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楼无踪 第五章“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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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了?”我没有明确信息,但她却回答“是。”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钟好,她没必要骗我。
“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尝试着问她这些问题,我的感觉告诉我,她应该会说一个大致的答案。
“因为一个组织,或许是在进行某些实验。而让我们来,或许就是为了让我们在这里死去。”她的语气略显疲态,像是早已习惯了。
“为什么?他们有什么目的?”
只见她摇摇头。
我只好将我刚才梦境的一些大致告知于她。
例如,他们抽血以及寺庙。
她却无比震惊的看着我。她说我所形容的寺庙的地方,正是我与她输试剂的地方。
我一时间大脑空白。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是我和她。又为什么我们会莫名其妙卷入这里。
“为什么是我们?”
“或许叔叔与这个组织有关系...”她小心翼翼的说道。
叔叔,是指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所制造出来的药剂,为什么正好可以当做解药——只能说明他和这个组织也有关系。
我叹了口气。
她从我对面坐到了我身边,抚了抚我的后背。我靠着桌子闭上眼睛暂作休息。
“我们会死在这吗?”我看向她。
“不会的。”她也看向我,我知道这或许只是一种安慰。
我提出一起再往上走几层。
她应好。
我们从主梯上到了五楼,没有什么阻碍和恐怖的事发生。
五楼防火门前没有大厅,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办公室。
透过门窗看向里面,发现里面并不大。但除了那台巨大的红木桌木椅外,其余的都是是书柜且放满了书。
接着用三楼柜子里的钥匙打开了门。
我直径走向书柜,书上柜子上都有灰尘。我随意抽出一本书打开,里面描述的是一个公爵辉煌的故事。
而钟好则是看另一面的书柜。
我将那本书放回原位,看了看旁边的几本书,大抵要么是古神话,要么就是医学类的书。
医学?
我随意翻了翻,但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于是将红木椅上的灰尘随意吹了吹,取出了那本讲公爵的书坐下看了起来。
那公爵好像研究了些什么,只是这里没有说清。
这本书我粗略的扫过之后,却在书本的封皮内侧看到了一行字。
我赶忙叫着钟好。
”小心他们,他们危险。”
我们忙从随身带着的包里翻找。
这个人的字迹和写”我爱你”那三字的字迹是一样的。
“秦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
“每一层的大厅大约有普通教室一样大,而这间办公室却只有一半。但这间办公室外的墙体长度,却和下面几层的大厅一样。”
“说明有隐藏空间?”
见钟好点点头。
看起来似乎就只是将大厅变成了办公室而已。但这间办公室却少了一半。
办公室的门靠右侧。屋内左侧尽头便是我身后的这书架,说明这书架后面还有空间。
我们尝试了推却推不动,只好在别处找线索。
也没有按钮之类的东西,屋内四面都是书柜。或许某一本书便是钥匙,也或许钥匙就在我面前的红木桌椅内。
“钟好,这学校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阿弗洛狄忒学校。”
我重复再三,忽然想起来这个名字是古神话中的维纳斯。也同样是神话中的Aphrodite。
我忙回头取出方才看到的古神话那本书,书的下方有暗柜,里面有一个按钮开关。
按下开关后,书柜便可以推开。密室中装有感应灯,关上柜门的同时,灯亮了。
书柜后是一些随意堆落在地上的本子,有很多支笔插在笔筒中,还有一张和办公室内一般的红木桌椅。
我们打开那些本子,这些都是如同日记一般记录日常的笔记。
笔记的第一页写着名字。每一天都会标记日期和身体状况。
这里还有很多人的,似乎是全校性的...或许和抽血有关?
我们只好根据自己已知的字迹寻找人,并且也将范围缩小到只寻找那十人的日记。
“秦离,你看...荀少山的日记。”
她对比着照片后的字迹,原来那张在林承韬照片后面写字的人,并不是林承韬本人,而是荀少山。
”5月15日
第一次注射,还活着,并没有什么感觉。
虽然我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等到五月二十号那天,我应该就可以出去了,那天要一起去游乐园,一起去我们约定好的...”
”5月16日
第二次注射,昨天写完之后昏昏沉沉的就睡了,今天一天也很头疼。
或许是没睡好吧。
但也没有其他的感觉,就只是瞌睡和头疼。”
”5月17日
第三次注射,这两天睡的都很沉,头疼,好像眼睛也很疼。
今天如那日重现了烟火,就好像很久以前我们一起看到过的一样。”
”5月18日
今天没有注射药剂,但是打了针。
打过针后,很反胃有些恶心头疼。
那女生给我说,这一阶段过去我就可以出去了。
今日是乌云,或许要下雨了。
也不知道那女生到底有没有把他放了。她是我们的学妹,应该会讲信用吧。”
”5月19日
明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了。
今天是第四次注射,这几日没有什么胃口。明天要手术了。
可能是太久没有吃到学校的饭了,竟然有些想念。”
”5月20日
雷雨....”
这一天只写了这样的两个字。
日记却空了几天。再次动笔便是十天后了。
这时候,他的字已然与前面不一样了。
字迹如同刚学写字的孩子一般,但仍然还可以看出他原本的字迹。只是似乎在饱受着极大的痛苦,在疼痛难忍中颤颤巍巍写出的字。
”5月30日
记不清第多少次试剂注射了,我感觉我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我的身体将我吞噬一般。
但那个东西不是我。”
”5月31日
晴,一切正常。”
”6月1日
晴,出现排斥反应。”
”6月2日
疼。”
再往后便是如鬼画符一般的字体,一直到能看清的日期。
”9月17日
我可以去学校了。
身体好像不那么疼了,我好像已经习惯了犹如第二人格般存在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床前的编号是什么意思,但我想要记下它,然后告诉他。
注意安全。”
第二人格般存在的东西,那是什么?我看向了钟好,她也皱眉。
“他既然那么疼了,为什么每天还要写日记?甚至疼到写出来的字体都看不清楚,还要写。”我翻看着这些日记道。
“是啊,难道有什么是他一定要写日记?”
既然都已经有实验日志这样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让这些人写日记呢?
我又翻了翻其他的本子。
直到看到一本褐色的本子,翻开第一页的右下角写着吴一舟。
”6月10日
这几日头昏昏沉沉的,好像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事。
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6月11日
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似乎是在庭院又或者是寺庙?
医生说这计试剂注射之后,头会好一点。果然,好很多了。”
”6月12日
下雨了,脑海中闪过一个人...
是让我感到熟悉的人,但他是谁?
她要求我每日都写日记,或许是因为我这几日记忆变得模糊的原因吧。”
”6月13日
我总感到莫名的难过,不知道是为什么。
今日又发了一日的呆。”
”6月14日
今日高烧不退,未用药...似乎...眼睛看不太清了。”
”6月15日
头.....疼.....”
…
”8月19日
明天会有一场手术,这几日头越来越昏沉。”
随之而来的是,空了几天未写日记。再后面便也逐渐变成鬼画符一般的字。
直至重新看的见字时,便是2月17日。
“你看这...”钟好拍了拍我的胳膊,我看了看她记的东西。
吴一舟(J178年2月17日-J178年2月15日)
而且依稀能够看清,在17日之前有几天是没有日记的。
”2月17日
今天可以去学校了。”
他们在日记中看不清字的那一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
我对照着钟好记的人物找到了各自相应的日记。
却独独没有张子士元的日记。
而同样奇怪的是:程思纬,石佑,邵然。他们的生死日期都是在同一年的同一日。
程思纬(J177年12月16日-J177年12月16日)
石佑(J178年3月12日-J178年3月12日)
邵然(J179年10月25日-J179年10月25日)
写了日记的人,内容大多都雷同。但只有吴一舟,程思纬二人写了“失去记忆”这样的字眼。
几乎所有人的日记中都提到了一个“她”。
这是个女性,是这个人让他们写日记。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导致他们即使身体出了异常,还会继续写日记。
看得出来,每个人看不清字的那一段时间内,都经历了不同程度的身体上、心理上的伤害。
林承韬的日记是我们看的最后一个日记。
他的字迹...
原来那句”我爱你”是他写的。
我对比再三终于确定了字迹。
”11月6日
注射药剂,无痛。”
”11月7日
二次注射,无痛。”
”11月8日
三次注射,无痛。”
...
”11月30日
手术后,无碍。”
...
”12月14日
头疼,发烧。”
...
只有林承韬的日记是没有出现紊乱的,可我们在楼梯那里看到的是否是他呢?又或者真的只是我们的幻想和幻觉?为什么只有他的日记是正常的?
日记写到12月16日便戛然而止。
那一天的日记一如平常。
在这种实验中出现如他一般的个例,这是否算是实验成功,又或者是实验失败呢?
这个实验到底在做什么?是谁发起的?“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