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年华·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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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念不忘十八岁的青春年华。
我念念不忘两个人的单车踩过黑夜的铃声。
我念念不忘你留在我额头的那个吻。
我念念不忘秋千上荡来荡去你的摇摇晃晃的笑脸和浅浅的酒窝。
我用整个春天去种植所有快乐。
希望来年可以开出满山坡的蔷薇花。
用所有的蔷薇花去编织一张张年华的眷恋。
不想我却踩出了夏天一片寂寞的天。
寂寞缠住了所有的故事。
等待它凋谢的瞬间。
秋天,我路过这里时发现。
快乐早已是一片荒石。
每个石头上都刻有“我想你”。
那么的清晰那么深刻。
于是,冬天我坐在角落里流着泪抱着荒石想涂掉所有想你的印记。
涂到有一天我成了一做冰冷的石雕。
拖着乏味的身躯望着海域的切割线。
我记得你就是在那里消失的。
只是,我还在流着泪。
一个少年许诺过要在一起的。
怎么能忘记呢?
冬天还是来了。大雾开始愈来愈频繁,每当白天的喧嚣和热闹被华丽登场的黑夜吞噬,它们开始伺机从海岸线一点一点,一层一层蔓延进来,在熟睡的城市间大肆横行。每当早晨打开窗户时,整个天地白茫茫。阳光透过浓浓的大雾发着微弱的光,像末日的余光。
每天小希就和一一穿行于其中。冬天里的一一已经不再频繁的在课堂上熟睡了,也许是天气太冷,桌子冰凉的缘故吧。有时,一一也会破天荒的和小希讨论题目。小希用手支撑着头,看一一的铅笔在草稿子上来回划过,感觉一一认真起来也很可爱,尤其是抿着嘴唇抓耳挠腮的模样。一一看见小希发呆后就会在草稿子上画一个很大的猪头写上“我是小希”两个字推过去。接着就是两个人打闹的场景。虽然学习很紧张,但是两个人还是不忘找点刺激来发泄一下一成不变的日子。音乐课恐怕是最开心的课程,因为小希和一一会趁老师不注意偷偷的听时下最流行的流行音乐,有时还会跟着哼上两句。哼完了小希就伏在桌子上看严谨最新写出来的文章,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阅读,不放过一个片段。
“喜欢他就说出来嘛,整天看着文章发呆,真搞不明白看文章能够把人看出来。”一一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凑过来漫不经心的调侃道。
“没有,我,我只是喜欢他的文笔。”
“还不承认呢?”一一吐着舌头白着眼向小希做了一个鬼脸。
“没有,真的没有。”小希一不小心提高了分贝,这时全班的人都一脸茫然的望着小希,小希感觉脖子又一股火辣的灼热。
“什么没有啊?这位同学,你说什么。”音乐老师已经注意到了小希,也一脸茫然的问道。这下小希更紧张了,在全班的同学面前出丑别提有多尴尬。
“哦,老师,她是说专业歌手都没有你唱的好听。”一一见小希要出丑了,忍不住帮忙打圆场。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夸奖。”音乐老师说完便转过身继续讲课,即使绝大多数的学生都在忙自己的,但是老师还是认真的在讲。
“叫你不承认,报应来了吧。”一一不忘对小希补充道。
“我没有。”看小希涨红的脸一一突然觉得小希很有意思。
有时候小希也会在心里问自己,自己真的不会喜欢她吗?可是为什么迷恋他的文字,他的文章,甚至一篇很小的诗歌也不会放过。有人说,当你真心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用心关注他的一切。包括一言一行,甚至一个很不经意的微笑。
校园虽然大到可以和大学媲美,但小希还是能够经常碰到严谨。有时看到他抱着一摞书从身边匆匆走过,有时看到他穿着很合体的篮球运动服和一大群学生有说有笑的奔向篮球场,有时则是被一群花痴围住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两人除了相视一笑,并无太多交集。尽管小希很希望严谨能够和自己说一会话。
小希感觉严谨像是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一靠近就会被溶化。又像是一条河,越想靠近越不敢靠近。小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还是像往常一样两个人在校门口遇见了,小希报以浅浅一笑就准备走了。
“莫小希,我能托你办个事吗?”
“什么。”小希一时语塞并没有听清楚严谨说什么,也许是太意外了。
“我是说,最近学校的报社收到的稿子很少,无法定时发刊。所以我希望你能过写一些文章以供我们的报社。可以吗?”
“可是,我的文笔不算太好。”小希紧张的回答道。
“没关系的,只要是有感而发就行了。文章本来就是为生活服务的,太华丽反而会使文章缺失思路,从而显得空洞。贴近生活就行了。加油。”
“哦。”
“那我走了,别忘了。”
“恩”
看着严谨走远才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刚才就像做梦一样,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回到教室后,小希就在想自己该不该答应他。毕竟,小希对自己的文笔不太有信心。不过推掉又觉得很可惜。思来想去,小希最终决定去写。
虽然学习很紧张,小希还是每天挤出时间为报社准备稿子,或者说是为严谨准备稿子。不过每当自己写完一篇文章后,总是觉得不对劲。不得不撕掉重写。一篇文章写了大概六七天出来才觉得满意,写完后便投到学校的报社去了。想到作为学校报社的严谨即将会看到自己写的文章时,心中有一点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会怎么去评价自己的文字。
收到小希写的文章已经是八天后了。当严谨认真的审核投稿时蓦然发现“莫小希”三个字。心中不免既开心又惊讶。其实,一开始严谨托付小希这件事后,就很留意投稿的文章的作者署名。可是,一连等了六七天都没有,也就慢慢放弃了。还以为小希会对自己的文章没信心所以没写,现在终于看到了,心中难免会高兴。严谨抽出那封投稿信细心的读了起来。
题目叫《听海》,是一篇小诗歌。开头这样写到:
蔚蓝的天空在地平线的最北角被切割出天与地。
渔船被搁浅在海岸。
摇曳的灯火点支起思想的空间。
像一幅绵延不绝的画卷展示着大自然无与伦比的艺术。
谁坐在边缘的沙滩上望着眼前的景色。
任由海风从耳边吹过。
有人说,海是甜美的。
像一个睡在襁褓中婴儿安静的样子。
当你静静的遗忘了城市的繁华与喧嚣时,会否明白大海的自然和纯朴、、、、、、”
当严谨细心读完时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大海的世界,遗忘了所有只有享受。看完后觉得很好就留下了。
第二天当小希想往常一样读报纸时,发现自己的文章被安放在头刊,很是兴奋。虽然在学校里发表一些文章不足为怪,但还是人不住高兴。一个上午都处在兴奋中,整个人恍恍惚惚。连一旁的一一都觉得有点不太正常。
“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啊,是不是捡到钱了。”一一还是没忍住,不禁问道。
“哪有。”
“不行,你一定要说,说到底遇到什么喜事了。”
“没有,真的没有。”
“还说没有,整个脸都笑成花了。你说不说,不说我用刑了。”
小希看着一一伸出来的手以及一一的狂轰滥炸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全盘托出。没办法,遇到一一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不说的下场很惨的。
“就这么多了。别的真的没有了。”
“哦,原来如此啊,可你没必要这么高兴吧,像中了邪似的。搞不懂。”
小希嘟着嘴不说话了,不过心里早就开始骂着一一了,难道人家高兴也有罪吗?不过没敢说出口。因为,害怕一一的那双手。
“小希,有人找。”门口有人叫自己,便走了出去。一看是严谨,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路过这里,所以看看你,我觉得你的文章写得太好了。”说着就笔出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谢谢。”小希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以后要多投稿哦。”
“恩。”
“那我走了,加油哦。”
“我知道了。”
对话虽然很短,但是这足够让小希又高兴一阵子。看着走远的身影半天回不过神来。
走进班级时就看见一一斜靠在椅子上对着自己一脸的坏笑。不知道她又会逼自己说什么。小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