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羽走出图书馆，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肩头。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刘处长，我是陆政羽。
    那件事，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陆教授放心，监控录像我都准备好了。”
    挂断电话，陆政羽径直走向法学院。路过小花园时，他看见几个学生正在长椅上讨论功课。
    其中一个女生叫李玉婷，是他的学生，也是苏雨薇的闺蜜。
    李玉婷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正在翻看笔记本。
    看见陆政羽走过，她赶紧站起来打招呼：“陆教授好。”
    陆政羽停下脚步：“李同学，你最近和苏助教走得很近？”
    “是的。”李玉婷点头，“苏学姐一直在指导我写论文。”
    “那你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吗？”
    李玉婷犹豫了一下：“这个...我不太清楚。”
    陆政羽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你见过吗？”
    李玉婷接过照片一看，脸色顿时变了。那是一张她和苏雨薇在咖啡厅密谈的照片，桌上摊着几份试卷。
    “陆教授，我...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陆政羽收回照片，“我只是想提醒你，助教篡改学生成绩是很严重的违纪行为。”
    李玉婷脸色发白：“您...您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陆政羽冷笑，“回去告诉苏雨薇，让她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李玉婷站在原地发抖。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分，苏雨薇站在陆政羽办公室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请进。”
    推开门，陆政羽正坐在办公桌后批改作业。他头也不抬：“坐。”
    苏雨薇在会客沙发上坐下。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
    过了几分钟，陆政羽放下钢笔：“昨天下午四点，你来过我办公室。”
    苏雨薇心跳漏了一拍：“我...我是来找您签文件的。”
    “是吗？”陆政羽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那这些照片，你怎么解释？”
    文件夹里是几张清晰的监控截图，显示苏雨薇站在办公室门口偷拍的画面。
    角度刁钻，连她拿手机的动作都拍得一清二楚。
    “这不可能！”苏雨薇失声叫道，“走廊里根本没有监控！”
    “谁说没有？”陆政羽勾起嘴角，“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他按下**，办公室角落里的一个仿真盆栽突然亮起红点。
    苏雨薇这才发现，那里藏着一个微型摄像头。
    “现在，把你手机里的照片删掉。”陆政羽说。
    苏雨薇咬着嘴唇：“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是吗？”陆政羽又拿出一份文件，“那我们来看看这个。
    这是李玉婷同学的期中考试原始答卷，成绩是六十二分。
    但在你经手后，却变成了八十五分。”
    苏雨薇脸色煞白：“这...这是污蔑！”
    “污蔑？”陆政羽冷笑，“要我把其他几份答卷也拿出来吗？
    还是说，你想让校长亲自来查这件事？”
    苏雨薇浑身发抖。她知道，一旦这件事捅出去，她不但会丢掉助教的职位，连学位都可能保不住。
    “你想要什么？”她咬牙问。
    “很简单。”陆政羽坐回椅子上，“第一，删掉手机里的照片。
    第二，以后离顾清寒远点。第三，下周的法学论坛，你不用参加了。”
    苏雨薇攥紧拳头：“您就这么护着她？”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陆政羽眼神冰冷，“现在，删照片。”
    苏雨薇颤抖着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把照片删除。
    “很好。”陆政羽满意地点头，“现在你可以走了。
    对了，从今天起，你的助教评分权限取消。以后所有试卷都由我亲自批改。”
    苏雨薇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向门口。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顾清寒探头进来。
    “政羽哥哥，我来交作业...啊，苏学姐也在啊。”
    顾清寒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手里抱着一摞作业本。
    她歪着头看了看苏雨薇，又看了看陆政羽：“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有。”陆政羽站起身，“苏助教正要离开。”
    苏雨薇咬着嘴唇，快步走出办公室。顾清寒侧身让她过去，还贴心地帮她带上门。
    “苏学姐脸色不太好。”顾清寒把作业放在办公桌上，“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陆政羽整理桌上的文件：“没什么，就是一些助教工作的事。”
    “是因为她偷拍你日记的事吗？”顾清寒坐在办公桌边上，晃着双腿。
    陆政羽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啊。”顾清寒笑眯眯地说，“昨天在图书馆，我看见她和张明学长在看手机，神神秘秘的。”
    “所以你才特意提醒她，说我的日记不是一般人能看的？”
    “政羽哥哥真聪明。”顾清寒拿起桌上的钢笔把玩，“我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陆政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个小狐狸。”
    “那你呢？”顾清寒眨眨眼，“你是不是故意让她偷拍的？”
    “你说呢？”
    “我猜是。”顾清寒放下钢笔，“你肯定早就发现她在门口了，却偏偏要写那些话。”
    陆政羽靠在办公桌上：“写的都是实话。”
    “真的吗？”顾清寒凑近他，“连那句”为了等你长大”也是真的？”
    “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陆政羽直视她的眼睛，“从你五岁那年开始。”
    顾清寒脸微微发红：“那你现在还要等吗？”
    “不用了。”陆政羽低声说，“你已经长大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顾清寒赶紧跳下桌子，假装在看书架上的法律文献。
    门被敲响，教务处的王主任走了进来。这位五十多岁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陆教授，下周法学论坛的发言稿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写好了。”陆政羽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您看看。”
    王主任接过文件翻看，目光却时不时瞟向顾清寒：“这位同学是......”
    “我的学生，顾清寒。”陆政羽说，“她对法理学很有研究，所以经常来请教问题。”
    “哦？”王主任来了兴趣，“顾同学，你对法理学有什么见解？”
    顾清寒转过身，恭敬地说：“我最近在研究凯尔森的纯粹法学理论，觉得他关于法律规范阶层性的论述很有启发。”
    王主任眼睛一亮：“说得不错。陆教授，这个学生很有潜力啊。”
    “是的。”陆政羽点头，“所以我打算推荐她参加下周的论坛。”
    “这......”王主任迟疑道，“她才大一，会不会太早了？”
    “不会。”陆政羽拿出一份论文，“这是她最近写的一篇文章，您看看。”
    王主任接过论文，越看越惊讶：“这水平......”
    “所以我觉得，让她提前接触学术圈子是件好事。”
    陆政羽说，“正好可以替代苏雨薇的名额。”
    “苏雨薇？她不参加了吗？”
    “她最近身体不适。”陆政羽淡淡地说，“已经主动申请退出了。”
    王主任想了想：“那好吧。顾同学，你要好好准备。”
    “谢谢王主任。”顾清寒乖巧地点头。
    等王主任离开后，顾清寒转向陆政羽：“政羽哥哥，那篇论文是你帮我改的吧？”
    “只是给了一些建议。”陆政羽说，“主要观点都是你自己的。”
    “那苏学姐......”
    “她不会再来烦你了。”陆政羽说，“张明那边我也会处理。”
    顾清寒抱住他的胳膊：“政羽哥哥最好了。”
    陆政羽低头看着她：“下周论坛结束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陆政羽神秘地笑笑。
    顾清寒正要追问，办公室门又被敲响。这次是系里的教学秘书李阿姨，来送下学期的课程安排表。
    “陆教授，这是您要的资料。”李阿姨把一叠文件放在桌上，看见顾清寒也在，笑着说，“小顾也在啊。”
    “李阿姨好。”顾清寒甜甜地打招呼。
    “你们年轻人聊，我先走了。”李阿姨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陆教授，记得按时吃饭。”
    等李阿姨走后，顾清寒拿起课程安排表看了看：“政羽哥哥，你下学期的课都在周一和周三？”
    “嗯。”陆政羽说，“这样周末就能空出来了。”
    顾清寒眼睛一亮：“那你周末可以辅导我功课吗？”
    “当然。”陆政羽说，“不过不是在学校。”
    “那在哪里？”
    “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公寓。”陆政羽说，“那里比较安静。”
    顾清寒脸又红了：“就我们两个人吗？”
    “不然呢？”陆政羽凑近她耳边，“难道你还想叫上苏雨薇？”
    “才不要。”顾清寒嘟着嘴，“她老是用那种眼神看我。”
    “以后她不敢了。”陆政羽说，“我已经给她一个教训。”
    “什么教训？”
    “这个嘛......”陆政羽神秘地笑笑，“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