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军捡起地上的搪瓷缸，缸沿上有个豁口，是红星厂当年发的劳保用品。他突然想起什么，问赵卫东：“刘志强的审讯有进展吗？他肯定知道这些人的落脚点。”
    “正在审，但他嘴硬得很。”赵卫东皱着眉，“不过我们查到，他最近和一个叫”阿彪”的香港人联系频繁，这个阿彪以前是黄志强的司机，现在在铁山一带活动。”
    林晓燕突然抬起头，抹掉眼泪：“我知道李梅可能在哪！”她从笔记本里翻出一张照片，是李梅之前给她看的——李梅的远房表哥在城郊有个废弃的养鸡场，李梅说过“要是出事就去那躲着”。
    赵卫东立刻安排警力往养鸡场赶。周铁军看着林晓燕紧攥笔记本的样子，想起林建国当年也是这样，哪怕面对威胁，也从没放弃过查真相。他拍了拍林晓燕的肩膀：“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把李梅救回来，也一定能把这些人绳之以法。”
    夜色渐浓，警车的灯光划破铁山的夜空。林晓燕坐在警车上，手里握着父亲的旧扳手，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冷静了不少。她知道，李梅是关键线索，不仅关系到零件的去向，更关系到黄志强残余势力的破获——这场关于技术守护的仗，他们不能输。而此刻，城郊养鸡场的方向，隐约有灯光在闪烁，不知道是希望，还是新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