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主角一招制敌,李世民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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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主角一招制敌,李世民看在眼里
御书房外的月华台,青石铺地,白玉为栏,晚风卷着宫灯的光晕,将周遭的玄甲卫身影拉得颀长,杀气凝而不散。
虞今朝刚接过秦烈奉上的玄铁令牌,尚未转身,便见西侧廊下掠出三道黑影,玄衣裹身,面覆黑巾,手中各执一柄短刃,寒光烁烁,直扑虞今朝而来,动作迅猛如豹,竟无半分拖泥带水。
“大胆狂徒!竟敢闯御书房禁地,行刺御史大人!”秦烈厉声爆喝,横刀便挡,可那三人分工极细,两人缠住秦烈与玄甲卫,一人直取虞今朝心口,刃风凌厉,带着必死的决绝,显然是早有预谋,冲着取虞今朝性命而来。
变故陡生,不过瞬息之间。
虞世南脸色骤变,伸手便要护向儿子,却被虞今朝反手按住。
此刻虞今朝肩头的伤还在渗血,衣衫未干的血迹被夜风一吹,平添几分肃杀,可他眼中无半分惧色,反倒闪过一抹冷冽的锋芒,脚下不退反进,身形微侧,堪堪避开短刃直刺的要害,指尖如电,精准扣住那刺客握刃的手腕。
“咔嚓——”
一声脆响,刺破月华台的寂静,那刺客的手腕竟被虞今朝徒手捏断,短刃“当啷”落地,刺客发出一声凄厉的闷哼,身子踉跄后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乃是江湖顶尖死士,一身横练功夫,腕力千斤,寻常武将都未必能近身,怎会被一个看似文弱、身负刀伤的少年,一招捏碎手腕?
虞今朝未给其喘息之机,扣住断腕的手猛地发力,借力旋身,一记肘击狠狠撞在刺客心口,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刺客如遭重锤,身子弓成虾米,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在青石台上,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动静,气绝当场。
整个过程,不过一呼一吸。
一招断腕,一招摧心,干净利落,狠辣果决,全无半分拖泥带水,与方才御书房前不卑不亢的文弱模样,判若两人。
另一侧,缠住秦烈的两名刺客见同伴瞬间殒命,皆是大惊失色,攻势陡然急骤,短刃舞得密不透风,直逼秦烈要害,显然是想拼死突围,或是拉上秦烈垫背。
秦烈虽是秦琼族弟,武艺精湛,可一对二终究吃力,肩头不慎被短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出,玄甲卫赶来驰援,却被刺客的悍不畏死逼得连连后退,月华台上顿时刀光剑影,杀气冲天。
“秦统领退下!”
虞今朝一声沉喝,身形掠出,如一道轻影,避开一名刺客的短刃横扫,指尖再度探出,这一次却不再是硬拼,而是精准点向刺客腋下三寸处的麻筋。
那刺客只觉腋下一阵酸麻,握刃的手瞬间脱力,短刃脱手,虞今朝顺势夺过短刃,反手一抹,寒光闪过,血花飞溅,刺客的脖颈被精准划开一道血线,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直挺挺倒地。
最后一名刺客见同伴尽数殒命,眼中闪过绝望与狠厉,竟放弃突围,转身扑向虞世南,显然是想擒住虞世南为人质,换一线生机。
“休伤家父!”
虞今朝眸色骤寒,手中短刃脱手,如一道寒星,精准射向刺客后心,“噗嗤”一声,短刃透心而过,刺客身子一顿,重重摔在虞世南身前,死不瞑目。
三道黑影,尽数伏诛,前后不过三息。
月华台上,血迹斑斑,短刃散落,玄甲卫们瞠目结舌,望着虞今朝的背影,眼中满是震骇与敬畏。
谁也不曾想到,这个刚被陛下钦点的监察御史,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虞家公子,身负刀伤之际,竟有如此凌厉狠辣的身手,一招制敌,杀伐果决,比之军中百战老将,竟丝毫不差!
秦烈捂着肩头的伤口,大步上前,躬身行礼,声音中满是敬佩:“大人好身手!末将护卫不力,让狂徒惊扰大人,还请大人降罪!”
廊下玄甲卫齐齐躬身,齐声请罪:“属下护卫不力,罪该万死!请大人降罪!”
虞今朝抬手,抹去溅在脸上的血珠,淡淡道:“此事与你们无关,是对方早有预谋,借着夜色掩护,混入宫禁,目标明确,就是冲我而来。秦统领无需自责,速速派人清理现场,查验刺客身份,封锁月华台,莫要惊扰陛下。”
“是!”秦烈应声,立刻吩咐玄甲卫行动,清理血迹,查验尸身,封锁周遭通道,动作迅捷,有条不紊。
虞世南走上前来,看着儿子肩头渗出的鲜血,眉头微蹙,却难掩眼中的震惊与欣慰:“今朝,你这身手……何时练就的?为父竟一无所知。”
虞今朝抬手按住肩头的伤,轻声道:“儿时遇一隐世高人,授了些粗浅防身之术,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登不得大雅之堂,今日迫不得已,才出手伤人,让父亲见笑了。”
他自是不会说,这身手并非什么隐世高人所授,而是前世在暗巷中摸爬滚打,生死边缘练就的保命本事,招招狠辣,直击要害,只求一击毙命,从无半分花哨。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世民身着玄色龙袍,缓步走出,身后跟着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三位重臣,皆是神色凝重,显然方才的打斗声,早已传入殿内。
李世民的目光,扫过月华台上的三具尸身,又落在虞今朝身上,肩头的包扎渗着鲜血,衣衫染血,却身姿挺拔,神色平静,不见半分慌乱,眼中的欣赏与震惊,毫不掩饰。
“好!好一个一招制敌!”李世民放声大笑,声震月华台,“朕原以为你只是心智沉稳,胆识过人,却不知你竟有这般身手,杀伐果决,狠辣凌厉,比之军中悍将,亦不遑多让!虞世南,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虞世南躬身行礼,道:“陛下谬赞,犬子不过是些粗浅防身之术,侥幸退敌罢了,当不得陛下这般夸赞。”
“侥幸?”李世民摇头,走到尸身前,俯身查看,指尖拂过刺客手中的短刃,又看了看刺客脖颈、心口的伤口,眸色深沉,“这刺客皆是江湖顶尖死士,出手狠辣,悍不畏死,绝非寻常宵小。虞今朝身负刀伤,尚能一招制敌,招招直击要害,精准狠戾,这岂是侥幸所能为之?这是真本事,硬功夫!”
长孙无忌走上前来,查验过刺客的尸身,沉声道:“陛下,这些刺客皆是黑衣黑巾,无任何标识,口中含毒,一击不中便要自尽,幸好虞大人出手迅捷,未让他们得逞。看其身手路数,不似我大唐江湖人士,反倒像是关外突厥死士的路数。”
房玄龄亦点头附和:“确是突厥死士的路数,狠戾决绝,不求生擒,只求同归于尽,此番潜入宫禁,行刺虞大人,怕是并非私人恩怨,而是冲着陛下,冲着我大唐而来。”
李世民眸色骤寒,扫过三具尸身,声音冷冽:“突厥小儿,竟敢在朕的御书房外,行刺朕的监察御史,这是在挑衅朕的权威,挑衅我大唐的国威!真当朕的长安,是他们想来就来,想杀就杀的地方?”
他转头看向虞今朝,目光灼灼,带着前所未有的欣赏与信任:“虞今朝,你可知,这些刺客为何要杀你?”
虞今朝躬身道:“回陛下,其一,晚辈刚接下刺杀案的查案之责,幕后之人怕晚辈查出真相,杀人灭口;其二,晚辈乃是陛下钦点的监察御史,杀了晚辈,便是打陛下的脸,挫大唐的锐气;其三,正如长孙大人所言,这些刺客乃是突厥死士,杀了晚辈,可挑起朝堂纷争,乱我大唐根基,坐收渔翁之利。”
“说得好!”李世民赞道,“句句切中要害,心智通透,远超常人。朕今日算是看清了,你不仅有文臣的心智,有御史的风骨,更有武将的身手,有将帅的胆识,这般人才,朕若不用,便是暴殄天物!”
他抬手,拍了拍虞今朝的肩头,虽触碰到伤口,虞今朝却咬牙未动,李世民笑道:“方才御书房前,你进退有度,不卑不亢,过了秦烈的试探;此刻月华台上,你一招制敌,杀伐果决,过了朕的终极考验!朕今日便明言,这监察御史之职,你当之无愧!”
“谢陛下信任!”虞今朝躬身行礼,声音坚定,“晚辈定当竭尽所能,查清刺杀案,揪出幕后黑手,严惩叛逆,护大唐安稳,不负陛下所托!”
“好!”李世民朗声道,“朕信你!即日起,你可持御史鱼符与玄铁令牌,调动三法司、金吾卫、玄甲卫所有力量,凡涉案之人,无论官职高低,身份贵贱,皆可先查后奏,若有阻拦者,可先斩后奏!朕倒要看看,是谁在暗中作祟,是谁敢与突厥勾结,背叛大唐!”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三位重臣,皆是面露震惊,陛下竟给了虞今朝如此大的权力,先查后奏,先斩后奏,调动三卫三司,这等荣宠与信任,便是朝中一品大员,也未必能得!
秦烈与玄甲卫更是心中凛然,看向虞今朝的目光,愈发敬畏,这位年轻的监察御史,不仅身手卓绝,心智过人,更得陛下极致信任,往后在长安,怕是无人敢惹!
虞世南亦是心中震动,他知陛下赏识儿子,却没想到竟会如此信任,这般放权,既是荣宠,亦是重担,儿子往后的路,怕是要更加凶险,却也更加光明。
虞今朝心中清楚,李世民此番极致放权,既是信任,亦是加码,他今日在月华台一招制敌,让李世民看到了他的硬实力,看到了他能堪当大任的资本,这才敢将查案的大权,尽数交给他。
御书房前的试探,是磨他的性子;月华台的绝杀,是验他的本事;如今的极致放权,是委他的重任。
帝王心术,恩威并施,却也光明磊落。
“臣,定不负陛下厚望!”虞今朝躬身,声音铿锵,字字千钧,在月华台的夜色中,久久回荡。
李世民满意点头,目光扫过月华台的血迹,沉声道:“秦烈,速将这三具尸身交由大理寺查验,务必查清其身份来历,蛛丝马迹,不可遗漏!房玄龄、杜如晦,传令三法司,全力配合虞御史查案,凡有推诿懈怠者,严惩不贷!长孙无忌,替朕拟旨,昭告朝堂,虞今朝任监察御史,专查虞府刺杀案及宫禁行刺案,掌先斩后奏之权!”
“臣遵旨!”众人齐声躬身,领旨谢恩。
李世民又看向虞今朝,语气缓和了几分:“你肩头伤势不轻,朕已传太医在宫外等候,速速随太医回去疗伤,伤势痊愈之前,不必急着查案,身体为重。朕给你的三个月期限,从你伤势痊愈之日算起。”
“谢陛下体恤!”虞今朝躬身道谢,心中暖意涌动。
这位帝王,杀伐果断,猜忌心重,却也惜才爱才,赏罚分明,值得他为之效命,为之挥刀。
李世民摆了摆手,道:“去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记住,在朕的大唐,任何叛逆,任何外敌,都休想兴风作浪,你只管放手去查,去斩,天塌下来,有朕替你顶着!”
“臣,谨记陛下教诲!”
虞今朝深深躬身,转身扶着虞世南,在太医与玄甲卫的护送下,缓步离开月华台,走向宫外。
夜色中,李世民站在白玉栏杆前,望着虞今朝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深邃的光芒,长孙无忌走上前来,轻声道:“陛下,虞今朝少年英雄,文武双全,胆识过人,此番放权,怕是能收奇效。”
“何止是奇效。”李世民淡淡道,“朕观此子,有经天纬地之才,有杀伐决断之勇,更有一颗忠于大唐之心,今日月华台一招制敌,不仅斩了突厥死士,更斩了朝堂宵小的嚣张气焰,往后,他便是朕插在朝堂与江湖的一把利刃,可斩叛逆,可镇外敌,可清君侧!”
房玄龄道:“只是此子身手卓绝,来历神秘,陛下不可不防。”
“朕自然防着。”李世民笑道,“可朕更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与其防着,不如用着,用大唐的江山,用朕的信任,拴住他的心,让他心甘情愿为朕,为大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关外的方向,声音冷冽:“突厥小儿敢派人来朕的长安杀人,朕必百倍奉还!虞今朝这把刀,朕磨利了,先斩朝堂内奸,再斩关外突厥,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大唐的威严,不容侵犯!”
月华台上,宫灯摇曳,杀气渐散,却有一股无形的锋芒,悄然凝聚,顺着虞今朝离去的方向,蔓延至整个长安,蔓延至整个大唐的江山。
宫外,太医早已等候在马车旁,见虞今朝出来,连忙上前诊治,重新包扎伤口,金疮药乃是宫中秘制,药效奇佳,敷上之后,肩头的疼痛顿时缓解了大半。
虞今朝坐上马车,撩开车帘,望向身后巍峨的宫城,眸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月华台一招制敌,李世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信任加身,权力在握。
从今往后,他虞今朝,便是大唐朝堂最锋利的一把刀,可斩奸佞,可除叛逆,可镇外敌,可安天下。
刺杀案的幕后黑手,突厥的狼子野心,朝堂的暗流涌动,都将在他的刀下,一一现形。
这条路,凶险万分,杀机四伏,可他无所畏惧。
刀已出鞘,锋芒毕露,不问前路风雨,只问此生无愧,护大唐安稳,守人间正道!
马车缓缓驶离宫门,融入长安的夜色之中,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奏响一曲征战的序曲,预示着一场席卷朝堂与关外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