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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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什么呢?让贝尔先生那么开心!说来让我也听听!”优雅如猎豹的滕翊,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在站在绵绵身旁,高昂挺拔的身躯带给绵绵一股无形的压力,害得正学品酒的她差点呛酒失仪,她伸手掩着小嘴,努力咽下那口酒,忍不住瞪了一眼这个始作俑者。
“贤侄来得正好,正让阮秘书自去玩一会儿,她怕你扣奖金,不得不陪着我这老头子!”贝尔把绵绵的话原封不动说给滕翊听,只是语气中充满笑意,显然是在开玩笑。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阮秘书是一定要领贝尔先生的情了,不然传了出去人家还不得说我对待下属苛刻。”滕翊佯做没听出来,一本正经地顺着贝尔的话说。
绵绵在一旁急得想跳脚,她可不是真的这样想,纯粹是玩笑啦!
“我没有。。。。。。”
她话没说完,就听见滕翊截住了她的话头:“阮秘书跟我这个年青人去玩,肯定不会扣她奖金,是她想多了!”
亏他利用职务之便还敢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话,绵绵长这么大,真的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无赖,而且这个无赖还是她的顶头上司,她只是庆幸贝尔先生听不懂,不然人家会怎么看他这个堂堂大总裁,不等她有所反应,滕翊就把贝尔的专属翻译招了过来,跟贝尔交待了几句,拉着绵绵往舞池中走去。
“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绵绵好歹要留他几分面子,只想偷偷挣脱他的手,可是那霸道的大掌并不打算放开她,反而把她的手握得生疼,压得她提都提不起来。
“跳完舞我自然会放开你。”滕翊对旁边的乐队指挥做了个手势,场上立刻响起一支悱恻缠绵的英文歌《onlylove》。
无赖、登徒子!绵绵暗骂。
这个善于运用自身特权的家伙!让人放这首节奏这么慢的曲子,而且灯光还暗得出奇,一支舞下来,绵绵是身心俱疲,被吃尽了豆腐不说,还害得她两只脚差点不懂怎么移步。
耳边仿佛还传来滕翊的嘲讽声:“看来得让阮秘书再学学舞步,踩人这么狠!”
绵绵轻轻撇着唇,她那踩错都是故意的,还不都是因为他扶在背后的手指总是不经意地从那些缕空系绳里探进去,怨不得她趁势泄愤。
身后传来隐约的女声:
“她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不过她身上穿的是Dior本季服装秀上压轴的那件《心悦》。”
“这件可是独一无二的定制礼服,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
“也许是从那儿调来的官家千金吧,要是C城的,我们还不懂吗?”
听到身后传来的议论声,绵绵无奈地抿了口酒,这些声音虽然低,可是也足够她听得一清二楚了。
安颖好不容易摆脱掉李恒,从洗手间补妆出来,就看到滕翊站在那个阮绵绵身边,便立时加快步伐走过来,先跟贝尔打了声招呼后,才娇嗔地看向滕翊:“滕大哥,我爸爸在那边还说要跟你聊聊合作的事呢。”
滕翊看了眼远处正高谈阔论、洋洋自得的安裕怀,俨然一副滕氏姻亲的姿态,滕翊心里微怒,安源地产的股票受国家宏观调控的影响,这几个月一直呈下滑态势,直到上周有媒体报料,才有些回调,安裕怀手上早没什么流动资金可用,心下明白他的意图,要借滕氏来做文章,救得了一时,也解决不了根本性问题,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他也不想过于计较,面上淡淡地,“今晚不谈公事,你跟你父亲说改天我会给他电话。”
滕翊的城府之深,他不想让人看出喜怒,那是谁都揣摩不了的。
安颖略微有些失望的看向父亲的方向,不明白父亲近期为什么那么高调,而且他一再提醒自己要抓牢滕翊的心,难不成真的象李恒说的,安氏的经营真的出了状况?
“不知道这位小姐是那家的千金?”
安颖看着迈着成熟优雅的步子过来的周紫珊,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如果说这个世上她最讨厌的人是谁,非周紫珊莫属。
滕翊和贝尔正说着话,自然顾不上走过来的周紫珊,安颖则是恨不得无人答理她,让她自行尴尬,便做出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绵绵看向这个代佩珍嘴中最哈滕大总裁的周紫珊,见无人给自己做介绍,只得礼节性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滕氏秘书室阮绵绵。”
周紫珊友善地握住阮绵绵递过来的手,敌人的对手就是自己的朋友:“原来阮小姐是滕翊的秘书,我是伟林生物的周紫珊。”
“久仰大名,周小姐本人比报刊上的照片更漂亮。”场面话绵绵可学了不少,女人少有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的。
“阮秘书才是艳惊四座。”周紫珊含笑奉还一句。
“哪里,周小姐见笑了!”绵绵不得不说这周紫珊确实比安颖要高上一筹,光是风度都不是安颖能比肩的。
“阮秘书的这套卡地亚首饰好别致,今年正好流行复古风,应该是令堂的吧?”这种场合下,女人的友谊一般都是以服装首饰来埋下基础的,不然怎能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周紫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套首饰并不是绵绵的。
“阮秘书,贝尔先生问你有没有兴趣跳这曲Waltz。”滕翊一副上司的腔调。
绵绵实在感谢滕翊的命令式询问,一时觉得滕翊可爱无比,她朝周紫珊抱歉一笑,“失陪,周小姐。”
她转而握住贝尔伸出的手,“乐意之至!”
绵绵不得不说舞林高手就是不一样,在贝尔的引领下,她的Waltz从未有跳过这么行云流水、酣畅淋漓,余光瞄见跟滕翊跳舞的是周紫珊,就知道安颖定是在场外的较量中败北。
她的目光似有自己意识地去追寻着滕翊的身影,待听到贝尔先生说出刚才是滕翊建议他给绵绵的舞技回炉的时候,绵绵才觉得滕翊可爱的念头顿时打了个转,这厮真是太可恶了!
绵绵愤愤地喝着红酒,今晚的红酒全都是滕翊的私人酒窖所出,一整件03年份的拉菲,光是这一件拉菲,都要好几十万,反正有冤大头,不喝白不喝。
眼下男人们都在谈论政治经济,女人们则是围成了一个个的小圈子,谈论女人的话题去了,有滕翊在贝尔身边,也用不着她,绵绵适时地躲在这个无人的角落,话说她还没认认真真的品过这个03年份的拉斐,是得好好品一品。
阮绵绵向来对美食有着浓厚的兴趣,对美酒却没什么机会研究,谁让好酒的价格那么贵,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前面出于应酬,她已是喝了不少。在拉斐2至3棵葡萄树才能生产出一瓶750ml的酒,绵绵都觉得自己好比牛嚼牡丹,猪八戒吃人参果,现在细细品来,只觉得香气浓郁,色泽红如宝石,把酒吸入口中,轻搅舌头,直至它顺着喉咙缓缓滑下,绵绵喃喃自语:“怎么会有黑色浆果和莓子的味道呢?嗯,回去得查查拉菲的资料,不然这酒就白喝了。”
绵绵只知道葡萄酒的度数低,可到底也还是含有酒精度数的,那里经得起她这样不停地品味。
知道不太妙的绵绵好歹还算是合格的职业女性,强压住酒意,直到把贝尔先生送走,松懈下来的她才实在忍不住被夜风吹得头痛欲呕,她掩住嘴,慢慢挪到停车场边的暗处蹲下,她再不敢走了,怕移动一下,就会让翻搅着的胃承受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知道难受了?”背后一只大手在轻柔地给她顺着气。
绵绵现在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暗恨自己学不乖,这个男人的便宜可不是这么容易占的,胸闷欲呕让她难受得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水泥地板上。
滕翊无奈地叹口气,深邃的俊目一瞬不瞬地盯着绵绵青白的小脸,默不作声地脱下外套,披在绵绵身上,直看到她脸色稍微好了一点,把她扶起来,移到车内。
绵绵奇怪,他也不怕她吐在车上,吐了她可不付清洁费的。
“记得摘下首饰,弄丢了我赔不起。”难为她还记得这一茬,挣扎着低低说出这句话,就被放倒在软软的车椅上。
看着前方的新款林宝坚尼以老爷车的速度行驶在路上,后边几辆车内的保镖齐齐长叹出声,只有卫剑兴致高昂地把对讲机调到二频,“阿耀,这回你信我说的了吧,愿赌服输!”
本来十分钟的车程硬是开了二十分钟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