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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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氏大宅
    “少爷!”管家张妈看着滕翊从车内抱出一个绿衣女郎,下巴险些掉下来。
    滕翊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口形,张妈不得不咽下快到嘴边的疑问,从没见少爷带过女孩子回来,今天不是新闻发布会吗?少爷怎么趁老爷太太出行,带个女的回来,而且貌似还是睡着的?看着少爷径直走向二楼的客房,张妈才放下一颗心,少爷还没有明目张胆地把这位小姐带到自己的卧房。
    “张妈,给她换身衣服。”滕翊把绵绵轻轻放在床上,回头轻声跟张妈交待,注意到绵绵不耐烦地挠了挠脖子,想了想,“给她洗个澡吧,我看她睡得不是很安稳。”
    张妈看着手下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肌肤,暗叹:怎么竟有这样水做的人儿,真如瓷娃娃一般。睡得那么香,做了那么些事也闹不醒她,跟个小孩似的。
    看着女佣阿桃把她抱上床,张妈吩咐:“好了,这里有我,你去休息吧。”
    来复命的张妈正要敲滕翊的书房门,就听得里边隐隐传来不悦地声音:“。。。。。。我不希望明天的报纸上出现这张照片,马上派人。。。。。。”
    绵绵坐在餐厅里不停不停地吃圣代,越吃越想吃,越吃却越口渴,她呻吟了一声,一下从梦中醒了过来,喉咙干得跟在沙漠里走了一个月似的,舔了舔干涸的双唇,就着床头柜上发出淡淡光晕的琉璃灯,两眼凝神努力朝四周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想坐起来,偏偏身子轻轻的找不到着力点,头顶上的天花仿似在旋转般,看了眼身上的睡衣,还能闻到身上是喜欢的淡淡玫瑰香氛,她象个八旬老妪般慢慢挣扎起身,想扭亮一些灯光,衣袖不经意地拂过柜上的摇铃,发出轻脆的“叮铃”声。
    不出半分钟,房门被推开,高大的身躯逆着过道上的灯光,看不真切他的表情。“我不是故意吵你的。”绵绵觉得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象破锣。
    走近的滕翊弯腰调亮了灯光,细细看了眼绵绵:“我还没睡,口渴了?”
    “嗯。”看着近前的英俊轮廓,绵绵更加口干舌燥。
    等他再出现的时候,手上已是端了一碗东西来,把绵绵扶坐起来。
    绵绵稳了稳头晕目眩的感觉,“是什么?”绵绵看着那淡褐色的液体。
    “给醉鬼喝的东西。”滕翊捉狭地说。
    士可杀不可辱,绵绵很努力地想用眼神瞪他两个透明窟窿。那凝聚不起来的眼神徒惹来滕翊狂妄的大笑,她这个样子就象一只没牙的小野兽。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把汤递到她唇边。
    绵绵喉咙干得要命,只能就着他的手,才抿了一口,“不好喝。”她皱眉,嫌恶地扭头到一边。
    “乖,喝完改天我带你去我的酒庄,想喝什么都有。”滕翊耐心的诱哄。
    “不去!”绵绵把头又是一别,动作太快,让她一阵头晕,感觉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在转。
    看绵绵半天对不上焦距的眼神,滕翊深邃的眼眸闪过笑意,把她放在床上,手肘暧昧地撑在绵绵的脸上方,暗哑着声音:“为什么不去?”
    好不容易看清上方那个英俊贵气得让人屏息的脸,绵绵恍惚之下:“哼,占你便宜必定吃亏上当,你当我不知道,我不要牺牲自己。”
    滕翊终于忍不住失声大笑,胸膛一起一伏的,“哦,不错,这回变聪明了。”滕翊的手抚过绵绵细致的小脸,修长的手指引来绵绵的轻颤。
    “那这次换你占我便宜,看看有什么不同。”他低低地、暧昧地在绵绵耳边轻语。
    绵绵莫名其妙地看滕翊抿了一口醒酒汤,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被他哺进了嘴里,可恶的是他以喂汤之名,行那偷香窃玉之事,逼迫她咽下汤后,还要来回席卷每一处地方,然后不等她喘过气,又是一口汤进来,如此反复几次,一碗汤都进了绵绵的肚子。
    看着绵绵布满晕红的小脸,滕翊朝绵绵眨了眨眼,“是不是好多了?”
    “好才有鬼,你欺负人!”绵绵的头比之前更晕了。
    “为什么不试着对我打开你的心,想想看我为什么要欺负你。”头枕在滕翊的臂弯内,全身被笼罩在一团暖暖的,清新好闻的男性气息里。恍惚中听到滕翊在低叹,那声音仿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让她听得不甚清楚。
    看着绵绵熟睡的小脸,滕翊小心抽出右手,为她掖好被角,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调高了室内温度,起身向书房走去。
    绵绵对自己能按时起床很是诧异,匆匆洗漱一番,不客气地换上床尾凳上的白色套装,不能大剌剌地去摇铃,只能打电话给滕翊。
    “能不能搭你顺风车?”话说这里可是C城有名的富人区,她可不会逞强凭两只脚走到几公里外拦车。
    “下一楼吃早餐吧。”滕翊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愉悦。
    “嗯。”绵绵象一阵风似的奔下楼,话说这个月她还保持着全勤纪录。
    餐厅里早有几个佣人在一旁肃立,滕翊吃着火腿三明治,一边在看着当天的报纸。眼光从报纸上移到下了楼的绵绵身上,“慢慢吃,还有时间。”
    “看来昨天的汤很有效果,头不疼了吧?”张妈在滕家服务了几十年,等于是看着滕翊长大的,借着端粥给绵绵,打量了一番她的脸色,见到绵绵精神还不错,关心地问道。
    绵绵这才知道昨晚的醒酒汤是这位大妈做的,脸红了红,礼貌地起身欠了欠身子:“昨晚真是麻烦您了,汤很不错,谢谢您!”
    张妈不由暗自点头,这个女孩子言谈举止大方得体,少爷也对她尊重得很,只不知是那家千金,等太太回来也好跟太太汇报一声,不然太太成日介埋怨少爷不早日结婚生子,看这阵势,滕府好事要近了。
    “把我放在这儿下吧。”坐在车内的绵绵突然出声。
    离公司还有两站路,绵绵小心驶得万年船。
    滕翊皱着眉看着绵绵,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真的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
    站在路边看着绝尘而去的车,绵绵垂下眼眸:谁让啥好的资源都让你占去了,光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阶级地位和贫富差距,都让她自己逾越不过,话说建立在不平等条约下的关系,弱势的一方如同站在悬崖边,随时岌岌可危。
    何况绵绵妈受那八点档连续剧的刺激,一天到晚苦口婆心地说:别以为嫁到豪门的女人好过,我看她们连我的一个指头都不如,上有公婆肘制,下有姑嫂叔伯盯着,家大业大,人情关系复杂。诺大的家业一定要后继有人,所以要保证生儿子,生个女儿得个冷脸再正常不过。生了儿子不算,恪守本份倒好,一不小心被拿个错处,怕是连娘家人都要低三下四,丈夫能帮得了多少,一次二次还是无数次,总有烦的时候,到时还不是在外边找更漂亮更温柔的,美貌顶什么用,充顶也就是十年光阴,现在的年轻女孩儿,那个不前仆后继想登堂入室,再美美得过时间、美得过岁月?用十年去换下半辈子,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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