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脸上已恢复了那副温顺的模样：“好，听首领的。”
    入夜后，季思凡借着准备“随行衣物”的借口，避开流金的视线，从房间通风口的暗格里取出一套黑色劲装和特制的信息素屏蔽项圈。
    那项圈是夜隼组织的最新研发，能完美掩盖Omega的气息，甚至能模拟出Alpha的压迫感。
    他需要回一趟夜隼，亲自确认方凛突然要去暗礁赌场的目的，顺便处理几笔积压的事务。
    换上劲装的季思凡褪去了Omega的温顺，周身散发着属于夜隼首领的凌厉气场。
    他避开花园的监控，利用狮鹫的敏捷身手，悄无声息地翻出了花园的围墙，消失在夜色里。
    夜隼的地下赌场隐藏在旧城区的废弃工厂深处，入口处挂着“设备维修”的牌子，内里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季思凡刚走进赌场后台的专属通道，就被手下拦住——不是李刚，是个生面孔，眼神警惕地盯着他。
    “首领。”那人看清季思凡的脸上戴的面具，立刻躬身行礼。夜隼的人都知道，首领偶尔会以Alpha的身份出现在赌场，处理一些不便公开的事务。
    “李刚呢？”季思凡问，一边快步走向主控室。
    “刚哥在处理”蝰蛇”那边的账目，说是有笔款子出了问题。”手下答道。
    季思凡点点头，刚推开主控室的门，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属于雪狼Alpha的凛冽气息。
    他猛地侧身，避开了迎面而来的一道冰棱——那是方凛的域场能力，能操控寒冰进行攻击。作为回礼，季思凡也展开自己的域场，针锋相对，战争一触即发。
    “来了，夜隼的首领！”方凛站在主控室中央，身后跟着景徊。景徊是雪狼组织的行动队长，能力是“声波震荡”，此刻正摩拳擦掌，眼神里满是打探。
    “方首领倒是消息灵通，连我这小地方都找得到。”季思凡冷笑一声，周身瞬间展开狮鹫的域场——那是一片由风刃和暗影构成的领域，空气里弥漫着锐利的压迫感，与方凛的冰雪域场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
    “夜隼的首领，居然不是个Omega？”方凛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意外，更多的却是势在必得的冷意，“你藏得够深。”
    “彼此彼此。”季思凡的声音冷了下来，“方凛，你私闯我的地盘，是想开战？”
    “开战倒不至于。”方凛的域场骤然扩张，寒冰顺着地面蔓延，冻结了主控室的线路，屏幕瞬间黑屏，“只是想请夜隼的首领，跟我回雪狼坐坐。”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季思凡脚下一动，身形如鬼魅般在风刃中穿梭，狮鹫的速度发挥到极致，避开方凛的冰刺，同时操控风刃袭向汪勋。
    汪勋大吼一声，声波震荡域场展开，无形的音波扩散开来，震得墙壁都在发抖。风刃撞上音波，瞬间溃散。
    三方域场在狭小的主控室里激烈碰撞，冰雪、风刃、音波交织在一起，发出刺耳的轰鸣。
    季思凡一边应对着两人的攻击，一边快速思索着脱身之法——他不能在这里暴露太多实力，更不能被方凛抓住把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李刚的声音：“首领！发生什么事了？”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几道属于夜隼组织的域场气息迅速靠近。
    方凛见状，眼神一沉，知道再纠缠下去讨不到好。他收回域场，冰棱瞬间消散：“夜首领，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带着景徊转身，撞破墙壁，消失在夜色里。
    季思凡喘了口气，收起域场，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他看着墙上的破洞，眼神凝重——方凛已经要对夜隼下手，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难走。
    “首领，您没事吧？”李刚冲进来，看到主控室的狼藉，脸色一变。
    “没事。”季思凡摇摇头，“立刻启动最高级别的防御系统，同时查清楚，方凛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是！”
    季思凡走到窗边，望着方凛消失的方向，握紧了拳头。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