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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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然后,我回了学校。一切关于那些回忆,我都不再去特意的过问,只是忍不住的是一些远程的问候,我给文馨打电话的时候,文馨偶尔也会伤感,她并不会想我这样的脆弱,她习惯了坚强。也许是经历了太多。这些在我看来都不知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甚至这样的遭遇,是命运的戏弄,还是命运的偏袒,谁也无从知道。
那个学期,我一如刚去学校时那么努力的学习,生活,同时也挖掘大学里埋葬着的无限宝藏。并毫不犹豫的给我想念的任何朋友打电话。我最难打住的情感就是,我对成月总算是放下了。
对于成月的这一切,我的的确确,确确实实,实实在在的选择了放开,我客观的观察了成月一遍,她没有我喜欢的发型,也没有让我蠢蠢欲动的身材,甚至那我以前认为我最喜欢的性格,在我今天看来只是幼稚的一部分而已。而我想我忽略了一点,我仍会偶尔的想起一个笑容,像是寒冷天空的一缕阳光,总让我觉得有点温暖。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在跟某个女孩子走的过近的时候,我就有种幻觉,我紧张内疚,我从来没觉得谁能让我想念的那么彻底,即使那么心伤,还能留住她的一些东西。
那时候我也会把这些告诉文馨,我很希望她能够帮助到我,我想着这些对于文馨的倾诉,也只能算是一种简单的诉说,就像把秘密藏起来,静待自己的成长,静待自己去接受一切。
我和成月,仍然那么无所畏惧的打闹,这点上面,谁也没能更深的去了解到底为了什么,或者会造成什么后果。我总是心想不爱就不爱把,这又怎么能防止我们继续做朋友呢,而那时应该算是一个最佳的状态点。最不争气的是,我总会提起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或者偶尔的去关心关心一下这个曾让我眷念的女孩。对于成月,她可以接受的仅仅是和我一起聊聊天,至于超出这个界限的任何,都不需要解释,不需要理由,一律的挡在门外。她既不愿意提及过去,我也就不好总是去烦人。我想她最怕的还是伤神去思考,我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我想我一直是这样看待成月的。之前在一起做朋友的时候,我们都是很开心的,我只是觉得身边有个这样的开心果其实很好。在她跟宋玉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在什么时候已经不太适应没有这个人在身边一起打闹,至少我变的没以前那么开心了。于是我要承认的是在那之后我才发现我原来是有点喜欢这个女生的,可是我也找不到她的优点,这些都应该算是我没有恋爱经验的表现,不然想必我都能找点什么喜欢的理由?
我那时明确的是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喜欢她,因为那时我想我不能因为喜欢她再给她增加一些压力。而对于我高三毕业后,我们一起去徒步的那天晚上,我一下说出我喜欢她的原因,我想我是有借口的。首先是我认为毕业了,以前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太多,我很希望她能知道她其实是很优秀的,因为在那个年代,她也曾是很多男孩倾心的对象。其次,是我当时真的有点害怕,怕我们就走到一个从没去过的陌生地方,然后咱那里很久很久。有一点我也很明确,就是我和成月这辈子肯定不会走到一起,这就是我的借口。
但我也许不知道,在我心里潜意识想的又是另外一种,做不了情人就做陌生人,成不了爱情就成为无情。也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义无反顾的提示她,一如既往的想要关心她。最后让她作出了无情的决定,那就是不再给我任何幻想,关于我的一切关心,她都狠狠的拒绝,狠狠的。
其实,那时候有件事情很可怕,就是在每个周五的下午。说起来,那天应该是三节数学课。这并不是因为上课,而是因为周五成月她们上计算机课。我把我最喜欢的课,用来做的事情非常无聊,比如说看一些笑话,编排一些句子。那些时候应该算是很有寄托。至少在那天我都是做好充分准备的,偶尔碰到手机电不够,也会想办法借一个来保持等待。没有意外的话,每次成月都会上线,我都能以幽默诙谐的方式找回我的曾经,也许就是在那时,我就变的脆弱起来。
我深刻的记得有一次,那天下午我和成月特别开心,都忘记时间,都觉得很意犹未尽。在校园的那个湖畔,捧着手机,等着QQ那头成月的消息。我不得不佩服我那时的天真,我那种天生的性格决定我只能借机又开始编辑我们的青春。而这个时候只有心情放到无所谓上,我们才能开心起来,而一旦有人认真,那必定就是那受伤的一方,而我明白的是,我做不了先放手的那一方。
当我越来越关心成月的生活点滴,成月开始警惕起来,说实话,到现在来看,我是真的很纯洁的只是关心一下,而到现在我也不太明白,但我看得清楚,我这么做是绝对不受别人欢迎的。成月变的不怎么搭理我,我知道她怕,我也知道我忍不住,于是我也接受了她有意的避开。她怕的,也是我需要控制的。
大一的那个暑假,我没有回家,我出去旅游长见识,希望在一些另类的经历中去忘记一些东西,我一向的主张是,不管去哪只要有一群朋友,而这次,我确实觉得这个旅游单调乏味,没有任何人能与我感受到一样的东西,但我还是没能单独自己扛起这些落寞,我给文馨打了很多电话。每一个电话都像回报一样,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想知道还有一个人在听我讲话,而文馨也就是像一个倾诉的窗口,没什么太过多的回应,她说的话很简单,想起来又会觉得深涵哲理。
回学校后,我变的有点自闭,像是看透了这世界的丑恶,以高姿态去面对这一切,我毫无感情的积极参加各类有利我成长的活动,另外,我还是坚持汇报。
类似我这种走极端的人,注定这能冷眼看看世界罢了,我丝毫不能去证明或者改变什么,那尘世仍旧飞舞着各种灰尘。
于是我干脆走进虚拟的网络世界找到我的理想世界。那时我第一次玩网游,也是我玩得最久的一个网游,那一学期,整天都在升级打本,然后挂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索然无味的大学生活。
(四十三)
寒假的时候,我猛然的从虚拟的网游世界回过头来,竟又有点想念我那些朋友,我最想见的应该是文馨。但我觉得我和文馨还是有差别的,我越来越消极,显然文馨是越来约优秀了,我隐隐有点自卑,我开始明白努力程度这个词到底是描述什么的。最令我不舒服的是,文馨会有许多的理由,或者事情,总不能想以前那样洒脱,她随便不出门了。偶然碰到,好像还没有聊天的时间。
但那时候大家起码还有个地方是要去的,那就是我们的母校,我只要没事情能做,就每天去逛一次。总算还是让我碰到了这群人。我碰到了我们高中时候的班主任,他就毫不犹豫的答应我们请我们去他家吃饭,我想起那时候班主任被成月“威胁”请吃饭的时候其实也挺委屈的。
我特别欣赏像这样的班主任,他能承受住我们这群家伙的吵闹,而我也羡慕他,有这么多人可以陪着他,一起打打球,玩玩牌,然后聊聊天。老班家装下我们这些人多少显得有点满满的,而在吃饭的时候,我又有见到那时我们在一起的那种肆无忌惮,我们是真的把老班做朋友了,可我怎么看也不像是一群大学生在吃饭,但是我们确实这么做了。
本想留在老班家打打牌,但我多少觉得自己竟然有点冷漠,我不想这样对我的朋友们,同时,就在我在老班家吃饭的这么一小段时间,家里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我才想起出门的时候忘记跟父母交代要在外面玩的,这不是我的本意,这时偶然在学校碰见的不是。但我知道我是该回去的,在责任与义务这一点,母亲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早就给我规划好了,作为一个男子汉,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那都是安排好的,我这个年龄,在母亲看来基本是不需要什么人生自由的,以至于我有点怀疑当年高考的时候,母亲怎么做到了放养我两个月之久。
老妈既然说该我做大家闺秀,于是我也就不出去,在家带着不绣花还不行。
正月初八,班长组织了一次聚会,我没能过去,听说那天又专门请了许多人,也请了我们高中的那个班主任,只是对于这些,我这个局外人也只能在事后看看相片,想象着当时的一些场景。也没有办法去在乎什么了。
我还是抽了个空去见文馨,其实见面远不如想念那么有感觉。于是,又在大年正月里,我们都重复这那些过年要走的流程,走完了我的寒假。
新学期,我们还是那么简单的学习,游戏,休息。
我仍回到我虚拟的世界,摸索着人生的真谛,也借机忘掉在现实中受到的创伤,也试着让自己坚强。
我的探索以失败告终,同时我没能成长到想要的那么坚强。
暑假放假,在学校打了一段时间的阵地战,我就打包好了自己的东西,回家。那个暑假在家,干的事情不称为不务正业,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每天想上班一样准时去网吧,而且还带着表弟。而文馨在长沙很晚才回家,我提前了自己去学校的时间,我是在不愿意看着自己带着别人去不务正业。
文馨回来的第二天,我正打算去学校。我们一起去了趟超市,文馨给我介绍,在车上吃哪个东西好,我没心思看,只是觉得有点心烦。
我总是希望通过形形色色的感情因素来堆积一些幻想。比如我那时一反常态的平静,那些话说的又那么没有中心,乱到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文馨比我坚强,应该说这种根本都算不上什么离别。
我突然间有点后悔,我其实可以多留几天的,这样的决定最后伤的名显是自己。老妈在马路那边催我了,是时候去车站候车了。于是我把我跟文馨说的话总结了一下大概意思,我像是给自己鼓励一样,我说我要加油,要努力,那些现在看来都是浮云的话语,当初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不经意间放出去了。
车内的环境很糟糕,但我所面临的是我的心情。暑假是一段特别自在潇洒的日子。这个时候,一个人在车上,多少显得有点寂寞,忽然很想给某个朋友打个电话,说说我们的曾经,我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我回忆里可能有的那一段,也许别人已经删除了呢,又或者现在我的那些朋友正在忙着自己的生活。
我想起跟成月,李小燕她们一起出去玩,那时我还能坦然的去面对一切。为什么此时我如此的脆弱不堪。我又想起我在成月面前那么卑贱,想来我的伪装,多半是经不起成月的挑衅的,一句话,就能把所有的伪装撕破。
那个安静的上午,我很悠闲的在网吧打着我的副本,我是认为我也算是享受着生活。以至于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连手都不想伸,但是电话那头挺执着,听着别人都觉得烦了,我才看了一下,成月打得。
成月说,下午出去玩把,咱们都约好了,好几个了,
我正想着,你都是恋龄几年的人了,怎么还那么不成熟,你叫我去玩算是什么回事,但又想,人说有好多人。我差点抽自己,人多不多不是我的借口,我就不该去。于是我想说我下午没有空。我说,什么时候,成月说,两点多把,到时候我联系你。说完,电话挂了,我硬是愣了好几秒,也没说出来,我下午有事那句话。
到了下午更离谱,我就打算着在网吧待着哪也不去,成月的电话打过来了,一接都没容我开口,就说,我们在哪哪哪等你,快点,一起过去。我说,我下午有事,她说,你在哪
我说,我在我家楼下的网吧,她说,我们就在这附近这什么地方,你过来解释把。说完又挂了。我就郁闷了,我还没说要过去呢,怎么又给挂了,我沉默了大概两分钟,还是关了电脑,去了他们等我的那个咖啡店。
我只是这样突然就掉入了“陷阱”,没有办法自拔,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别人,而换做是其他人,我可以丝毫不掩饰的选择不去。
是的,我要说的是,我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间歇性冷漠,前一瞬间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变的像是死尸一样毫无感情,也可以说,在事情不朝着我预期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我通常都是手足无措的选择最坏的安排。所以对我来说,一般人邀请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很轻松的拒绝掉,只要我想。李小燕在文馨回来那天吃我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好几个人,有点乱,但是我去了。我不但是用尽所有的激情,玩得尽兴的同时,我看到了我的轻浮。
在风景如画的湖面上,撑着小船,一路向大山深处。这一切,对于我们这几个具有超强活力的年轻人,确实是非常诱惑的。这绝对是我玩得尽兴的理由,我感谢李小燕,我知道这样的日子并不会太多,果然,在那以后,我甚至都没有机会再见到那次聚会的所有人。
那天坐在我右手边的是李小燕的一个朋友,实话说来,我是通过LX才认识他的,我只知道他游戏还可以,我们唯一的交集是李小燕,我不知道真心话大冒险是不是每个年轻时代的永恒,但我们那会确实有点流行。我忘了谁提出来了,总之问题就是,李小燕一定要在我和那个男的之间选一个人,她会选谁。李小燕犹豫了很久,我其实很希望她犹豫的不是要伤到谁的面子,而是要选谁,我在很多安慰的最后,被选择了放弃。我不能说我一点都不受伤,最少我认为我跟李小燕还算是不错的朋友,而她也应该明白我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我有点纳闷的是,既然你是个理性的人,又何必一定要在这个时候选择去伤害?如果是我,我没敢想下去,我发现我会伤人更深。至于现在来看,我丝毫不能拒绝自己去思考当时的情况:第一,我根本不知道李小燕和那个人之间有多深的感情,应该比我们之间要深;第二,我有什么资格去让李小燕选择我,我口口声声的说着我喜欢的是成月,李小燕选我不是找不自在?第三,成月和宋玉当时都在场,有些感情上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我和李小燕感情好,还能好得过她两?那人也是个很擅于处事,他一直不说话,只是敬我喝酒,我也不回话,输了就输了,喝酒我也能怕?
我想我当时有点多,不然怎么我看成月长得不像寒假见时那么讨厌了,变漂亮了?那男的旁边是成月和宋玉,我们都只是礼节性的喝上一杯,足矣,我就不会去在酒桌上为难别人,我丢不起人了,我又不是什么低三下四的人。
新加进来那个女孩坐在成月旁边,是李小燕的死党。
李小燕的死党不是成月,而成月算是李小燕同桌,后来连同桌都没的做。这顿饭顶多算她陪着宋玉过来。
我想着这个女孩子我们以前都没见过,就算是我多认识个朋友我也得多敬她几杯,于是我一到想喝的时候就敬她。
她倒不怎么拘谨,该怎么就怎么,以至于并没有什么大的印象。
我记得LX好像是坐在我前面,还有XYL,她们话都很少,我能想起来的那些话都是无关紧要的,我也敬他们少,可能离得有点远,我突然想起那个桌子坐我们几个人确实有点宽。然后我就敬李小燕,谁叫她是主角呢,况且,我还那么深深的想要谢谢她,至于我谢她什么,我想多半因为那顿饭,酒全让我喝了,我一个人多花不少钱。
喝到后面我就特别不爽,我想多半是那种半醉不醉的状态让人讨厌。可是我当时还没有那股豪爽劲,要搁现在,我怎么也要放到一个两个人,哪怕是自己。
这样想着,我的心情又开始悲伤,我忽然也想喝点酒,像上次那样,可是我没有酒。
(四十四)
到了学校,我算是解脱了。我想我应该试着去谈一下恋爱,也许这会让我成长的更快点。也就是在那段日子,我们弄出来很多次宿舍的联谊,也是那个时候,我们过着迷乱不堪的大学生活。那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些女孩,始终没能让自己放开心扉,鼓起勇气去追求,像是很多的大学同学一样,我各式各样的好感,均告诉我这不是喜欢。我也知道原来追女孩子是那么有技巧的,可怜我还一直以为只要诚心就好。
联谊到了最后,均未成结果。
其实中间也是有一段插曲:同学把她的老乡介绍给我,那个女孩给我的感觉有点特别,我要是换种性格,或许会自己坚定不移的去追求这样的女孩,事实是我不知道怎么去跟人家做朋友,而我的心里是,情人必须是从朋友开始的。而对于那个女孩子,我想我带来的都是一些很奇怪,很可怕的事情。比如,突然在某天晚上的选修课给人发一条莫名奇妙的问候的短信,再比如在公共课偷偷的写一张毫不紧要的纸条。对我而言,我会的就这么多了,我觉得要是我作为一个女孩,这些东西会让我觉得奇怪而已。而我认为可怕的事情是有天晚上。
那天,算是喝了有点多的酒,我突然就把那个女孩当成我未完成的任务一样,酒劲上来,就想着要把这件事情办妥,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我有点神经质,这个都是其次。关键是那女怎么想的。我打电话即跟她说其实我很喜欢她,我发誓我是接着酒劲才能把这份虚伪发挥到这么淋漓尽致。那女孩一听就知道我不正常,然后,她告诉我她有男朋友,然后我还很质疑的问她到底是哪个班,后来又说这其实都不是我该管的。我记得LSC还跟我一起发疯似的,发誓说他不知道ZL有男朋友。我心想,这其实都不关我的事。
到联谊都放弃之后,我就说我是看破红尘,我要是看破红尘应该早三年说出来,而不是现在。但是我知道的是以上这一切都是归功于我们的各种无聊。于我,我想它也算是一种训练。只是我意志力薄弱,均放弃了而已。
那个寒假,我不是在老家里过得。所以关于家里那群朋友的消息,也只能是道听途说。
而那一切也都是一些很无聊的东西,比如某某有了艺术家的气质,再比如,谁谁帅气了不少。
那时候我天天上网,我也只能上网。快过生日的时候,我第一个收到了成月的祝福,我有点受宠若惊,因为都提前了好几天,其实我觉得这不算一件怪事情,因为每年的那一天,我都会记得,但并不一定发送祝福,也可能偶尔就装成忘记了。但我在我生日那天,却是我难过的一天。这源于我对成月的一声问候,成月过度的理性,一下直接伤到了我的自尊心。那天我写了一个长到自己都记不清内容的东西,我只记得那是我的愤怒。我狠狠的下决心,我不要再理这个人。
我无聊的要疯,于是我也跟很久没联系过的那群朋友们纷纷通了信息。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文馨。我不能说我们这学期都没联系过,但是我知道的是,已经有点勉强在通话了,我想大概人与人的感情也是符合那个什么记忆曲线的,经常联系的就亲密度高,这样推测我们的亲密度显然是不够用了。我也一直没告诉文馨,我不会回家过年了,我突发奇想,要不就告诉她我已经回家了,相信她肯定会去了解我的信息,就知道我不在家,到时生气肯定很可爱。我跟她说,文馨,我已经回家了,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文馨回答我的时候一如往昔的平淡,但我并不需要在意,我回去就告诉你,到时候找你玩就好了。我知道,她留给我的已经只能是客套话了,但我多么希望,我这个朋友还是又在关注我,譬如,我其实不会回家过年。我根本不可能变戏法一样的出现在她面前,快过年的时候,我就开始没心没肺的想着他们,让我觉得跟父母一起出去看什么节目都索然无味。我以为我不出现只能是让文馨有更强的牵挂感。直到电话打过来的时候。
文馨像是平静但我直到她很生气,她只是简单的问了我,你为什么要骗我?我的理由都已经那么充分,而当她这么直接问我的时候,我总觉得我说不出口了,我想这是我的一种表达方式啊。我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很难过,她根本不可能再有时间来在乎一个终究要走过她人生的过客。为此,我也愿意生气。我们有点僵持。
如果让我来说,我们的友情在这里几乎画上了句号,我也就是在忽然间觉得文馨并不是我想象之中那么恋旧。
我想我骗她的这个念头多少应该是感觉不到那种在意的感觉把!这使我想起十月的那次旅行。
我去到她的城市,在那个学校周围来来回回的走着那些她熟悉了的小路。拿着那些照片,熟悉的大道,只是没有她在上面。我想给她惊喜,我想我的错误在于不应在没有一点提示的情况下就到了那座城市,而她竟然就忽然出现在我眼前,在转角的路口,留给我两个背影。看着他们消失在路的尽头,我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再去给她一次惊喜,打手机给她的时候,她告诉我在宿舍,让我在十字路口等她。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见她的面的,我也忘记了我是怎么去寒暄的,我记得那天我笑的特别多,然后,就一直说,你变了。文馨带着,一边游一边介绍她们的学校,在这个她生活了四年的地方,没有任何感情的讲述着,我实在对这种无聊的话题提不起兴趣。每次拉开话题,想让文馨给我介绍一下她到底是怎么走过这些年的,文馨显得格外安静。我恍然间明白这些洞已然不是我们的交集。我茫然的看着过往的行人,竟觉得自己有点悲哀。我默然的注视着文馨,再也没有看到当年的那丝纯真。我有丝凄凉,又有点落寞。
在公交车站站台,我说,带我去逛逛呗,文馨说,今天很忙耶,晚上还要开会。要不改天吧!那个笑容依然能让我诚服。我说,哦,也好。我慷慨了一把,不知道用的什么心态,但至少没有强求。
我突然好想回校,我曾一度认为没有感情的地方,也不是这样的感觉。像往年的十一一样,每天都通宵的玩网游,是多么惬意,多么快活的日子。我莫名其妙的在游玩了那天之后
,买了一张机票,回了海口。去到学校的时候,我找了几个朋友,整天整夜的疯,打球,玩游戏,K歌,泡酒吧,那些最为堕落的生活全部一次性的在过一次。往年十月的海口各种台风,偏偏那年十月没有。
过了没几天,ZK来找我玩,晚上我们像以前那样喝酒然后在一起聊天。
ZK说的话的重点全在那句话。
“听说文馨有男朋友了?”
“听谁说的,我才不信呢”
“听萧一舟说的,挺可靠的”
“萧一舟,他能知道个啥,我相信文馨她肯定会先告诉我的”
“你发短信问一下呗”ZK掏出手机
“我擦,你有玩没有,什么时候了,还给人发短信”我一把抢了回来。
ZK就说“你不是去了她那边一趟嘛,怎么样嘛,有没有见到她男朋友”
“都告诉你没有,还非要问,再说她交不交男朋友关我屁事”“你喜欢她了?”
我太矛盾了,“我每次说喜欢谁不是你们逼得,她是我一个好朋友而已,我们是知心朋友,有什么事情她一定会告诉我的。”
“是你个鸟,凭什么人家交男朋友要告诉你。”
“你不懂”“你自己找机会去问把,我受不了你。”
问个鸟,我是她什么人,我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说“当然要问。”
ZK又开始问我那些关于成月的点点滴滴,我都没能给自己答案,又怎么能解释什么,只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样的去堕落而已。
我想这一切足矣证明我的成长,那一切不成熟的感情也许就是我成熟的基石。
寒假归来,我忽然下定决心考研,有点像当年下定决心读好书一样。
我删掉了所有关于成月的联系方式,我希望我能这样冷静下来。
我也是这不再将这些过去的事情再同我的心情连接在一起。
除了那些习惯性的问候。
也许是那些关于星座的书看的太多。我想我的性格飘忽不定多少是因为我水瓶座的性格。
而我之所逃不过成月的手心,多半还是那双子双重性格导致的。
我想她一边在无情的拒绝我,另一边又有点无尽的接近暧昧。
那天,突然收到一个我几乎已经能够背得出来的电话发的短信,拿那些毫不相关的问题来问我,我知道成月想知道,我怎么了,我不能不说我的不舍多少有一点是来之于她的这种偶尔含蓄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