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虐恋钟秭  第6章 小鄂鱼喝醉了:好好摸的枕头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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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唇有些干,喉头更像是燃了一把火。
    钟熙文双手抚上了那滚烫的身体,掌心微微发热。
    灰色的中衣、白色的亵服,纷纷从床头滑了下来,落在榻前。
    一件金黄的里衣又落下覆盖在那上面。
    床帐晃了几晃,锦被猛地给踢了出来。
    “你你你……”钟熙文使劲掰开箍着自己身体的手指。那人竟坐起身来,使出蛮力从背后抱着自己!这个鄂君玉,没想到醉酒了力气反而大了不少。钟熙文一个翻身,把鄂君玉压在身下。
    钟熙文握住鄂君玉的双手,拉高到头顶,一条腿制住了鄂君玉的下半身,不让他乱动,累得直喘气。
    望着鄂君玉迷迷糊糊的睡脸,钟熙文狠狠地咬上了那鲜艳欲滴的唇瓣。良久放开。
    “唔唔……”鄂君玉吃痛,半睁开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冲着身上的人一笑,“嘿嘿嘿,好大的枕头,好好摸的枕头。”
    钟熙文一愣,任由鄂君玉抽出双手,在自己背上肩头上下其手。
    “你这个……嗯。”钟熙文埋下头,一口咬上了鄂君玉的脖颈,印上了一瓣红痕。
    “啊啊啊……”鄂君玉这次是真的给弄痛了,痛得叫出声来。
    眼睛终于睁开了,可酒似乎还没醒,却给满床的热气烘得更晕了。
    鄂君玉的双腿都给压麻了,不安地扭动起来,磨得钟熙文浑身一颤。
    “呵——”
    钟熙文呼呼地喘着气,一手拉开了鄂君玉的腿,另一手往下面摸过去。
    “你!唔呜……”
    不知怎的,鄂君玉竟然猛烈地挣扎起来,半坐起身子,双腿乱蹬着拼命往后退。
    “妖怪!妖怪,有妖怪!”鄂君玉挣开钟熙文的手,慌忙往床下爬去,“救、救命!”
    钟熙文给这席话听得又愣了一愣,看着鄂君玉哆哆嗦嗦地蜷在床下,连忙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啊!”鄂君玉又往外爬,“啊,妖怪,妖怪,不要过来,不要吃我!”
    原来他竟然将自己当作了妖怪!
    钟熙文本该怒不可遏,此时竟有些啼笑皆非。
    蹲在鄂君玉面前,钟熙文扯开遮住鄂君玉面庞的被子:“说说,我哪里像妖怪了?嗯?”
    鄂君玉颤巍巍地抬起头,偷偷看了他几眼,瑟瑟索索地抖了抖:“呜……不要吃我。”
    “哼哼,”钟熙文笑了起来,一把抓过鄂君玉的头发,“你怎么知道我想吃你?你是醉了,还是装傻?”
    “啊,救命,救命啊!”鄂君玉又挣扎起来,双手捶打着钟熙文的胸。
    哎?这样结实有弹性的触感。枕头!
    鄂君玉忽然抬起头,冲着钟熙文傻傻地笑:“枕头,枕头!枕头你回来啦?呜呜……枕头……”
    说完,还把挂满泪痕的脸放在钟熙文胸前狠狠蹭了蹭。
    钟熙文叹了口气,看来,这酒还没醒呢。
    “不说我是妖怪了?”
    听到沉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鄂君玉吓得手一缩,怯怯地抬头看了看钟熙文,点点头,又摇摇头。
    “呜,我不知道……呜,枕头,枕头不要吃我!”
    说着又哭出来,紧紧趴在钟熙文的胸口。
    “你……”钟熙文伸出两指捏住鄂君玉的下颌,正欲再吻上去,却见那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青白,额头冒汗。
    “你,你怎么了?”钟熙文扶着鄂君玉的肩膀,“不舒服?”
    那人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伸手在自己胸前抚了抚,喉头哽了几下。
    “你你你,你不是要吐吧……啊!”
    “哇——”
    “来、来人,快来人!”
    钟熙文惊恐的怒吼声传遍了整个庭院,每个房间都簌簌地亮起灯火。
    “人都死哪儿去了?来人——”
    痛,身上怎么这么痛?像是被人狠狠揍过一顿一样。
    鄂君玉揉着酸麻的手臂,缓缓睁开了眼睛。
    金黄色的帐幔,绣着暗金色的蟠螭云纹,繁复精美;帐顶周围垂着一簇簇金色的流苏,靠墙的一面还挂着几枚串着五色丝线的血红色龙形玉。
    这是哪里?
    脑袋里像是有无数的小锤子在敲敲打打一样,胀痛地要裂开了。
    鄂君玉撑着额头坐起身来,才发现整个床榻也全镂刻着栩栩如生的蟠螭纹,暗红色的木头发出宝石般的光芒。挂起床帐的帘钩上缀满了各色宝石,熠熠生辉。
    正纳闷着,鄂君玉的目光被对面桌上的香炉定住了。那是一个青铜人头香炉,造型极为奇特。那人头面阔目广,眼凹深陷,鼻梁直挺,耳廓下垂,最特别的是头顶生出两只螺旋形的角来,角的尖端还有两只闭着的眼睛。
    鄂君玉认得这个标记,在钟秭国皇宫大殿上他也见过这种造型的香炉。这是钟秭国皇室的御用品。
    那么,自己现在是在哪里?看规制应该不是皇宫,那么,就是在太子府!
    昨夜在太子府的大殿上饮酒,后来好像自己是醉了,被人扶了回去,躺下睡了。怎么会在太子府?
    环视了一周,所有的用具无不精美绝伦,一旁的书桌上散乱地放着几本书。
    这难道是钟熙文的寝殿?
    鄂君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四处找着自己的衣物。
    慢着,鄂君玉朝被子下的身体一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果然,一丝不挂。
    强忍着剧烈的呼吸声,鄂君玉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才不会叫出声来。
    昨晚的事自己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他和钟熙文……想起昨日钟熙文对自己的殷切之色,鄂君玉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金銮国并不禁止男风,男子间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鄂君玉顿时脸色绯红,伸手触了触身后那个地方,并不痛,应该没有什么事。可是浑身的酸痛,还有胳膊肘和膝盖处的两处瘀青又从哪里来?整个身子都站不起来,像是被抽了筋骨一般难受。
    如果没发生什么,那自己为何会一丝不挂地躺在钟熙文的床上?如果发生了,那自己又能怎么做?去找他负责么?自己又不是娇滴滴的女人。更何况,他是钟熙国的太子,难道就没有手段来封了自己的嘴么?说到底,都是自己吃了哑巴亏!
    鄂君玉在床尾找到自己的衣物,忍着浑身痛楚穿上,累得出了一身汗。
    扶着床柱站起身来,勉勉强强可以走动,就是脚下轻得像踩在云端。鄂君玉吸了几口气,呼地拉开房门。
    门口站了两个侍卫,听见开门声却动也没动,眼睛仍旧直视着前方。
    鄂君玉飞快地冲出门去,站在庭院里,他暗自纳闷这些守卫竟然不拦他。而在庭院中扫洒的随从和宫女们也没有看他,仍旧是做着自己手里的工作,头都没有抬。
    鄂君玉心中暗暗奇怪,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这许多,只跌跌撞撞朝太子府外奔去。
    此时,钟秭国皇宫里。
    “熙文,朕听说昨夜鄂大使是歇在太子府的?”
    钟锦炎和钟熙文坐在凉亭里,温着壶清茶,桌上摆了几碟精致的糕点。
    “是的,父皇,昨夜鄂大人喝醉了,儿臣怕送大人回驿馆不安全,时辰又太晚了,就留他住了一晚。”
    “哦?”钟锦炎嘴角勾起来,挑起眉,看了看钟熙文,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那昨夜熙文有问出什么来了吗?”
    钟熙文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父皇的眼睛,并不想透露出什么情绪。
    钟锦炎见钟熙文不接话,又道:“例如说是金銮国的军备和储粮,再例如每年的税收?或者说,金銮国对无邪国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钟熙文知道,昨天他的父皇这么轻易就让鄂君玉跟自己走,怕就是在打这个主意。他也知道,无邪国和金銮国是宿敌,迟早会两虎相争的。而钟秭国只是一个小国,现在当然是依附于金銮国的,可是如何在以后保住国家子民,到底是继续跟着金銮国,还是暗中投靠无邪国,都需要对这两个国家做最详尽的了解。他自己常常派人过去调查,有时甚至是亲自去。关系国计民生,钟熙文知道孰轻孰重。
    “父皇,昨夜鄂君玉确实是喝太多,根本是神志不清,所以儿臣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来。”
    “哈哈哈哈。”
    谁知钟锦炎竟然大笑起来。
    “文儿,父皇岂能不知你的心思?知子莫若父。朕知道你从两年前就看上了这个鄂君玉,此次又千方百计地把他弄来了钟秭……”
    钟锦炎突然又停下话头,偏过头来瞅瞅钟熙文一脸惊愕的表情。
    “父皇,儿臣……”
    “文儿,”钟锦炎用茶盖拨了拨茶水,“父皇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我们钟秭国没有那么多的陈规旧俗,男女相恋是天道,男子相恋嘛,父皇也不反对。不过,你是钟秭国的储君,若你看上一个寻常男子,大不了收他做了内宠便是,可那人是金銮国特使,礼部从事,儿女私情如何处理,国家大事如何权衡,文儿应当知道。”
    钟熙文站起身来,垂首道:“儿臣知道了,必定会以钟秭国大业为重,儿臣定会在婚期内问出些金銮国的消息来。”
    “文儿,知道父皇最欣赏你哪一点吗?”钟锦炎也站起身来,缓缓踱到凉亭台阶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说罢,钟锦炎便款款往树丛深处去了,一大堆的随从宫女也缓缓跟了过去。钟熙文立在凉亭外,保持着送走钟锦炎时的姿势,眼眶憋得赤红。
    钟秭国没有立长不立贤的风俗,要夺得皇位,全凭自己的才能。毫无疑问,钟熙文是几个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也是最心狠手辣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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