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遥远·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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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你是一个从天堂坠向地狱的天使,路过人间。
他们说你的笑容是这个世间最美的。
于是,我懂了。
我曾经遇过一个天使。
一场寂寞的大风吹进了沉睡的森林。
来年,会不会开出有花香的天堂。
冬天的气温越来越低。黑夜来的越来越早,像是一场海啸蚕食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是轰轰烈烈的倒塌声。原本潇洒,轻便的秋衣也换上了厚重的羽绒服,棉衣。小希也换上了从家中带来的保暖衣。其实,小希并不喜欢穿这么厚的衣服。感觉穿上衣服后,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慢半拍。捡一支掉落在地上的铅笔都要废上好半天的功夫。像是从这个世纪穿越到另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但是没办法,小希的免疫力自小很差。一阵风都能将自己吹到。记得小时候最怕打针,看着那个细细的针头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
就这样想起了妈妈,没有来由,也没有起点。像是山谷的终点冲破最后一道大海的防线,接着就是席卷而来的海浪声,一声一声清晰而又轰鸣。候鸟的羽翼划破了浮云。然后就是惆怅的夏季带着谁的哭泣走进了喧嚣的城市。不知道要过多久,才可以义无反顾的从悲伤中走出来。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悲伤才能够走远,走到视线看不到的地方。
小希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经常得病,一烧就是好几天。又因为自己与生俱来对打针的恐惧感,所以每次感冒了就极力隐瞒,不是因为坚强而是害怕。害怕那细细的针头扎进皮肤的刺痛感。知道自己撑不住了昏倒在教室才知道究竟烧的有多严重。
那时妈妈总会唱着歌哄到自己愿意了,才会让医生打针。一声一声不厌其烦的唱着。也许从妈妈的口中唱出来的歌就是有魔力吧。听的最多的就是《鲁冰花》。“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啊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一句一句记得那么清楚。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啊眨,妈妈的心啊,鲁冰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小希还能够一字一句的唱出来,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只是如今歌声犹在,唱歌的人早已离开。
努力的咽下眼眶中的泪花,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些悲伤的过去。回头看见一一穿着一件很好看的白色羽绒服。虽然很厚,但是还能发现一一的好身段。一一本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不管穿上什么衣服都恰到好处。这让小希很羡慕,不像自己瘦的就跟一块排骨似的。小希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身材不禁笑了起来。
“小希,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哦。”一一像个花痴一样的说道。
“谢谢。”小希还在为一一的赞美暗自高兴,想到这个丫头终于说了一句良心话。不想却掉进了另一个圈套。
“美得就像一个包子。”一一奸计得逞的哈哈大笑。
“你你。真坏。”小希瞪着眼回到。
有时在想恐怕只有和一一在一起才不会感到孤单。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一个一一在自己身边让自己不会去理会高中那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压力。希望一一能够永远陪在自己身边,这辈子下辈子还要在一起。一起玩,一起疯。
每个人身边都有那么一个许诺要这辈子下辈子都要在一起的人。那些简单而又纯粹的愿望,点亮每个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就这样以为,直到有一天消失了,不见了。才明白,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谁还记得是谁说过要一辈子在一起。那些许诺究竟是遗失了,还是藏起来了?
“走,我们出去逛逛吧。”一一问到。
“恩。”
于是街道上多了一对长的很好看手牵着手的女孩。夜色很美,霓虹灯闪烁着。随处可以看见张张欢笑的脸。小希想这种感觉真好。
“姐姐,你们真漂亮,买束玫瑰花吧。”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手中还有几束快要枯萎的玫瑰花。在仔细打量打量这个小女孩,发现她的脸因为天气的寒冷冻得瑟瑟发抖。几件单薄的衣服根本无法抵御严寒,说话中牙齿在咯咯的作响。一一一时看得心疼,掏出了钱买下了所有的玫瑰花。看着小女孩高兴的走了,一一觉得很开心。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大忙,但是小女生应该会很开心。
“你人真好。”站在一旁的小希感动的说道。其实,小希也想买下所有的玫瑰花。但是临时出门身上没带多少钱,所以退却了。看着一一买下所有的话不禁为一一的心善大大折服。
“送给你了。”一一漫不经意的转过身。
“送我玫瑰花干吗?我们也不是情人。”小希说道情人时感觉很不舒服,怪怪的。
“谁说玫瑰花非要是情人才可以互送。你还真封建。”
小希望着一一,感觉也对。但还是不准备接过花。
“对你真没话说。这样吧,我们分了吧。一人几束,这样行了吧。”看着一一妥协了,也有点不好意思,犹犹豫豫接过一一随手伸过来的花。
“真是奇怪的人。”小希很想说,但是想想还是咽了下去。说去来只会让自己死的更惨。对于这点,小希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
又漫无目的走了一会看见前面有一件服装店很特别。雕镂的护栏,巨大的落地窗,还有那些涂上釉色的门。给人一种很复古的气味。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摆着很多样式不一的服饰。小希看见一件粉红色的衣服,很是喜欢。显然,一一也看见了那件衣服。两个人观赏了一会,最终还是一一打破了气氛。
“走,进去试试。”
“还是不要了吧。”
“难道进去了就要买吗?走吧,试试又不会把你杀了。”一一说完就拉着小希进去了。
两人直奔那件粉红色的衣服。从棉质,手感,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判断出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再一看标价,果然很贵,要六百多还是促销价。小希不禁吐了吐舌头,拥有这件衣服对自己这个家境不太富裕的家庭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营业员微笑的走过来。这让小希愈发的紧张。
“我们还是走吧。”小希拉了拉一一的衣服。
“没事的。”一一说完转过身和营业员攀谈了起来。
“麻烦让我的朋友试一下。”一一熟练的说了起来。言语间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老成。
“好的。”
回过神来感觉自己身体都麻木了,竟然让自己试穿。这不是在做梦。
小希看着营业员伸过来的衣服,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扭扭捏捏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还是不要吧。”小希乞求的向一一求助。
“没事的,试试吧。”一一接过衣服将小希推向了更衣间。
小希拿着衣服站在更衣间不知道怎么办,仿佛手中拿的不是衣服而是即将爆炸的炸弹。
“快点啊。”一一在外面开始催自己了。小希一咬牙想了想,反正死就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终于是出来了。准确来说是闭着眼出来的。
“看看呗,闭眼干吗?”说着一一凑过来补充道,“真好看,像个公主。”
小希慢慢的睁开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的很美,身上的衣服就像是为自己量身制作的。透过镜子可以看出,一一正和营业员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样,很合身吧。”营业员开始发挥自己的职业魅力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什么都有,只要好听就行。
站在那得小希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匆匆跑到更衣间换下那身衣服。
“对不起,我们不买了。”小希清楚的听到自己牙齿咯咯的发抖。说完拉着一一就走,只留下一脸茫然的营业员。
“干吗不多穿一会。”
“我们没钱,走吧。”小希拍拍胸膛,直叫好险。
当赶回学校时,突然就想起一件男装。很流行的那种。适合每个男生穿。就这样想起了严谨。觉得他穿更好看。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他,很奇怪。以前班上的人说自己是冰山美人,虽不缺乏追求者,但是没有理会一个。于是觉得小希是不会喜欢任何男生,起码现在不会。其实,小希不是不会喜欢男生,只是那个人一直没出现。那么现在出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