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政法大学法学院的走廊里，一阵清脆的皮鞋声由远及近。
    陆政羽迈着沉稳的步伐，身着一袭深灰色西装，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论文资料。
    他的目光直视前方，路过的学生纷纷避让，没人敢与这位年轻教授对视。
    “陆教授早。”路过的几个女学生低声打招呼，陆政羽只是微微颔首，连眼神都吝啬给予。
    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陆政羽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办公桌后的赵院长正在批阅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小陆啊，这么早就来了。”
    “赵院长，这是我最新发表的论文，想请您指点一下。”
    陆政羽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院长桌上的新生班级分配表。
    赵院长接过论文翻看，连连点头：“不错不错，你这篇在国际期刊上发表的论文水平很高啊。
    二十八岁就能有这样的成就，真是我们法学院的骄傲。”
    “院长过奖了。”陆政羽谦逊地说，“我最近一直在思考，除了科研，是不是也该为学院的教学工作多做些贡献。”
    赵院长放下论文，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哦？
    你有什么想法？”
    “我听说新生班主任还没定下来，我想请缨担任这个职务。”
    陆政羽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
    “你？”赵院长显得有些意外，“带新生可是件麻烦事，要操心的地方很多。
    你现在正是科研上升期，何必分心去做这些？”
    陆政羽微笑道：“正因为我年轻，更容易和学生们产生共鸣。
    再说现在的新生都是零零后，思维活跃，我觉得带他们会很有意思。”
    赵院长沉吟片刻：“其他教授确实都推脱不愿意带新生。
    既然你主动请缨，那这个班主任就交给你了。”
    说着将新生名单递给陆政羽。
    陆政羽接过名单，目光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停留了几秒：顾清寒。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这三个字，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芒。
    “对了，”赵院长突然说，“你得找个助教帮你处理日常事务。”
    “这个不急，等开学再说吧。”陆政羽将名单收好，转身离开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陆政羽锁上门，从抽屉里取出一本黑色笔记本。
    翻开扉页，密密麻麻全是同一个名字：顾清寒。
    他又翻到新的一页，龙飞凤舞地写下“计划成功”三个字。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陆政羽迅速收起笔记本，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
    苏雨薇推门而入，今天的她特意化了精致的妆容，长发披肩，黑色的职业套装衬托出完美的身材曲线。
    “陆教授，听说您要当新生班主任了？”苏雨薇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甜美，“我想申请当您的助教。”
    陆政羽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漠：“理由？”
    “我在学生会工作过两年，对处理学生事务很有经验。”
    苏雨薇微笑道，“而且我的成绩在年级名列前茅，一定能胜任这个职务。”
    陆政羽低头整理桌上的文件，语气平淡：“可以，你先去教务处报备吧。”
    “谢谢陆教授！”苏雨薇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等苏雨薇离开后，陆政羽再次打开笔记本，在“计划成功”下面又添了一行小字：
    “清寒，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陆政羽合上笔记本，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打开电脑，调出了顾清寒的入学档案。
    照片上的女孩明眸皓齿，青春洋溢。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屏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叩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
    “进来。”陆政羽迅速切换到论文页面。
    教务处主任王德明探头进来：“陆教授，这是新生班的课程安排表，您过目一下。”
    陆政羽接过表格，目光在课程表上快速扫过：“我要调整一下课程安排。”
    “这...不太合适吧？课程表都已经定好了。”
    王主任为难地说。
    陆政羽抬起头，眼神凌厉：“王主任，我记得您上次说过，您儿子想考我们法学院的研究生？”
    王主任神色一变：“是...是的。”
    “那就这么定了。”陆政羽在课程表上写写画画，“我要把法理学调到周一第一节。”
    “好的好的。”王主任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送走王主任，陆政羽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的校园。
    阳光正好，树影婆娑。他想起四年前的那个下午，顾清寒穿着白色连衣裙，在院子里追着蝴蝶跑。
    那时她才十五岁，青涩得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等我考上京都政法大学，就嫁给政羽哥哥！”
    记忆中的少女笑靥如花。
    陆政羽眯起眼睛，唇角微扬。他等了四年，就是为了这一刻。
    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短信。陆政羽拿起来看，是助教苏雨薇发来的：“陆教授，我已经在教务处报备好了。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有什么事随时可以联系我。”
    陆政羽直接删除了短信。他对这个投怀送抱的女人没有丝毫兴趣，留她当助教只是因为需要一个工具人处理琐事。
    “滴滴。”又一条短信进来。是赵院长发来的新生群的二维码，让他提前加入。
    陆政羽扫码进群，群里已经有几个班干部在热络地聊天。
    “听说咱们班主任是陆教授！”
    “真的假的？那个超帅的年轻教授？”
    “天啊！我们也太幸运了吧！”
    陆政羽看着群里的对话，冷笑一声。他点开群成员列表，找到了顾清寒的名字。
    头像是一张自拍，女孩对着镜头比着剪刀手，笑容灿烂。
    他截图保存下来，又打开了自己的私密相册。
    里面全是这四年来偷拍的顾清寒的照片：上学放学的背影，参加活动时的侧脸，甚至还有她在家门口浇花的样子。
    “叮铃铃。”办公室的座机响起。陆政羽接起电话，是系办公室的张秘书。
    “陆教授，有个学生想找您咨询转专业的事。”
    “不见。”陆政羽直接挂断电话。现在的他没心思处理这些琐事，满脑子都是开学后的计划。
    他打开抽屉，取出一张京都政法大学的平面图。
    红笔在图上画出了几条线路：宿舍楼到教学楼，图书馆到食堂...这些都是顾清寒以后会经常走的路线。
    他要确保在这些地方都能“偶遇”到她。
    “咚咚咚。”又是敲门声。
    “进来。”
    苏雨薇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陆教授，我给您泡了咖啡。”
    陆政羽头也不抬：“放那儿吧。”
    苏雨薇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整理了一下裙摆，坐在了访客椅上：“陆教授，我觉得我们应该提前讨论一下开学的工作安排...”
    “不用了。”陆政羽打断她，“该做什么我会告诉你。
    现在，请出去。”
    苏雨薇咬了咬唇，起身离开。临走前，她注意到陆政羽桌上的平面图，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自己，陆政羽才松了口气。
    他讨厌被人打扰，尤其是在计划这些事情的时候。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监控商城。早在得知顾清寒报考京都政法大学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准备了。
    “叮。”手机提示音响起，快递到了。陆政羽下楼取回包裹，是一套崭新的法学教材。
    他翻开第一页，写下：“赠予清寒。希望你在法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陆政羽。”
    看着自己工整的字迹，陆政羽满意地点点头。
    这将是他送给顾清寒的第一份见面礼。
    夕阳西下，办公楼里的人渐渐走空。陆政羽依然坐在办公室里，借着台灯的光写着日记：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再过三天，你就会出现在我的课堂上。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