负啊,韩昀无语。
陪Serena疯狂了一天,两人累得够呛,回到家两人都瘫在了沙发里。苏闲回来就看到两人俱是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微笑道:“Serena,今天玩得开心吗?”Serena啊地叫了一声,然后道:“太开心了,韩是称职的导游,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了。”“你们吃过饭了吗?”“吃了好多好多,这里的小吃五花八门,太好吃了,我都不想走了,一辈子待在这儿。”Serena说话说得兴奋,似乎忘了疲劳,可兴奋度只有两分钟,两分钟过后就垮下去了,重重地压在韩昀的身上,韩昀闷哼一声,“Serena,你过去些。”“不行,我动不了了。”“我快死了。”苏闲微笑着看着他们俩,听见铃声,说:“谁的手机在响?”韩昀道:“哦,我的,手机没电了,我放里面充电,你帮我接一下。要不你把这疯子挪开。”Serena生气了,“居然叫我疯子,看我怎么收拾你。”Serena起身,韩昀想避开她,去坐另一个位置,不料被Serena的腿绊住了,摔倒在地上。Serena大笑出声。苏闲去里间接电话。
看着电话上的显示“小怡。”皱了皱眉头,他不记得韩有这个朋友。“喂?”“帅哥,好啊,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我们现在在云南的丽江古镇,这儿好美,我们拍了好多照片,你真应该来看看,你肯定会喜欢上这儿的。我给你寄了礼物哦,猜猜是什么?”女孩子爽朗的声音,灿烂的笑脸似乎就在眼前,苏闲紧握着手机,似乎要将他捏碎,挂了手机,稳定情绪,冷冷地看着门外笑闹着的韩昀。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小怡,“你怎么突然挂我电话啊,哦,我忘了,你说不要叫你帅哥的,生气啦,那我叫你什么呢,叫你韩大哥吧,你知道吗……”女孩的话没有说完,苏闲再次挂了机,查看韩昀的通话记录,小怡,小怡,还是小怡。关了手机。
韩昀没注意到苏闲的异常,问道:“谁打来的啊?”“一个叫小怡的女孩。”“哦。”Serena已经回了房间睡觉,韩昀也累得眼皮子打架,苏闲压住心头的怒火,说:“去床上睡吧,在这儿睡当心着凉。”“嗯。”韩昀摇摇摆摆地去了床上。苏闲叫了外卖,独自在大厅里品味。
周五,韩母一早就给韩昀打电话提醒他不要忘了今晚与东方易的女儿东方润学的饭局,临约定时间差半小时的时候又打了电话来问去没有,彼时韩昀正发动车子,准备出发,看见来电,拖长了声音说道:“妈,我正要去了,您都说了几百遍了,哪能忘得了。”又过了十几分钟,电话又响起来,韩昀耳塞还没拿下来,直接按了接听键,说道:“妈,到了,到了。”“到哪儿了?”苏闲,韩昀赶紧换了口气,“什么事啊?”“晚上一起吃饭。”“今晚不行,我已经和朋友有约了。”“谁?”韩昀当然不能告诉他是谁,告诉了他他的小命估计就没了,只得说道:“一个同事。”
酒店里,约定的地点,润学小姐还没有来,韩昀叫了一杯饮料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几分钟后,润学小姐在韩昀的对面坐下,韩昀看了下手表,道微笑:“润学小姐可是卡着时间来的?”润学将外套脱了搭在一边,也叫了杯饮料,说道:“我喜欢准时。”“润学小姐这几年变化很大。”“是吗?都是熟人,你也别小姐小姐的叫我,叫我润学就可以了。你也变了很多。”“可能吧。”润学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我不能嫁给你,我有喜欢的人。”韩昀依旧笑着,“你可真够坦白。”“直来直去不好吗?弯弯绕太累。”“他是谁啊?哪天见见我帮你参考参考。”“好啊,他就在你后面。姜戎?”韩昀那个伤心啊,妈干的是什么事啊,别人有男朋友了,男朋友还带了来,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苏闲和Serena在这时也来到了酒店,Serena火眼金睛,一眼就看见了背对着他的韩昀,并指给苏闲看,高兴地说:“那不是韩吗?我们过去。”苏闲却注意到了韩昀对面的女孩,他还真是桃花不断,丽江一个,电话不断,现在又来一个,还一起吃饭,骗他说同事,还拒绝了他,他不知道的还有谁呢?处处给他拈花惹草,带绿帽,是可忍,孰不可忍。Serena兴高采烈地叫韩昀,韩昀转过头,便看见了沉着脸的苏闲,那越发黝黑的眸子散发着深深的怒气,韩昀不由得站起身,Serena看见润学,不满地说:“韩,你太不够意思了,一个人偷偷的跟她约会,都不跟我说。”韩昀看着越来越近的苏闲,缓缓摇着头,说:“不,不是。”苏闲已抓了他的手,将他拖了出去。Serena诧异地追了出去,一边喊:“闲,你带他去哪儿啊?”润学隔着两张餐桌看着对面的姜戎,两人都云里雾里。
酒店外,苏闲将韩昀推进了车里,自己也上了车,关上门,Serena拉车门,车门已上了锁,苏闲说了句:“你自己搭出租回去。”便启动了车子。Serena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让司机紧跟着前面的车子,内心焦急不已,不知道苏闲会对韩昀做出什么事。不会杀了他吧。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车上,韩昀的身上不断冒出冷汗,他似乎看见了五年前的苏闲,那一天,你高高举起的木棍,他的手不禁去碰那残疾的一条腿,脸色苍白,该怎么跟他解释,就算他解释了他也不会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车子很快开到了楼下,苏闲一言不发,抓着韩昀往楼上走,Serena紧跟着他们,说:“闲,你冷静下,你冷静下。”去扯苏闲的衣袖,苏闲不费力地甩开了她,将韩昀推进卧室,Serena抵住了门,不准他关上,说:“你冷静点,可能只是个误会,你看见的只是误会。”“滚。”冰得能让血液凝结的的声音,将Serena冰在了那儿。
门嘭地关上,反锁。
韩昀看着不断靠近的苏闲,他一步步的后退,嘴唇打着颤,“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只是误会。”
苏闲扯下领带,将韩昀推倒在床上,两只手压在身后,用领带紧紧的系上。韩昀挣扎不开,喘息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只是朋友,她是我爸爸兄弟的女儿,她男朋友也在那儿的,我只是帮她参考而已,我们不是。”
苏闲压在韩昀身上,抱着他,闭上眼,他脑袋里情绪膨胀,他不知道他想把韩昀怎么样,怎么样才能让韩昀的眼里只有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为他默默做了那么多的事,他却还是在东张西望,他忽然好累,好累,可是,再累他都不想放开他,该把他怎么办才好?
Serena在外面急急的拍着门,撞门,可是撼动不了分毫,她前面似乎就是铜墙铁壁,将她隔在了外面,隔离了他们的世界。
“韩,你为什么就不能只看我?我对你不好吗?”
韩昀没有回答,头埋进枕头里,他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愿意为你去摘,可是,你却从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你跟一个刚认识的陌生女孩都能聊那么久,聊得那么开心,办公室里也有那么多暗恋你的女孩,你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女孩,我抓都抓不住。你说,我把你关起来好不好?”
韩昀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却换来苏闲更沉重的压制,断断续续道:“你身边不也是有那么多女孩,你怎么能说我?”
“不管我身边有多少女孩,可是我的心,在你这儿,一直在你这儿,你的心在哪儿呢?韩。”
韩昀也在想他的心在哪儿呢?或许五年前他就已经没有了心,随着她的离开,随着那么多痛苦的事,他的心就没有了,不是跟了她去,而是打碎了,碎成了片。
苏闲久久得不到回答,心灰意冷,突然疯狂地撕扯起韩昀的衣服,一边说:“心不在我这儿没有关系,我也不稀罕了,只要你人在这儿就行,你人是我的也一样。”
暴怒中的苏闲眼睛似乎闪着红光,韩昀知道怎么做苏闲会放过他,可是违心之言他怎么也说不出来,我的心也在你这儿,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怎么就说不出来。“我跟她们没有关系,真的没有。”
可是苏闲想要的却不是这句话,他现在只想狠狠地撕碎韩昀,狠狠地告诉他他是他的,一辈子都逃不了,摆不脱,他的理智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任韩昀在他身下怎样惨痛的呼喊,怎样痛哭着告饶,他的心都没有软化一点点。
Serena听着屋内那惨烈的叫声,眼泪滑出了眼眶,跌坐在门边,抱着头痛哭着,对不起,韩,对不起,她没想到会这样的。闲,他太可怕了。
天已微亮,苏闲才停止了对韩昀的折磨,起身到浴室里冲了澡,在镜子前穿好衣服,打好领结,出了门。韩昀的头歪在一边,无声无息,眼泪在昨天已经流干了,嗓子已经喊哑了,他只有躺在那儿,半睁着眼,眼里没有半点神采。
苏闲打开门的时候,Serena的身体就栽了进来,突然惊醒,抬头对上了苏闲的目光,而苏闲面无表情地迈过她离去了。
Serena起身,来到床边,眼里又涌起泪花,“韩,对不起,对不起。”
韩昀看了看她,憔悴的模样,哭肿的眼睛,可不像是美国版的林妹妹。想安慰她句不碍事,却有些艰难,半天说了句,“给我倒杯水吧。”
Serena马上去倒了水,喂韩昀喝下,韩昀强打起一点精神,微微地弯起嘴角,“傻丫头,不关你的事,你哭什么呀。”
Serena想扑倒在韩昀身上,可是又怕压着他,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韩昀道:“别哭了,一晚上没睡吧,快去休息会儿,要不脸上该找皱纹了,我也想睡会儿。”韩昀慢慢地闭上眼。
Serena突然大声道:“苏闲,太可怕了,我不要嫁给他了,我要回美国,现在就回去,我再也不要见他了。”说完奔出房间收拾衣物离开。
韩昀勉强睁开眼看了下外面,还是顶不住周公的召唤,酣睡了过去。
苏闲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韩昀还在睡,大厅里的桌上摆了一张纸条,写着:“我回美国了,我要跟你解除婚约。——Serena”苏闲将纸条扔进废纸篓里,走到窗边,拉开褐色的窗帘,外面群星闪耀,一片五彩斑斓。看来他也得回去一趟。
苏闲请的家政服务员琉璃时不时到房间看一下韩昀,见他没醒,又到外面打扫卫生。时间已是早上十点,苏闲早已离开,临走时吩咐她好好照顾韩昀,外面阳光明媚,琉璃拉开了韩昀房间里的窗帘,打开了窗子,她觉得室内很闷,应该让空气流通流通。
韩昀受阳光刺激,缓缓睁开了眼。琉璃看见他醒了,道:“你醒啦,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去给您放在饭桌上。”说完出去,顺便带上了门。韩昀在被子下挪动了一下身体,自床头拿过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韩母打来的。看了下日期,他已睡了一天一夜,怪不得觉得很饿。
起床去洗了澡,收拾好自己,然后到外面吃饭。琉璃打扫完了屋子,问:“韩少爷,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韩昀说:“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琉璃有些踌躇,说:“苏少爷今早走时吩咐我好好照顾您。”“他走了,去哪儿呢?”“今早回美国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那你这两天都不用来了,我回自己的家住,需要的时候再联系你。”“嗯,那我先走了。”“好。”
吃过饭,跟韩母打电话,本想着编个谎话说同事生病了他这两天都照顾他来搪塞过去,却听到了韩母急急地向他道歉,说:“小昀,妈,知道你不好受,这件事是妈不好,可是,你也不能不接妈电话呀。”韩昀诧异,“妈,您说什么呢?”“小昀,妈都听说了,润学将她男朋友都带回家了,还跟你东方叔叔说此生非他不嫁。妈之前不知道润学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件事都怪妈,没打听清楚。”“没事,妈,我很好的,前天将手机弄丢了,没找到,您知道我有乱扔东西的毛病,这不找了一天才看见手机原来卡在了沙发缝里。”“没事就好,妈担心死了。你这乱扔东西的毛病可得改改。”“嗯,一定改。”
挂了电话,又打给何洐,说:“你不是一直想出国旅游吗?我现在有时间了,你还去不去?”何洐那边笑道:“哟,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大忙人也有空了,有几分钟的空闲啊?”韩昀道:“你想玩多久就陪你多久。不过要现在出发。”“没这么急吧,我手头上还有些事没处理了。”“交给下面的人就行了,或者回来的时候再处理。我跟你说,难得我有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好,好,好。”
两人搭乘了去日本的飞机,何洐一直想去日本赏樱花,又不想一个人去,难得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日本的赏樱时间是每年的3。15-4。15,虽然现在时间晚了点,最佳的赏樱点“上野恩赐公园”和“新宿御苑”都已经错过了花期,只赶得上去欣赏北海道札幌的樱花了。
“冬宿寒天魄未眠,一朝春雨洗尘烟。风暖熏开花万朵,醉人寰。”
樱花烂漫,如云似霞,美得不可方物!
回到定住的酒店,才发现手机没了。小偷总是无处不在,无论哪个国家哪个地方。
第二天重新买了一支手机,两人来到东京继续游玩。中新网曾有评论:东京人生活节奏很快,所有人都是同一张面孔——冷漠。他们走起路来疾步如风,就连等车的一会功夫都得利用起来,看书的、发信息的、闭眼小憩的。一个字——累!
其实累与不累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过着这样的生活,养成了这样的生活习惯,骤然将另一种生活方式设想在自己身上,自然不习惯,可是,习惯了的人却不会那么想,反而会乐在其中。
零钱已经所剩无几,两人决定到银行兑换些小额日币,刚走到银行外,不远处突然传出一声枪响,人们立刻陷入慌乱状态,惊叫声此起彼伏,东躲西藏,接着有枪声陆续传来,韩昀和何洐分散了,各自找地方隐蔽。警察很快赶了来,安抚慌乱的群众,急救车也陆续将受伤人员送至医院。局势控制下来后,韩昀搜索着何洐的身影,没发现,打电话才知他受伤了,目前正在急救车上。
韩昀赶到医院,看着那奔波着的人,不知该往哪儿走,语言又不通,走到一个路口,旁边站着两个穿着黑西服的男子,拦住了他,说道:“这里不准进急诊室在那边。”韩昀听不懂日语,一起的时候都是何洐在与日本人交谈,不过还是大致理解了他们的意思,朝他们手指的方向走去。却不知黑西服守着的那间房里此刻正躺着他心心念念的人。院长、主任均围在床边为她急救。
韩昀找到何洐的时候,医护人员正在给他包扎头部,何洐无奈地说:“我应该去买张彩票,说不定能中几百万。”
经历这件事,两人提前回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