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要么是电池彻底报废，要么就是线路被老鼠啃断了。这里就像一个被遗弃了十几年的铁皮罐头，外面看着还行，里面早就烂透了。”
    铁砣从外面大步走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外围检查完了，没发现那帮疯子追上来。”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领口的扣子，似乎想透口气。
    “不过这鬼地方，感觉很不对劲。”
    铁砣的目光扫过主控室里那些安静的设备。
    “总觉得有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浑身不自在。”
    九山没接这个话茬，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串在站长办公室里找到的钥匙，几枚黄铜钥匙在掌心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地下室的钥匙，找到了。”
    “地下室？”
    夜莺立刻站了起来，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
    “设备总机房和备用发电机组通常都在地下室！那里肯定有线索，说不定还能找到这里的结构图。”
    铁砣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
    “又是钻地洞，这破地方就不能有点阳间的设计吗？”
    四人不再耽搁，开始在主楼内寻找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按照常规的建筑设计，入口通常会设置在一楼的楼梯间下方，或者某个不起眼的杂物间里。
    他们分头行动，将一楼所有能打开的门都检查了一遍。
    储藏室里只有发霉的拖把和水桶。
    茶水间里空空如也，水龙头上挂着水垢。
    几间没有挂牌的办公室，里面也只是些废弃的桌椅。
    十几分钟后，四人在走廊中央汇合，都摇了摇头。
    “没有，所有房间都看过了，别说门，连个缝都没有。”铁砣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会不会入口在外面？”夜莺提出一个可能性，“比如像防空洞那样的独立入口。”
    “有可能，我刚才在外围绕了一圈，没特别注意。要不我再出去找找？”铁砣说。
    “不对。”
    常垸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常垸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在众人搜查的时候，反复观察着整栋楼的内部结构。
    “这栋楼的设计本身就有问题。”
    常垸走到一扇窗户前，指了指外面。
    “从外面看，一楼的层高比二楼高出至少一米。但我们在内部，所有的房间天花板高度都是标准的。这说明，在我们脚下和真正的地基之间，还有一个夹层空间。那个空间，就是地下室。”
    九山明白了常垸的意思。
    “入口被隐藏起来了。”
    “没错，而且入口一定就在一楼内部。这种设计是为了保密或者防御。”常垸做出判断。
    “藏起来了？”铁砣来了兴趣，“那帮孙子还挺会玩花样。藏哪了？”
    常垸的目光在走廊里移动，最后停留在走廊的尽头。
    那里堆放着一堆杂物，几张破旧的办公桌，几把断了腿的椅子，还有一个倒下的文件柜，将角落堵得严严实实。
    “一个地方，从我们进来开始，就被下意识忽略了。”
    常垸迈步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三人跟在常垸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