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1章 谋事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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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朋看了看娜塔莎,继续说道:“那家伙是穆斯林。他认为小宇是撒旦的化身,所以拒绝比赛。”说到这里,他刻意顿了顿,“小宇,实际上不止那个苏丹人,很多人都有同样的想法。那天的情况。。。。。。你看,咱们并不算外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和娜塔莎小姐,那天晚上,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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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问住了。沉寂片刻,突然道:“你不是要和我‘算帐’么?咱们先算完‘帐’再谈这件事好不好?”
    叶朋淡淡说道:“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想算的就是这笔帐。小宇,自从在美斯乐再次见到你,我就发觉你变了。这种变化越来越明显,尤其前天的比赛和今天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已经根本无法解释。小宇,我认为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对你、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兆头。所以,我想听听你的亲身感受,然后决定以后的比赛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靠!还以为你要给我比赛的分成呢!怎么?想放弃了?”我佯作怒道。
    “我在等着听你解释。”叶朋沉下脸。
    “说说吧,我也很想知道。”娜塔莎伸出手轻轻握住我,柔声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你们想听故事,还是想听实话?”
    “实话。”娜塔莎和叶朋不约而同回答  。
    我仰起头,缓缓靠在沙发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杀死平猜的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那家伙占据了我的身体,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最后清醒的时候只看到一具乱七八糟的尸体。”
    “鬼上身?”叶朋毛骨悚然!
    娜塔莎吓得不自觉的抽回了手。
    “怎么?害怕啦?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哦。”我调皮的一笑。
    叶朋咂吧着嘴感叹,“你可真是个变态的家伙,这种事情居然也笑得出来?!”
    娜塔莎补充:“我,我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咱们应该认真的商量一下,找出解决的办法。。。。。。”
    没等她说完,我便反问,“能有什么办法?你们自问谁有解决这种问题的能力?”
    娜塔莎与叶朋哑口无言。
    “好啦,这件事情呢就到此为止。让他妈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去见鬼!”我猛地一挥手,然后对叶朋道:“谈点令人振奋的事怎么样?老叶,我的分成呢?现在可以给物归原主了吧?”
    叶朋已经觉得头大了,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我看你自己也是个糊涂蛋。”他从钱包中取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我,“这卡里有三百三十万泰铢,全是你的。”
    “你呢?一分钱都不要?我还没有打够十场,按和约,分成应该有你一份。”我故意挑逗。
    “我那份已经提走啦。”叶朋很狡猾的答道。
    “啊?”
    看着我瞪圆了的双眼,叶朋笑了,“开个玩笑而已!你这孩子真不禁逗。”接着又道:“小宇,咱们先前的和约已经结束了,我这个人最讲信用,不会再拿你一分钱。不过,你不要忘记咱们新的和约,不要忘记履行承诺。”
    “和约?承诺?”娜塔莎一头雾水。
    我笑着解释,“是啊,老叶同志良心发现,要做我的免费经济人。我呢,为了报答他这份情谊,决定把这场毫无意义的比赛进行下去,直到获得挑战哈里斯的资格。”
    “哈里斯?”娜塔莎喃喃自语,“上帝!你真的要去打拳王吗?我看过哈里斯的比赛。”
    “怎么?”叶朋在旁边冷冷的问。
    “可怕极了!他根本不属于人类!”
    “和平猜比呢?我看平猜对任何物理攻击都免疫。难道哈里斯比平猜还变态?”叶朋继续冷然问道,语气中多少有些不屑。
    “二者没有可比性!如果一定要比,怎么说呢?我觉得平猜更象一个布娃娃。”
    “布娃娃?哈!好生动的比喻!依我看,如果再多几个这样的布娃娃,恐怕就能摆平世界咯。”
    娜塔莎对叶朋的冷嘲热讽并不介意,继续认真说道:“你没有看过哈里斯的比赛,当然没有感性认识。哈里斯的速度、灵活性和爆发力都胜过平猜一筹。他的抗击打能力尤其出色,对于任何一个拳手来说,他就象钢铁巨人一样难以撼动。而这也正是我那个比喻的依据。如果说平猜是打不死的怪物,那么哈里斯则是打不动的金刚。”
    “危言耸听。切!”叶朋越发不屑了,接着转向我,以前辈的口吻教育道:“看见没有,这就叫人言可畏!哈里斯已经被娜塔莎小姐形容成孙猴子啦,整个一刀枪不入!这不是扯淡吗!”最后几个字他是压低声音说出来的,并没有让娜塔莎听清。
    我没有附和,却也没有反对。他也觉得娜塔莎的话确有言过其实的嫌疑,不过更让他感兴趣的是叶朋对娜塔莎的态度,这家伙似乎有很强的敌意。
    “你。。。。。。”娜塔莎终于忍无可忍,白皙的脸涨红了。
    叶朋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抢着说道:“娜塔莎小姐,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在没有见到事实真相之前,我们是不会轻信任何说辞的,特别是那种刻意被夸大了的说辞。”
    娜塔莎不甘示弱,反击道:“没有见过的事物就认为不存在,这并不是理智的行为。对于这种行为,叶朋先生,我也套用一句中国的俗语,‘夜郎自大’。”
    我扑哧一乐。娜塔莎引用的这个成语妙就妙在了一个‘夜’字,音正好与叶朋的姓相通,其意不言自明。
    叶朋哪里听不出来?立刻急了!争辩道:“那你来告诉我,如果平猜和哈里斯对局,谁能够胜出?我就不信平猜会输!”
    “这根本无法预测。平猜已经死了!”
    “那就是说,平猜与哈里斯的胜负是五五开咯?”叶朋继续狡辩,所谓‘五五开’实在勉强。
    娜塔莎气得一挥手,随口说了句俄语。叶朋自然听不懂,不过就算用脚指头去猜也猜得出是句骂人的话。
    叶朋不生气却反而乐了,“既然平猜与哈里斯是五五开,而小宇又赢了平猜,那么赢哈里斯当然也在情理之中咯。”
    “叶先生,我最后再提醒你一点,我的胜利并不是在正常状态下取得的。他。。。。。。。你不是也认为他被鬼魂附体以后才发挥出了超乎想象的能力?但是你能保证当他与哈里斯比赛的时候,鬼魂会再次附体?”
    鬼魂附体?娜塔莎真是口不择言啊!我只听得浑身发痒,后脊梁骨飕飕冒凉气。
    “打住!停!”我见二人越说越不象样,不得不出面阻止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说了。第一,关于继续比赛的问题是已经决定的了事情,不会再更改,所以没有再争论的必要。第二,至于出现在我身上的某些异象,你们谁都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无权下定论。什么叫鬼魂附体?鬼魂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爱吃甜的还是咸的,你们谁知道?所以不要无中生有、信口开河!”
    “我,这不是无中生有,而是事实。一味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娜塔莎真不是一般的犟,没等我说完便出言反驳。看起来世界上还真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就拿眼前这位来说吧,美是够美,可叫起真儿来八头牛也拉不住呀。
    我看了一眼已改作壁上观的叶朋,一边叹息一边拍打手中的信用卡,立刻又有了主意。
    “对了!莎莎,我问你借的那十万美圆,你着不着急要?”
    “啊?”娜塔莎一愣,被我转换话题的速度搞蒙了。
    “嘿嘿,是这样。你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收回钱,那,这张卡里的数目应该够。二是把十万美圆作为对我们新公司的投资,你可以拥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
    “最大的股东?那你呢?”
    “股份转让给你以后我就一无所有啦。不过我会暂时代你行使最大股东的权利,直到公司步入正轨再把股权交还给你。我说过,要为过去的损失进行补偿。”
    “好吧,我要股份。”娜塔莎点点头,接受了我的建议。
    “咦?你不是有很多股份吗?怎么一下子就一无所有了?”叶朋不解道。
    “都送人了。”我双手一摊,露出无奈的表情。
    “是吗?呵呵。小宇,我提议评选你为公司本年度的学雷锋标兵。”叶朋皮笑肉不笑的讥讽。
    “哈!好啊。我从小到大还没拿过一个荣誉称号呢。”我立刻还以颜色,随即微笑道:“老叶,也许你永远不会明白,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嗯,那就再来一个最佳体育精神奖。”叶朋不甘示弱,说完和我相互对望,二人哈哈笑起来。
    娜塔莎笑着摇摇头,对这两个精神病感到无可奈何。
    “我,既然你已经康复了,我想下午就走。”她边笑边说道。
    “为什么?”
    “假期结束了。”娜塔莎嫣然一笑。
    “这样。。。。。。可不可以晚些时候再走?我有事要和你商量。”我劝道。
    “哦?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你知道的,我很久没有回总部了。”娜塔莎婉言相拒。
    “很重要!”我的回答非常肯定,接着转向叶朋,“扬科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扬科等人出入境的事宜是叶朋一手经办,所以这个问题只能由他来回答。
    “今天晚上。”
    “我后面的日程是怎么安排的?”我又问。
    “你有两周的休息时间,之后会与其他十四名拳手集中,进行最后阶段的比赛。蓝伯庭担心你恢复不过来,本来准备安排你轮空决赛阶段的第一场比赛,不过,嘿!现在恐怕没这个必要了。你这家伙,超级变态!”
    娜塔莎哑然失笑。
    我却突然沉下了脸,探身问道:“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履行自己的诺言?为我铲除郑晓龙?”
    “啊!”娜塔莎动人的笑容在半空中僵住。她没有想到我和叶朋之间竟是这样一个约定。叶朋。。。。。。??
    叶朋勃然色变!颇为紧张的看了看娜塔莎。
    “没关系。莎莎是自己人,不会乱说。”我依然直视叶朋。
    “我先出去一下。”娜塔莎站起身就要回避,却被我拉回到座位中:“这件事和你也有关系,一起听听没有坏处。”
    其实我这样做自有他的用意,多了娜塔莎这样一个知情者,就不用再担心叶朋开出的是空头支票。
    “小宇,咳,”叶朋干咳一声,道:“郑晓龙的势力已经很大了,对付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当然,我们一直在关注他,不仅他,还有他背后的靠山,那些国家的败类。我们现在缺乏的是证据,不仅仅是他犯罪的证据,还有他和那些败类相互勾结的证据。我们办事的原则是不动则已,一动则雷霆万钧,势必将他们连根铲除。”
    “你是。。。。。。警察?”娜塔莎愕然!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毕竟,对于一个犯罪集团的首领来说,警察这个字眼还是相当敏感。
    “你能不能搞到郑晓龙买卖军火的证据?”我转过头来问她。
    “只能试试。我们在郑晓龙内部安插的人职位并不高。”娜塔莎的回答虽然并不确定,但已足可令我满意。
    “怎么样?我给你提供证据,剩下那些雷霆万钧的事情你来办。”我不无讽刺道。
    “小宇,这种事情万万急不得,匆忙动手是要出大乱子地。”
    “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两周后的决战生死难料,我可不想在身后留下什么遗憾。”我气势逼人,大有壮士一去不回头的意味。
    “好吧,我只能尽力而为。这需要和很多部门协调、沟通,又要保密,所以时间上不一定能保证。”叶朋被我按着脑袋终于屈服了。
    “扯淡!”我心里暗骂,对娜塔莎说道:“看见没有?这就是典型的官僚嘴脸。让他办点份内的事儿,简直比登天还难!”
    叶朋不高兴了,叫道:“嘿!怎么说话那?这哪儿是我份内的事情?”
    “好啦好啦,我错了行不?这不是你份内的事,是我份内的事。这样说满意了吧?”我拍拍叶朋的肩膀,起身走了。
    。。。。。。
    午饭过后,韩进率先通过电话送来好消息:沈市之行非常顺利!王保生和他那班兄弟已经开始着手办理出境事宜,不出意外的话两周后将抵达清莱,他们的到来将大大缓解这里人手不足的问题。不过我粗算了一下,自己恐怕很难和他们碰面了。
    另一个值得兴奋的消息来自王决。王决现在已经接手大部分家族生意,是京生集团决策层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当他得知我的下落后很高兴,非常希望与我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同时,对我提出的对付郑晓龙的计划也很感兴趣,据说近两天就要飞泰国亲自与我商榷。
    韩进此行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联系上四哥,据说四哥一直在医院养病,至于得的是什么病也无从知晓。这让我多少有些失落,不过能够和王决重新联手共同对付郑晓龙,只这一点就已经可以令他知足了。
    韩进最后说他已经完成了沈市之行的主要任务,明天一早将乘飞机赶往太原,然后转车去五台山,拜见自己虽仰慕已久却从未谋面的‘半仙’师傅。听到这里,我真忍不住想笑。可怜韩进一片痴心,以老包的怪脾气,得让他碰多大一钉子呀!
    扬科和尤里金在晚饭前双双赶了回来,而其他战士也在返回的路途中,估计午夜前可全部到齐。
    我见人已到的差不多,便让莫伯克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同时招来董立国。奇怪的是克里木托竟然也跟着来了。
    “克里木托有很重要的事想请您帮忙。”董立国见到我略带惊讶的表情,急忙凑过来小声解释。
    “哦?”我更感吃惊。才几天的工夫,董立国竟然与克里木托混得烂熟,看来鱼找鱼、虾找虾这句老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嘛!
    他笑着拉住克里木托的胳膊,责怪道:“老克,咱们又不是外人,有事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我。。。。。。我是想和您谈这件事。可是您很少来赌场,一到赌场又总是忙,所以。。。。。。”克里木托支支吾吾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心事。
    “这样啊。老克,今天我要和大家商量一件大事,你来了正好可以帮忙参谋参谋。等谈完这件事,咱哥儿俩再好好说说你的事,你看怎么样?”
    “行。我的事并不着急。”
    安抚好克里木托,我招呼众人入席,于是大家围坐成一桌,边吃边聊,谈笑风声,情形倒很象一个大型家宴。就在这时,一直在门**岗的人递进话来,说蓝伯庭得知我已经康复,要在晚上十一点召见他。
    对此我倒早有心理准备,而且时间也充裕,便欣然接受。
    “幸亏蓝采儿没来,不然,今儿这顿饭我看也吃不踏实。”我看着正和扬科谈笑风声的娜塔莎偷偷对叶朋说道。如果让蓝采儿和娜塔莎碰了面,嘿嘿,想想也心有余悸呀。
    “蓝采儿当然来不了,她已经被蓝伯庭关起来了。”
    “什么?”叶朋的回答让我吃了一惊,旋即明白了,笑道:“你是不是在蓝伯庭那里告了黑状?”
    “什么叫黑状?她在大战之前跑来闹事,扰乱你的情绪,这要是出点意外,谁能担待?不过小宇啊,我也得好好说说你。之前你一意维护蓝采儿,说不能动她一根汗毛,现在又象瘟神似的躲着,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在国内你有小月,这儿有蓝采儿,现在又多了个娜塔莎。。。。。。作为过来人我可要劝你一句,男人花心虽然不犯法,可是遭罪呀!”
    “胡扯!谁花心了?我心里只有小月。”我驳斥道。
    “是吗?”叶朋很暧昧的瞟了娜塔莎一眼,笑道:“那就好自为之吧。”心里却想:我看你怎么过蓝采儿这一关?
    正在他们说笑的工夫,楼下突然响起一片吵嚷声,接着,看门的帕乌多老爹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向莫伯克乱七八糟的说了些什么。
    “门外有人找你,样子很凶。”莫伯克‘翻译’道。
    我闻言颇感诧异:门外不是有保镖吗?怎么会随便放人进来?但接下来他也不用再猜了,因为人已经上来了。准确的说,是那人的声音先跑上了楼。正所谓: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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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他们说笑的工夫,楼下突然想起一片吵嚷声,接着,看门的帕乌多老爹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向莫伯克乱七八糟的说了些什么。
    “门外有人找你,样子很凶。”莫伯克‘翻译’道。
    我闻言颇感诧异:门外不是有保镖吗?怎么会随便放人进来?但接下来他也不用再猜了,因为人已经上来了。准确的说,是那人的声音先跑上了楼。正所谓: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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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宇啊,你现在好大的架子嘛,六叔来了也不出门迎接?”
    正在我胡乱猜忌的工夫,一把浑厚粗野的声音冲进了餐厅的大门。
    世上总会有那么多巧合,刚才还在谈论蓝采儿,现在蓝队长却已经登堂入室。这到底算不算心有灵犀呢?我苦笑着看了叶朋一眼,起身迎了出去。
    “蓝叔,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是您来了。”我在走廊中与蓝队长碰了个对脸,歉然说道。
    蓝队长一把攀住我的胳膊,哈哈笑了起来,“逗你玩的,谁稀罕你这臭小子迎接?!”他嘴上虽如此说,神态却很是亲昵。身后的两个随从这才走上前恭敬而拘谨的向我行了个礼。又见到了心目中的大英雄,两个人都很激动啊。
    我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随便一些。
    蓝队长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嗯!好香!看来我到的正是时候。走,咱们到屋里边吃边聊。这一天路赶的,水米没打牙。”说完便拽着我走向餐厅。
    “蓝叔,您怎么有空来了?”我边走边问。
    “嗨!还不是采儿那丫头让我来看着你?”
    得!蓝队长倒真是直肠子,一不留神把实话给交代了。他也发现了口误,话音立刻嘎然而止。嘿嘿的憨笑几声,才继续道:“是采儿让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也不介意,笑了笑,挽着他走进了餐厅。出乎意料的是,蓝队长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向餐桌,却痴痴的盯着娜塔莎,愣住了。完全忘记了腹中的饥饿。
    我轻轻咳了一声,又拽了拽他的衣襟,蓝队长才如梦方醒,喃喃道:“怪不得采儿让我来看着你,臭小子,真有你的啊!从哪儿搞到这么漂亮的小妞?”
    扬科啪的一拍桌子,拉开椅子站起身,怒目相向。屋中的所有人也都皱起眉头,深怪蓝队长口中无德。
    我心里这个气,却还不能发作,急忙解释道:“蓝叔,您误会了。我们是朋友,现在又是合作伙伴,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说完向娜塔莎投去无奈的目光。
    娜塔莎的脸早羞忿得红透了,垂下头用俄语小声向扬科说了句什么,扬科才重新坐下,目光却仍咄咄逼人。
    蓝队长倒是一点不在乎,而且也不示弱,以同样的目光回敬扬科,一副爱谁谁的样子。
    我又轻轻咳了咳,道:“老扬,算了。他就这副德行,别往心里去,吃饭。”接着又对蓝队长道:“蓝叔,您不是饿了么?不吃饭还愣着干什么?”说话时语气已不象刚才那样客气。
    蓝队长虽然是个二百五,滚刀肉,但也分对谁。
    如果说这世界上真有能令他敬服的人,加起来恐怕也超不过两个。一个是蓝伯庭,另一个是就是我。不过这二者之间还是有一些区别。对于蓝伯庭,他更多的是怕,对于我,却完全是一个‘服’字。我在金三角的大山中数度用谋,几次带领部队化险为夷、反败为胜,可以说算无遗漏;在拳台上又横扫千军、所向披靡,用一句戏词来形容,那叫文韬武略、盖世无双!这样的人,不服不行呀!
    蓝队长这个人虽然有诸多的缺陷,却总还有那么一点点难能可贵之处。就是一旦认准了的东西,便绝不会更改。就拿对待我来说,他表面上虽然大大咧咧,好象很不在乎,心里却早奉之为‘上帝’。此刻见我沉下了脸,知道事态不妙,也不敢再生事端,便招呼自己的随从,拉把椅子坐下,开始胡吃海塞。
    此时餐厅内的情形颇为奇怪。我等人的好兴致早被蓝队长搅得一塌糊涂,而肇事者本人---蓝队长,却满不在乎,旁若无人的大口咀嚼,仿佛这样一桌盛宴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于是众人都停下筷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狼吞虎咽。开始时,大家还有些气恼,但渐渐的,越看越觉得滑稽,到后来,就连原本气鼓鼓的娜塔刹也忍不住垂首偷笑了。
    蓝队长喝完最后一口汤,打着饱嗝抬起头,这才发现气氛有些异样,嘿嘿笑着问:“你们怎么不吃啊?都看我干什么?”说到这里猛然低下头,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常,于是又笑起来,“嘿嘿,吃。大家一起吃。”
    董立国‘噗’的喷出一口茶,笑得伏在桌上。
    有这样一个‘好’兄弟,蓝伯庭的脸真是被丢光了。我叹了口气,道:“我们已经吃好了,现在就等您呢。”
    “啊?是啊,呵呵,那我也好了。下面咱们干什么?”蓝队长继续笑着应道。
    “开会。”我强忍着笑,板住脸,很严肃地说,“我们要干一件大事。您来的正好,咱们一起商量商量,我可能需要您的帮助。”
    蓝队长一拍桌子,兴奋道:“大事?好啊!小宇,你找我可算是找对人了。我蓝胡子就是干大事的人那!”
    他的话音还没落,屋中已笑成一片。我却是一脸无奈的表情,哭笑不得呀!
    “老莫。”他向莫伯克丢个眼色,莫伯克点点头,招呼帕乌多出了餐厅。我随后关上了餐厅的大门,转过身。
    他渐渐收敛笑容,严肃道:“诸位,大家都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总之一句话,都是我我信得过的人。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并不仅仅是为了吃饭,我想请大家和我联手办一件大事!这件事一直是我的一个心愿,你们也知道,再过一阵子我将去参加新人王决战,此去生死为卜,所以我想在决战之前完成这个心愿。”
    “哎呀,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小宇的忙我们还能不帮?罗里罗嗦的,真要把人给急死。”蓝队长确实是急脾气,刚听到这里已经不耐烦了。
    我并不介意,慢慢说道:“我想除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郑-晓-龙。”
    娜塔莎和扬、尤均是一惊,克里木托则陷入了沉思。
    只有蓝队长大失所望,不满道:“切!不就杀个人吗?有啥不得了的?!”
    “听小宇说完。连他都摆不平的人,你以为很容易对付么?”叶朋终于忍耐不住内心的厌恶,出言责问。
    蓝队长一下子卡壳了。琢磨琢磨,觉得叶朋的话很有道理,闷头缩回椅中。
    “不瞒诸位,此人是我的师兄。退隐前在国内无人能敌,身手不在我之下;同时,他又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总,黑道老大。是黑白通吃、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手下更有无数能人。本来我并没有对付他的把握,但是现在却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张。。。。。。老大,”董立国轻轻咳嗽一声,插话道:“问个也许不该问的问题。既然郑晓龙是你的师兄,为什么还要下这样的狠手?”
    “这是我师傅的命令。当然,我们的恩怨不仅于此。你要是感兴趣,以后可以慢慢讲给你听。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他知道我在这里落脚生根,一定会比我更急于下手。”
    “小宇,你就说怎么干吧!别听小娃子家瞎咧咧。”蓝队长倒是快性子,只不过话语间却把董立国给得罪了,凭白又惹来一通冷眼。
    “有个叫李默宁的人是郑晓龙在国内最大的靠山,几天前这个人在咱们赌场输了一大笔钱,因为无力偿还赌债,已经被扣下了。他指明要郑晓龙带钱来赎人。”
    “所以你想趁这个机会干掉郑?”娜塔莎眼睛一亮。
    我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我想了很久,现在已经想清楚,今天之所以请大家来,就是因为下手的时机已经到了!老克,”他转向克里木托,吩咐道:“明天早上你打电话通知郑晓龙,让他带着钱来赎人。记住,无论与李默宁的谈话还是郑晓龙的通话都要做电话录音,这将是他们相互勾结的证据。”接着对扬科说道:“你和弟兄们做好准备,如果郑晓龙敢来,就在机场高速路上干掉他!”
    克里木托和扬科同时点头应命。
    “那我呢?我干什么?”董立国诺诺问道。我的计划好象与他没有任何关系,那还要他何用?
    “你的任务是和李默宁交朋友。”
    “交。。。。。。朋友?”我的解释令所有人都大感不解,董立国自然也不例外。难道是想让他从李默宁口中套取什么机密?这个,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不错。就是交朋友。”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进一步解释道:“我刚才所说的只是最理想的一种可能,是第一套方案。当然,如果郑晓龙真的亲自带着钱来,那再好不过,咱们可以人、财两得。但是,也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比如他无法亲自来这里,或者,他也许根本就不想掏这笔赎金。这时候,咱们就要实施第二套方案。而你,董立国,就是第二套方案的主角。”
    “莎莎,”我边说边把自己刚刚到手的信用卡递了过去,“用里面的钱为扬科他们置办一些好装备,然后认真筹划筹划,如果郑晓龙真的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决不能失手!”
    娜塔莎犹豫了一下,接过信用卡。
    “还有,N市那边的关系还能不能重新接上?”
    “关系?”
    “是啊,据说涅莫夫爷爷在世的时候和不少政府官员都相当‘铁’。”
    “这样啊,现在能帮上忙的不多了,不过总还是有一些。”
    “那就好!这些关系务必重新接上,这件事也要抓紧,解决掉郑晓龙之后,就要通过他们来收复失地。”
    “可以吗?”娜塔莎表示难以置信。我说的好象太轻松了。
    “当然。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该怎样去做。”我胸有成竹。一旦拿到郑晓龙进行非法交易的证据,叶朋就可以发力了,到那时侯,摧毁郑氏集团不过是举手之劳。俗话说的好嘛,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不过当着蓝队长这些人的面,他可不能把话说得那么透。
    我长舒一口气,接着说道:“好啦,第一个方案就谈到这里,现在。。。。。。”他转向董立国,“该想想给你安排个什么样角色了。嗯。。。。。。富家子弟怎么样?你演不演得来?”
    “没问题。只要有足够的钱,让我客串美国总统也不在话下。”董立国答得倒很干脆,不过也挺气人。
    我坏笑道:“我的意思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而又落魄了的富家子弟。落魄,你能理解么?手头已经没有钱了,但还要拿出有钱的劲儿。”
    “啊?”董立国的嘴裂成瓢状。
    “扑哧。”一旁的娜塔莎忍俊不住,轻轻笑起来。我却反而收敛笑容,紧锁住眉头喃喃自语道:“安排一个什么样的家世呢?”
    “你想要干什么?”娜塔莎笑着问。
    “我想给董立国安排一个极大的仇家。等董立国与李默宁结成莫逆之交后,通过李默宁向郑晓龙求助,为自己复仇。这样郑晓龙就会抽出一批人手来这里。国内是郑晓龙的老巢,而且抽调大批人手很不方便,所以他轻易不会动用国内的力量,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从俄罗斯的N市调人。如此咱们就可以趁着N市空虚,一举夺回失去的地盘。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你已经事先把‘路’铺好。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给董立国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身世以及。。。。。。给他安排一个什么样的仇家。”
    其实,在此之前我曾经为董立国考虑过一个非常‘合适’的仇家---蓝伯庭。
    他的本意是想让郑晓龙与蓝伯庭斗个不亦乐乎,然后自己从中渔利。不过他实在没有把握。尤其蓝伯庭,这个神秘而又老谋深算的家伙,总让他觉得很不踏实。我对自己的直觉从来深信不疑,所以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计划。
    也许现在还不是向蓝家下手的时机。
    “我,我觉得你的计划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娜塔莎沉吟道。
    “哦?”我挑起眉毛。
    “我认为郑晓龙不会因为李默宁的一面之词就肯帮这个忙。郑晓龙这个人你是了解的。他是个惟利是图的家伙,而且很精明。”
    我笑了,道:“这个问题我考虑过,不难解决。只要说有一笔巨额财富藏在庄园某处,而庄园又被仇家霸占,如果郑晓龙肯出头成功为董立国复仇,那么这笔钱将悉数归郑所有。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我相信有这样一个小小的诱饵,郑晓龙就一定会上钩。”
    娜塔莎也笑了。我这家伙,狡猾大大的。
    “一个缅甸矿主的儿子。怎么样?”一直沉默的克里木托突然喃喃说道。
    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引起了我的兴趣。“说下去。”
    只听克里木托继续说道:“缅甸有很多玉石矿,这个富家子弟就是其中一个富矿矿主的儿子。很多年前,另一个矿主因为贪图他家的富矿纠集一伙人包围了他们的庄园,将他全家灭门,然后霸占了那个富矿。而这个儿子却凑巧外出,逃过一劫。他为了躲避追杀,流落到国外,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却一心只想着复仇。。。。。。”
    “太好了!”我打断了克里木托的叙述,兴奋得失声惊呼,“这就是我想要的身世!老克,你怎么想到的?”
    “因为。。。。。。那个矿主的儿子就是我。”克里木托目光呆滞的淡淡应道。说话的时候两串泪珠从眼角缓缓滑落。
“太好了!”我打断了克里木托的叙述,兴奋得失声惊呼,“这就是我想要的身世!老克,你怎么想到的?”
    “因为。。。。。。那个矿主的儿子就是我。”克里木托目光呆滞的淡淡应道。说话的时候两串泪珠从眼角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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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缅甸的宝石矿都归国家所有,怎么会有私人矿主?”叶朋问。
    克里木托接过娜塔莎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轻声答道:“没有绝对的事情。私人矿其实很早就有,只是规模很小,而且偏离主矿脉。一般来说,私人开矿成功的很少,所以风险非常大。我家祖上对找矿很有研究,我父亲更是到了痴迷的程度,他年轻的时候放弃了城市生活和一切工作的机会,成年累月在深山中游历,吃尽了苦头,在我十五岁那年终于在缅东南的山区发现了一条矿带,一开之下,竟然是老坑种矿,不少毛石解开之后都属上品,更有少部分绝品。父亲大喜之余,给那块地方起名为翡翠谷,又将我们全家都接过去,招募了一些工人,开始小心经营。”
    “你说的上品和绝品指的是什么东西呀?”我插话问道。
    “翡翠啦!你小子别竟打岔,听老克说下去。”蓝队长不耐烦道,急不可待的等着下文。
    只听克里木托继续说道:“在缅甸,私人开矿有两种途径,一种是和军队勾结,明目张胆的开采,当然,军队要拿大头;另一种是偷偷摸摸的开采。。。。。。我家属于后一种。说实话,开到这样一个大矿,除了我父亲之外,全家人都很担心,奶奶每天烧香祷告,求佛祖保佑平安。其实父亲也很谨慎,行事非常低调,把上品原石都收藏起来,只是拿一些普通货色去交易。这样几年下来,我们并没有赚多少钱,倒是攒了很多原石。谁知即便这样,还是走漏了风声。我十八岁那年,一个连的军队包围了我家的庄园,为首的是翡翠谷东北八十公里外贡布山的一家私矿主。我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两个妹妹还有十五名工人都死在乱枪下。。。。。。”
    说到这里,克里木托再也无法继续,掩面痛哭。
    克里木托的故事说得所有人心里都酸酸的,一时之间,除了他的哽咽外,餐厅内竟鸦雀无声。    
    “怀璧其罪呀!那时候你在哪里?无疑,你逃过一劫。”静默的餐厅中突然响起叶朋的声音。
    扬科和蓝队长齐齐投去鄙夷的目光。
    这种时候还能问出这种问题,简直太没人性!
    “赌场。我。。。。。。在两百公里外的一家赌场,赌钱。”
    克里木托的回答引起一片嘘声。
    克里木托沾染上赌博的恶习却令他逃过一劫。这也许真的是天意呢!上天留下他可能就是要让他复仇也说不定啊!我暗自感叹,开始修正自己的计划。
    ”那后来呢?“娜塔莎轻声问。
    “后来我辗转逃到泰国,投到坤哈金手下。本想依靠他报仇血恨,可是坤哈金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今天。”说到这里他突然离座,扑通跪到地上,对我哀求道:“老板,这就是我想求您的事情。佛祖留下我一条命,又让我遇到了您,这是冥冥中的安排。只要您替我报了仇,让我做牛做马都行啊!老板,我求您了,求您了。”说着,他一头磕在地上,竟再也不肯起来。
    我向旁边使了个眼色,扬科早站起身,一把拉起克里木托,将他抱回椅中。
    “坤哈金的能力有限,答应帮你报仇不过是说大话。”我沉吟着,接着为难道:“可是,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呀。”。
    “他们还在。那家矿主还在!”克里木托慌忙答道。
    “还是一个连的兵力?”我又问。
    克里木托滞了滞,懦懦道:“现在是一个营。”
    我地天!一个营有几百号人,这一仗不好打呢。
    克里木托见我面露难色,急忙道:“那些原石,我父亲收藏的上品原石藏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只要打下庄园,您就可以获得一个无价的宝藏!”说着摘下贴胸的翡翠递过去。
    一块非常漂亮的翡翠莲花坠。晶莹碧透,充满灵性。
    黄金有价,玉无价。我心中一动,转向蓝队长,扬了扬手中的宝贝,问他:“干不干?”
    “干!谁不干谁他妈是孙子!”蓝队长眼睛一亮,回答得非常爽快,却惹来一片笑声。
    我又看了看扬科,扬科点点头。
    “好!就这么定下。”我将翡翠还给克里木托,再次对蓝队长道:“蓝叔,您马上回金三角。这件事必须征得张集叔叔的同意。没有问题后再回来和扬科商量具体行动计划。这笔买卖你们一家做不来。另外,翡翠原石我要一半。”接着对克里木托道:“今天晚上就把董立国和李默宁关到一起。这次郑晓龙来则罢了,如若不来,咱们就拿翡翠谷做饵钓这条大鱼。老克,你把自己的情况好好和董立国说说,千万不要让他露马脚。”
    “两出大戏一台唱。好啊!”蓝队长拍着桌子站身。“小宇,事不宜迟,我马上动身。”
    我点点头,目送蓝队长及两个随从离开,然后宣布会议结束。
    “老董,你先别走。”我叫住董立国,将他拉进自己的小屋。
    。。。。。。
    终于盼到晴天啦!
    李默宁抬头仰望窗外。一轮新月如玉盘一样高挂在空中,在无数星辰的映衬下,显得越发明亮、皎洁。
    他甚至看到了传说中的桂树。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想起这句古诗,李默宁心中生出淡淡乡愁。
    曲指算来困在这里已经三天了。虽说吃喝不愁,生活条件也还不错---两室一厅的一个单元,可是失去自由的滋味却实在令人难以忍受。于是他又暗自责怪起了郑晓龙。这家伙也真是,不就一百多万吗?难道到今天也没有凑齐?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问题。
    按照常理,如果郑晓龙得到自己被困的消息,应该第一时间要求与自己通话,以确认自己是否安全。可是三天过去了,却没有一点音信。
    难道赌场那些家伙对自己会有什么企图不成?李默宁自嘲笑了笑,觉得这样的念头确实荒唐。是啊,自己和那些人根本无冤无仇,素昧平生,只不过欠了区区一百来万的赌债,况且那些人一直很客气,并没有让自己受任何委屈。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很想得到那笔赎金,所以才一直把自己当财神一样供奉。
    或者说。。。。。。是郑晓龙不愿花钱赎自己?这个想法也很荒谬。如果用‘如鱼得水’来形容他和郑晓龙的关系,那么无疑,郑晓龙就是那条鱼,而自己则是其赖以生存的水,所以他料定郑晓龙决不敢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呢?想到这儿,李默宁烦躁的站起身,开始在屋里踱步。满脑子却只有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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