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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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这里与喧闹的城市有点格格不入,而且这个点也没有什么人要过来,当然很多情侣正相互低声耳语,倒也影响不到我们,因为大家都不会怎么去打搅别人。
幽暗的路灯光下,两个人的影子,显得有点凄凉。这仅仅是因为我的孤独和她的孤独只是两个人的孤独。
“你们那天聊天的时候萧一舟说了什么”“他说了很多啊,从初中一直谈到你和文馨,我觉得他把你们的事情讲的挺清楚的。”
我泛起了一丝怜悯之心,李小燕的确应该伤心。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我为什么要跟她谈这些?平平常常的打闹明显很开心。那时候不遗余力的一起打闹玩笑,一切多么美好。我看到李小燕有点难过,似乎就想大哭一场,真想好好的安慰她一下,可我以为我不能太过分,有些事情不是朋友去做的,我的承认以当时的心智,确实很幼稚纯洁。于是我说了一句替萧一舟开拓的话。今天听来怎么都不像安慰,“其实但是的情况也不能怪他,大家都是那么的坦白,而且也或多或少想八卦一下你们的事,怎么能做到避开不提呢?”“我宁愿是你们大家在讨论,也不要他亲口说出来,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就那么容易的开了口,你觉得这对我意味着什么?”我没接口,我再提这个话题,或者再为萧一舟多一句话,可能她就要哭了。我害怕女孩子的眼泪,任何。而当时我心理想的只是其实她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悲哀,成月都已经跟着别人了。“你没事吧”李晓燕掉过头的瞬间,我看她的手伸到了脸上,应该是泪水,我没能也没有想法再去留住她的眼泪,她已经伤心到极点了,我最在意的是,作为一个好朋友我竟这样的失败。我递过去纸巾,李小燕结果擦了擦脸,然后像是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在哭的正伤心的时候,有人伸手发给她一个糖果一样,破涕为笑了,于是问我:“你喜欢谁?”
“我啊,被逼得没办法了,就说的成月,我其实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只是要说到有好感的人,那个人一定是成月吧,我接触的女孩不多这你也知道,我觉得成月给我的感觉最特别了,或许是因为经常在一起开玩笑的原因吧”“这不是说你没希望了?我挺相信他们的”说的是成月和宋玉“呵呵,也许吧。”我不相信他们,我认为他们不是一路人。“其实他们在一起受了很多苦,宋玉的事,我这个做姐姐的多少都知道点”我还是不同意李小燕的看法,我们如此年轻,如此幼小。成长在各种保护下,谁能比谁多吃多少苦,我仍坚定他们会不堪一击。“这个我还真的不太了解,但是我也不愿意去了解,毕竟那是他们的事情,我说出来我喜欢的是成月,只是因为它已经成为了历史,至于他们的未来,我想我并不会那么的在乎。”“程跃知道你喜欢她吗?”“我没说,她身边有宋玉了,我不想打搅,再说我根本不确定我就是喜欢她。”
“你狡辩,或许说出来也可以,但是不要想着有什么结果吧”
“有机会再说。”
我躺倒草地上,惬意的闭上双眼,李小燕调整过来了情绪,我想养神一会。这时刻,我想她心理也在想着跟萧一舟的一些过去吧。
"走吧,回家!"我是在思考不清,到底要不要对成月去说,就想回家,便开口叫李小燕闪人。
李小燕抬头看了看天,我也随意的抬头,天晴挺好的,看来明天也不会下雨“很晚了,怎么一下子就晚了”我没好意思说,她那会其实想哭的时候想了很久。
“我送你回去吧”
我很少送女孩子回家,但今天没有理由不送。李小燕住的小区挺黑的,我必须得绅士一会。
我们这不是恋人的一对,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分开,看着她上到六楼,又跟我挥手,我静静的返回。
天黑似墨。
我脑子里也是一团糟糕。我理不清自己的行为,故意打击,故意安慰,再绅士一把。我觉得自己是那么自私。然而,我又告诉李小燕,我喜欢成月。我自己看自己觉得那么虚伪,只是当一个人不知道方向,怎么去管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呢?
(三十三)
暑假,还是那么进行。
再不断的重复中,我们甚至都害怕自己觉得无聊之极。
也就在当时,我们三个朋友做了件男子汉的事情,徒步走了一百多公里,以至于那几天我们一直聊这个话题,喋喋不休的老太太。
那天,天刚刚蒙蒙亮,我们就出发了。约了6点在公园门口见面,吃完早点,点检了一下,于是便走向那条从没有走过的道路。计划是完整的,走到中午就原路返回,赶在晚饭之前回家。
沿着那唯一的山,一直往前走。不管它是通向哪里的,几个小时后,我门得以从山上一条小路插出,到了路旁的一条柏油马路。不知道这条路通往何方,但我们都显得很兴奋,打了鸡血似的,随机了方向,周边风景确实让我们暂时忘记了饥渴,高兴的唱一曲。用手机拍拍照,记录我们的足迹。
一切都那么祥和,谁也不知道我们会发生什么。找了一座大山吃点面包,补充点淡水。我们继续前行,在自傲和固执的作用下,我们相约谁也不回头,谁也不打车。随着太阳的消失,我们的热情也不断的退去,但谁也没提出回头,就这么拖着沉重的步伐,不经意间的加快了速度。天色开始灰暗,周围的环境开始陌生起来。用我们仅有的一点资金买了一些食物,继续前进着。黑夜悄悄来临,与生俱来的恐惧感渐渐袭来。偏僻,绝对的偏僻,我仅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们所处的地方,这条不知名的道路,连接的也只有一些不知名的小村庄。夜很快便深了,耕作的人们都回去休息了,周围的水稻田在黑暗的衬托下显得尤为阴森。忘记是谁提出晚上可以去山上露营的,而此刻,谁也没有勇气再去。幸好,我们还有月亮相伴,星星相随,流星也眷恋我们,只是我们此刻许下的愿望,似乎都显得极难实现。真想蜷缩在某个角落里,睡过这个晚上。可是蚊虫和那些潜在的未知危险,我们不敢停留。这里在没有不夜的城市,除了青蛙的哇哇叫声和偶尔开过的汽车的声音,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自己的声音。未经风雨的我们,在这个时候,发给在家享受温馨的朋友的短信都已不再是炫耀,而是在寻找走下去的勇气。
萧一舟果断的选择了文馨,他太想知道文馨对他的看法,或者此刻太需要文馨来鼓舞他。他们聊了什么,我和钱伟并没有去了解,只是在后半夜时段,萧一舟都有一五一十的讲述,一切的开始和结束。钱伟除了通知家人不回去睡觉,没有找任何人聊,他伤不起,而我像是知道那个叫做小莣的女孩子。
我打电话给成月的时候,她还是果断的接了。我本想只跟她聊聊我们目前的情况,包括那未上索的看家狗,那守夜的老人,只是到后来,我就觉得我仍不住心中的恐惧和情感。
我直接问了成月是否喜欢过我,虽然一早知道成月必定不好回答,但当她敷衍我的时候,我还是一阵难过。她说我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极度的不甘心,但她早已挂下了电话,只是打短信给我,告诉我她有了宋玉,她不愿我再提及过去,让一切都像云一样被风吹散。我没有继续去追究,没有结果,我也没有显得很伤心,我知道那些都是内伤。
这时候不知道哪来的看门狗,追到我们身后不远处,在那里吠着,我憋得难过,猛地追过去,一连好几十米,只是那狗也比较灵敏,回头跑了。等着它再上来的时候,他们就拉住了我,怕我舍不得那顿狗肉火锅。
我也没有心情在闹下去,在群蚊乱舞的黑夜里,让我们沉睡下去。天为被,地为床。一天早就过完了,连夜也过了一半了,我们不违背自己的骄傲,只是背叛了自己的身体。守夜的老头打着手电筒,相当怀疑的看着我们,谁要去解释?此时我们不异于乞丐,只是问了一个方向,就继续前行吧。
直到第二天的黎明,我们终于到了一个有车的地方,打车回家。
那也许是比财富,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选择的情感必须有了问题。
(三十四)
八月,里那些回校复读的孩子们返校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也许再去玩一次就是这半年之内在一起的最后一次,我们决定去旅游。那也是我们唯一还能继续享受的,堕落而自由。什么都可以不想,什么都可以不做,除了玩。白天游山玩水,晚上打牌聊天。到那的第二天,我们起了大早,爬山。客车开到了半山腰,背上行李,走上登山的路。
小桥流水人家,没见过山水,没什么大见识,我们早就心潮澎湃。溪水中捉捉螃蟹,木桥上取景拍照。气氛永远那么年轻。而仙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高,只用了短短的一个小时,我们已经游玩了所有的景点。什么摘星台,什么卷云塔都是瞎扯。
而我所知道的是谁也没有去在乎风景。
有一群朋友在身边,我们怎么都足够了。
我们在一个简单的大树阴下面结束我们最后的游程,摘了少许软树枝,铺好一层地毯,再垫上自带的油布,野炊。整个下午都打牌,等着太阳下班。
这就是年轻,永远那么的意气风发。
我们见到了神仙庙。里面有一个老和尚。
他让我想起一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从前有做神仙山,山上有座神仙庙,庙里有个神仙老和尚。。。
很久之后,回忆起那座山,想起那个小庙,那条通往山顶的小道,那棵大树,那些被称为鸡冠山,鳄鱼峰,的景色,总是觉得有说不完的趣味。
爷爷当久了,我们就怀念当孙子的时候,但谁也不能阻挡那些孩子去发泄,我陪着他们一起去挥霍我们有限的青春。是的,我们只会有这个来缓解我们的不满心理。
我绝对的安静,静静的把他们送进学校。八月中旬,所有孩子继续深造,就这样进去,慢慢的煎熬。
我们又组织去看了他们,当一切回到正规的时候,聚散其实苦匆匆。
剩下还能找出来的几个人,都聚到一起,再商量着过一些惬意以前却没有时间去过的日子。
每天重复去爬山,上网,打球,逛夜市。
这段日子真的有点发霉的感觉,我们不断在重复那些无聊。
直到八月末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到来。
对于距离类的字眼我想来没有什么感觉。当看到我是被录取在一个不知名的城市时,我没有任何惊讶和不安。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就要离开我的亲爱的们了。同时,我不愿从我果断及其无聊的日子里抽出一点时间去关注我将要去的地方和将要过的生活。还是家人问我知不知道学校在什么地方,怎么去的问题,我草草的查了一下,那个名叫儋州的地方,在海南,一个从没有去过的遥远天涯。
通知书到手,父母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下来,我一直告诉他们尘埃落地了,他们仍是坚持看到通知书才罢休,有时候,作父母的真的很可怜。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在成绩出来后,父亲还有问过我去不去复读一年,我当时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因为我知道我的心理素质根本跟不上去。那时,父亲有点叹息我屈材,这种想法应该是来之于我小时候的数学成绩每次都考满分。而如今,了解到我真的被一所否定千万次的破学校录取时,他们那么兴奋。谁知道我的心理却是在想,如果有任何问题,我就去复读,对比之下,我似乎有点不负责任。
(三十五)
九月初,各高校正式开学,姨妈带着比我小两岁的堂弟来县里读书。堂弟算是一个经历了很多风雨的顽皮孩子。
堂弟十五岁那年,突然之间从一个很优秀的学生,很听话的孩子,变得夜不归宿的上网。还染上很多坏习惯。那时姨父和姨母都是在县里工作,而堂弟在乡下念书,过问的相对较少。一向乖巧听话的堂弟叛逆的一发不可收拾。姨父姨母心急如焚,为此专门回乡跟堂弟的班主任沟通了很多次,甚至用体罚,暴力,好言相劝等各方式,均告失败。
一旦年轻的性子开始耍来,谁也挡不住。
他能稍微好一阵的,而稍侯便是死灰复燃,甚至变本加厉。这一切都是后来,姨父姨母跟我讲的。
堂弟初三那年,不知道对什么不满,脾气变得非常之坏,倔强,蛮横,沉默,不讲理。却又长的人高马大,一个苦口婆心教育他的老师被伤透了心。后来堂弟告诉我,他很尊敬那个老师,当他甩开老师的手冲出校园的时候,就对自己说再也不要伤害这个好老师。堂弟为此不愿再回去上学,没有勇气再去。姨父姨母知道堂弟的感性,于是给他在县里找了个私立学校,希望他能重新来过。
学校的管理制度很差劲,这些都是我打听到的。堂弟有一阵子成绩确实有了很大的起色,却忍不住自己张扬的性格,酿成大错,还一错再错。他公开对抗班主任,质疑她老师的教学办法。为此,被孤立在学生群之外,却又为了他所谓的爱情在校跟人打架。姨父说当时堂弟蠢的像一头倔牛,甚至想过任其自生自灭。我听到姨母讲述这些的时候,我有些冲动,想要扇堂弟几个五指山,但当姨母说道他们班主任的行为时,我又气的想去将那个班主任臭骂一顿。
我只能说,我的堂弟太不成熟也太不懂父母的心思了。身处私立学校的堂弟,竟然会将自己的英文老师告上校长室,公开对质。然而作为一个本身英文并不咋样的学生,学校又怎么能够轻易的去相信你。令我气氛的是,这个作为身兼本主任职位的英文老师,竟然出处针对我的堂弟,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实行隔离进行各类精神打击。姨父姨母通过各项关系,让他换一个班,他却仍是那么棱角分明。
学校还是开除了一个这样不愿听教育的孩子。堂弟却像是抗战英雄一样,凯旋的归家。他自告奋勇要去社会上闯荡一番,姨父姨母给他安排了一条好路,半年的学艺打工生活,抹掉了堂弟的一切倔强,他像一个刚长大的孩子,想重新回到学校。
我很慎重的解除了堂弟,将心比心,尽量的去掉我和他之间的那些隔阂,我看到了堂弟的许多优秀的地方。我自告奋勇的为堂弟选择了一所学校,并暗暗祈祷,再也别出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