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巴黎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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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八月
最近看了陈宁的《八月宁静》,感受颇多。
当时在书店里漫无目的的找书看,用以打发无聊的光景。第一眼看到这本书就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八月宁静,光这书名就让人顿觉宁静思远,神清气爽,遑论内容是如何的让人期待。我对散文本就有一种莫名的偏爱,便买下了这本书。
后来仔细的翻看一番,作者笔名尘翎,香港中文大学新闻与传播系毕业,英国艾塞克斯大学社会学硕士,曾任记者、编辑,曾旅居英伦、、台北、巴黎。因为本人也是新闻系的,对他更觉亲切,也曾想效仿他,暗暗的把他当作榜样,虽然我是第一次知道他,了解的也只有这些。
在这本书的序言里,南方朔总结了陈宁风格,引用了《文心雕龙。隐秀第四十》:“夫心术之动远矣,文情之变深矣,源奥而派生,根盛而颖峻,是以文之英蕤,有秀有隐。隐也者,文外之重旨者也;秀也者,篇中之独拔者也。隐以复意为工,秀以卓绝为巧。斯乃旧章之懿绩,才情之嘉会也。”他说,陈宁风格,在“隐”“秀”这种文体的判断标准上,的确已耕耘出了一片自己的田地,她看巴黎的结果,也才看出了那些慧眼。
雷蒙。威廉斯说:我们无论思与写,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个最适当的位置;凡事站的太远观看,就会批判大于理解,但若站的太近,就难免只有理解以及为现状辩护。南方朔这样用他的观点看陈宁,她其实是虽远却偏近的那种,这也显露出她那柔软的情性,以及文章总是留下余地。
看这本书我并不是一次就看完了,而是每天一两章的接连看,也没有逐字逐句的细细品味,只是把有感觉的在上面写写画画。她看巴黎看出了两个世界:生界和冥界,巴黎的灵气来自于那个阵容鼎盛的逝者队伍,有这么多以文学家、画家、音乐家的名字命名的街道、地铁、建筑物。在这样一个到处都是名人足迹与痕迹的城市游走,最初必然会伤感,然而慢慢自会习惯,甚至是学会:生界,冥界,不过咫尺之隔。
她写巴黎女子,在她看来,要像她们那样体态纤瘦,首先是抽很多烟,喝很多咖啡,走很多路,然后必须不断坠入爱河。却让我觉得有点乖巧的讽刺。在她笔下,“巴黎女子”是个既抽象又实体的概念与群体,既是一个时代的法国男人之追求,亦是一个城市的美学基调。在这个美学的核心,则是这些都市女子走路、抽烟、发呆的姿态,她们对别人视线的自觉与在乎,喜欢张扬却同时热爱低调的特质。一个独坐咖啡馆的巴黎女子身影,是一道满载隐喻的好看风景。
她承认,相较于白天的巴黎,黑夜巴黎无疑更有魅力。所有关于白天的脏乱、疲惫、繁琐,来到了黑夜,似乎一一失效,仿佛换上了另一种布景,另一种心情。罪也变成美,沉沦是理所当然,放纵是疗伤的姿态。
在这里,她提及了很多,看似不厚的一本却内蕴无穷。提到了很多名人:萧邦、巴尔扎克、普鲁斯特、王尔德、萨特、西蒙。波娃,罗兰。巴特,海明威等等。很多地方:蒙帕纳斯、莎玛丽丹、罗浮宫、奥塞、香榭丽舍大道、圣日尔曼大道、蒙马特等等。这些零零散散的散在书中各处,组成了一本书,一段路程,一种态度。
她坐在窗前写信给朋友:如果八月你来,你就会得到一个宁静的巴黎。确实很静,慵懒的宁静,从容的宁静,正如书中的语言,字字句句如湖水般宁静,毫无夸张与虚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