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3*被扔后山崖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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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房堆没叫,吴根草受惊了,房堆吊起来打狗蛋她躲在一旁看着不敢吱声,双手合十就盼着狗蛋能把银子吐出来给让他爷,看到房尘进来她本来还想拦一栏,没想房尘动作快,儿子打老子,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吴根草觉得天都塌了。
    “你你你你要气死我啊,你打你爹你不要命了……”
    棺材子果然都是狠的,她当初就该把他埋棺材里得了。
    房堆是突然被砸了个结实的,后腰疼得他龇牙,他死沉沉的盯着想把房霍抱下来的棺材子,手里的棍子就朝分棺材子砸打了过去。
    房尘没躲,手骨头被砸出声响他都没闪一下,硬生生受着痛,小心的将房霍放下来。
    房堆气得不轻,朝哥俩毫无章法乱打一通。
    棍子砸在房尘身上,他忍了。
    砸在房霍身上,他反手就抓住了棍子,给房堆一个大逼斗,将房堆扇得趔趄。
    房堆:“……反了天了。”
    吴根草:“……”妖寿哦!天塌了!
    房霍被房尘抱着放回床板上,他勉强睁开眼朝房尘竖拇指,略带委屈:“你去哪了?我差点被打废了。”
    屁股实在太疼了,差一点就要去见他太奶了。
    房尘低头认错:“我去找干柴了。”
    他想不到他爹会把他哥吊起来打,往死里打。
    房尘阴鸷脸。
    他手臂上露出的几道被打的伤痕,仿佛在看他的笑话。
    找个屁的干柴,穷得门板当柴烧就得了,有米下锅吗?
    房霍闭死眼睛:“找医生给我上药,要痛死了。”
    医生???
    是什么东西?
    房尘不理解但上药他懂:“……镇上才有医馆。”
    去镇上一来一回就一天了,而且,他没钱。
    房霍:“……”
    行,痛死他得了。
    房尘握紧双拳,都是他没用。他转身出去,站在老爷子面前,阴沉沉的开口:“爷,我哥的银子他不拿出来,你别想了,打死他也不会给你的。”
    他侧头盯着房堆:“下次你把我哥吊起来打,我就把你吊起来打。打我哥多狠,我就打回去多狠。”
    说完转身就走,他得去烧烫水给他哥洗屁股,他哥的屁股上都是血。
    房堆的脸火辣辣的疼,没教养没人性的东西,老子都敢打,果然棺材里生的都没人性,他攥紧手里的棍子,他是真害怕这棺材子会不管不顾将他打死,棺材子是没有人伦的……
    张春花扯着房老二的手,不阴不阳的开口:“不拿银子可以,给他买的棺材钱还回来……”
    房尘脚步停在门边:“棺材板是我上山砍的。”怎么好意思找二哥要钱的?
    老爷子指着房堆:“我造哪门子孽,这两个都敢骑到我脖子上来拉屎?”
    房堆拽紧双拳,被扇的大逼斗脸更红了,羞愧的低头认错:“都是儿子的错。”
    在他爹娘面前,他是老实汉子,也不会说话,惹爹生气就是他的错,是错他就要认,这两个混账,他会收拾服帖的。
    老太太看老头子被气着了,也气得心梗。
    早知道这个老大能生出这两个祸害来,当初她就要把老大扔河里溺死干脆了事。
    “老头子,可咋整?”
    银子要不来,家里野菜都吃不上了,晚上饿了只能喝水充饥,这日子什么时候有盼头?
    她一天天的饿得头晕眼花,干啥都没劲儿,瞟一眼看到缩在墙角跟的吴根草,气不打一处来。
    “遭瘟的玩意,还不滚去下地找吃的,还等我这个老婆子伺候你吗?”
    吴根草抖了下,哆嗦着出门找活干去了。
    老太太看向张春花,张春花讨好的开口:“娘,我让招娣两姐妹找野菜去了,晚上饿了我给您老煮一顿……”
    招娣、招财两姐妹是张春花和房老二房多的女儿,一个五岁,一个八岁,二房还有个儿子房雨,十二岁了,在房家是宝贝疙瘩。
    老太太:“懒屁股不挪窝的玩意,那两个赔钱货能捡多少回来?吃的时候,嘴巴一张就你喂得多,还不滚出去。”
    张春花委屈。
    她看了眼不吱声假寐的房多,没好气的起身干活去了。
    老爷子说:“等夜深……”
    *
    房霍瘫在床板上,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眼前呼呼呼的,总感觉他的太奶在跟他招手,要带他下去吃香喝辣的。
    房尘握拳头:“二哥,你躺着,我去找吃的回头给你补补。”
    这一去,深夜未归。
    房霍在晕眩中,被敲了脑袋,往腋下一夹,扔去了后山。
    望石村地处偏僻,四周是荒山围着,后山是处矮崖边连接的茂密森林,据说里头都是凶猛的飞禽走兽。望石村的祖先有训,就算饿死也不能去后山,那是吃人的地方。前几年大旱大灾,有村民仗着打猎的身手,去了后山,被野兽啃得连块尸骨都找不到,那之后,望石村就不许在有人进后山了…
    饿狠了还能吃土,忍忍就活过来了。
    进后山那是骨头渣子都没了。
    初秋的深夜凉入心脾。
    月圆高挂。
    房霍在山坡碎石杂草篱笆中痛醒了,滚起来的姿势是他看小视频都没见过的刺激。
    “嗷嗷嗷嗷呜嗷咚咚嗷…”
    滚得贼带劲。
    房霍泪流满面,恨透天老爷。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让他愉快的死不好吗?
    非得给他躺棺材板上穿过来、吊起来打、扔他滚山崖吗?
    他没想活啊!
    就想躺着死不行?
    咚——
    脑袋砸在石头上,脑震荡给震出来了。
    房霍白眼一翻,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他是被野猪拱醒的。
    獠牙都拱到他鼻子上了。
    嚎嚎嚎冲他扒拉,急切的要把他拖走啃了。
    房霍瞪圆了眼,吓得五脏六腑支离破碎不敢动。
    野猪比他还大还高,没发现房霍醒了,獠牙时不时的戳房霍的鼻孔,可惜獠牙太大,插不进去鼻孔里。野猪今日是单独行动的,没叫上它老婆孩子,只能自己哼哧哼哧的挪动它的猎物。等它把猎物拱回去,它老婆孩子指定高兴疯。
    猎物房霍哪哪都痛,哪哪根神经都紧绷。
    他他他他他还不想被野猪啃……
    太阳越来越大,他身上的汗越来越多,流到伤口上,越来越痛,就在他的恐惧快达到顶峰,野猪的耐心快崩溃的时候,房霍总算想起了他的斗斗。
    斗斗他没有送达站买东西但他可以卖啊……
    他疯狂尖叫打开斗斗,联系工作人员。
    “交换交换我交换野猪……”
    “快收走快收走……”
    工作人员显然是个成熟且有经验的工作者:“扫描到一头两百八十斤的野猪,今日野猪价59元一斤,扣除手续费28斤共1680元,用户共赚取14868元。请用户确认是否寄卖出野猪。”
    房霍嚎:“卖卖卖卖卖。”
    眼前的野猪跟变戏法一样,没了。
    房霍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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