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这是一场梦吗? 第七章 卫敬贤赴约随云楼再拒美人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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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美娘悄悄让仆人送给卫敬贤一信,约他夜晚到随云楼相会,香气喷喷的花笺上的最后一句写道:“我知道你不会赴我的约,但是我会告诉你一个你最想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玉箫是怎样死的。”
卫敬贤的确不想赴齐美娘之约,可是她信上的最后一句话最让他动心,他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于是他如约来到随云楼,还是这次那个房间,那个香艳暧昧的房间。
走到门口时,他心情紧张,心跳得厉害,努力定了定神,正色大步走了进来,齐美娘正含娇倚榻,一双媚眼滴溜溜地紧盯着门口,见他走了进来,就含娇细语地说:“你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说完风情万种地对他一笑,百媚从生。她身穿袒胸露背的奶白色桃花绣纹蝉纱,里面不着内衣,丰满的肉体曲线玲珑,暴露无遗,映着蝉纱上的桃花瓣更显妖娆,她肤如凝脂,粉光滑腻。香肩半袒,酥胸半露,兼之搔首弄姿,姿态十分撩人。屋里红烛闪耀,浓香扑鼻,衬着这艳光四射的半裸美人,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不知毛夫人找在下有何事?”卫敬贤不敢抬眼看她,脸红耳赤,低声说道。
“我找你还能什么事?不过是想自荐枕席,赴巫山云雨之会!”齐美娘娇慵地说,声音又甜腻又酥软,眼神甚是娇媚,象勾子一样勾向卫敬贤,然后站起身走近卫敬贤,用雪白的香臂抱住卫敬贤,猛吻他的脸。
“请夫人自重!”卫敬贤用力推开齐美娘,一张俊秀的脸因羞愤变红了。齐美娘被推的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她扶住桌子,半怒半怨地娇嗔道:“你竟然推我?好大的胆子!”
“在下莽撞,请夫人见谅!”
“你不想知道你的心上人玉箫是怎么死的吗?”齐美娘眼波一转,狡黠地盯着卫敬贤说。
“还请夫人明示!”
“我可以告诉你,可是告诉你,你给我什么好处?”齐美娘柔情万种地笑道,媚眼如丝,顾盼生辉。
“如果夫人告诉我实情,将来夫人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在下当竭尽全力!”
“好,我现在就需要你帮助。你从了我吧,我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困不成眠,一条命只剩下了半条。你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把我当成你的情人亲热一番,我就在枕边慢慢告诉你玉箫是怎么死的。听我的话,乖乖的,我会很疼你的!”齐美娘媚眼流波,卖弄风骚地笑道。
听到如此无礼的话语,卫敬贤满脸愠怒,说:“夫人的要求,在下难以从命。既然夫人不愿告诉在下实情,在下只能告辞。”
“好,你不从我就罢了,我还是想告诉你,是太平公主派人暗杀了玉箫。”齐美娘抚弄着鬓角上垂下的一缕青丝,慢条斯理地说。
“你胡说!”
“看不出你对太平公主还很有感情啊!我说是她下手害人,你就不信。如果我说是我干的,你肯定就信了。”齐美娘尖刻地讽刺道,眼神里充满了醋意。
“太平公主为人爽朗磊落,不会做暗箭伤人之事。”
“好,果然是有感情。连说话都这么向着她。太平公主倒是爽朗,但是却不磊落。如果说你和太平公主没有私情的话,连我都不会相信。”齐美娘死死地盯着卫敬贤说。
“我跟太平公主没有任何私情勾通之事,我可以指天立誓。”
“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誓言。我是在妓院长大的,我经常看到娼妓和嫖客互发誓言,说永不相负,结果还是送旧迎新,各找各的。”
卫敬贤没想到齐美娘竟说出她的隐私,不觉一楞,齐美娘却若无其事地说:“我是娼妓出身,我是第一次告诉人,告诉的人就是你。不过我还想告诉你,宫廷里,比妓院都脏。这些年,我做够了,也见够了,皇后太后、公主王妃,贵妇千金,有几个不是放荡娇娃?有几个是贞洁烈妇?你那“爽朗磊落”的公主千岁的生母武媚娘,当年还是太宗皇帝的小妾时,就跟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在老皇帝病榻前偷情,当了尼姑后又在庙里偷情,重进皇宫时就低声下声地巴结王皇后,一边说不忘皇后大恩,另一边又靠扼死自己的女儿嫁祸于皇后才当了皇后,等她当了女皇帝后,饥不择食连大街上卖野药的粗壮汉子冯小宝都不放过。我这个当娼妓也不比她差到哪里!要谈放荡无耻和心狠手辣,我比她还差远了。”
齐美娘的声音突然变得激愤:“我知道,你内心瞧不起我,因为我放荡,可是你那千尊万贵的公主,也是一个老淫妇生的,不比我强到哪里。只是比我有权势而已。有权势做放荡之事也一样受人崇拜,没权势为了谋生出卖自己就被人鄙视,这个世上就这么势利眼。”说着说着,她倒眼圈红了,涕泪双流。
卫敬贤无语,齐美娘说得并非没有道理。突然齐美娘收起眼泪,一本正经地说:“真得是太平公主派人暗杀了玉箫,你想想,我就是下手杀人,也不至于要杀那么多人。死的人不止是玉箫,还有她身边的几个婢女。只有太平公主那种人,才会杀人灭口。”
见卫敬贤脸色凝重,齐美娘换了副口气说:“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想杀掉你的孟灵宵,结果没有杀成,反而害死了你的孩子,不过那只是个胎儿,以后还会怀的。我承认暗杀孟灵宵那件事是我指使的,因为我恨孟灵宵,恨不得她死,因为她得到了你的爱,还怀了你的孩子。而我纵然美貌倾城,却得不到你的爱,怀不上你的孩子。所以我每天毎时毎刻都在恨她,所以才会下此狠手。”
“你怎么知道灵宵怀孕的?”
“是太平公主告诉我的,她在皇宫里都有眼线,在你卫府里安排几个眼线算什么?
她告诉我,就是想行借刀杀人之计。”齐美娘轻描淡写地说,艳若桃花的脸却一脸阴森。
卫敬贤沉默不语,他的内心在挣扎,是底是谁杀了玉箫?齐美娘说的是否是真话?摇曳昏黄的烛光下,齐美娘那张美艳绝伦的脸显得那样妖异而邪气。
突然,齐美娘睫毛闪动,上前握住卫敬贤的手说:“我是真的爱你,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虽然我在很多男人的怀抱里转来转去,但是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们,只是逢场作戏。而我是没有办法才这样作,因为是毛乔温逼我这样做的。我从小就被卖入妓院,不知道什么叫贞洁。我不知道怎样做一个好女人,但这不是我的错,是命运的错。我是为了生存才放荡,我并不是一个天生的荡妇。也许你不会爱我,但是你要知道,一个被命运逼得放荡的女人曾经真心的爱过你。”
她低头吻了吻卫敬贤的手悲伤地说:“妾阅人多矣,未有清雅俊美志诚如君者。妾被无德之夫威胁,历役贱务,腆颜向人,实非所乐。”她抬起头,泪如雨下,裸露的香肩不住地**。卫敬贤见她这个样子,突然内心产生了对她的怜悯,柔声说道:“毛夫人,请节哀!”齐美娘见他心软,就顺势抱住他,楚楚可怜地说:“你若可怜我,今晚不要走了,陪我一夜。你就当施舍给我这个可怜的女人一夜。若能跟你一宿风流,叫我明天死了也心甘情愿。”
卫敬贤低头不语,想怎样婉转地拒绝齐美娘而不让她难过,但齐美娘见卫敬贤默然不动,以为卫敬贤愿意了,心中狂喜,伸出白嫩香软的玉手要为卫敬贤宽衣解带。
见齐美娘要为他殷勤解衣,卫敬贤如梦方醒,他一把推开齐美娘,退后一步说:“毛夫人,此事极为不可!”
“为什么不可?我不是女人吗?我不美吗?”齐美娘厉声说道,一张粉脸绷紧了,媚眼射出冷冷的光。在忽明忽暗的烛光的摇曳之下,她象一只要发怒的波斯猫,眼珠的颜色都变得诡谲。
“毛夫人艳色倾城,只是在下已有意中人了。”卫敬贤面色如水,平静地说道。
“你就当逢场作戏好了,我是个可怜的女人,要求很低。你不爱我也可以,就是今夜你要陪着我。”齐美娘又换了种语气,声音柔和下来。
“在下从来不逢场作戏,毛夫人,恕在下告辞了。”卫敬贤低声说道,转身离去。
齐美娘这回倒没有再纠缠着他不让他走,只是望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他不爱她,她费尽心机想得到他,只要一夜风流,也无法如愿,终成画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