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可能就这样大咧咧去查吧？”白之宴绕过这个话题，说：“王校长，您得给我们个身份。”
    校长：“好。”
    校长说鹿歌玫、白之宴、莫阳谦看着差不多大，就让他们作为实习老师去班上上课。
    至于海若琼看着年龄就小，叫他去当转校生。
    身份安排妥当，接下来就是要了解该学校的基本情况了，校长请他们来，是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若琼靠着椅子，说：“说说吧，学校发生了什么事？”
    校长支支吾吾半天，不愿意说。
    海若琼已经在上一个怨涡中见识了老头的嘴硬，现在，他也没有特别多的耐心，“不说就自己解决。”
    校长一咬牙，说：“我说，但你们不能说出去，会影响学校的声誉。”
    莫阳谦：“你放心好了，我们答应你。”
    校长这才放心，慢慢吞吞开口：“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六年前，我们学校的一个高三的女同学自杀了。”
    据说，六年前，一位叫沐月茉的女生长期遭到同班同学的霸凌。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是私立学校，而她一个没有背景靠着成绩进来的学生，就成了众矢之的，刚开始她试图融入大家，但并没有成功。
    后来，她习惯了一个人，却有很多人贴了上来，当然，都是带着满满的恶意靠近她。
    她反抗过，可效果微乎其微，她也告诉过老师，老师压根没有管。
    在高三的高强度学习和同学们不加掩饰的恶意下，终于，在高三第二学期，她坚持不下去了，她自杀了。
    而老师也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因为在高三学生压力大，得抑郁症想不开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学校给沐月茉的父母赔了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高考前夕，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短短几天内，沐月茉的同学和三位任课老师以及校长都接二连三离奇死亡。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涟屿城，学校不得不配合调查，可最终结果也匪夷所思，居然没有找到任何凶手。
    当时这件事被记为了灵异事件，随便找了个道士做了法，又将学校关了一年。
    第二年学校重新开启，自那之后，倒是再没出现过怪事。
    听完这些，齐暮寒冷笑一声，“当初的顶尖学府如今竟沦落为腐败贪俗之人的交易场所，可笑！真是死有余辜。”
    想当初，他们上学那会儿，每位老师都是高学历，谈吐举止皆是为人师表该有的样子，哪想如今这般。
    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当真是恶俗！
    齐暮寒是真气糊涂了，往沙发上一靠，闭上眼睛不理人了。
    海若琼看着他欲言又止，问校长：“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审视着校长，并没有完全相信校长的话。
    “哎呦，我叫你们前来就是为了这事。”校长重重拍了下大腿，苦恼道：“不久前开始，又开始死人了啊。”
    海若琼听师父说过，怨灵会率先杀死欺负自己的那些人。
    怨灵在人间生存是靠灵气维持的，他们杀人攒够了灵气，就会停上一段时间，等灵气消耗的差不多了，他们会再次开始杀人，当然，死的都是该死之人。
    “最近才开始？”海若琼问，按理说，六年前怨灵杀的人多，但也不至于一次性维持六七年。
    校长想了想说：“对了，前两年也死过学生，死的少，都被定义为意外死亡。”
    海若琼：“那现在的你们怎么就认定不是意外死亡了？”
    校长偏头叹了口气，“因为最近一年开始学生死的频率逐渐增多了，而且死状实在不像意外，所以我才请你们来看看，是否当真是有……”
    “是。”海若琼没藏着掖着，直接说：“确实有怨者的魂魄。”
    校长脸唰的白了，差点给他们跪下，他说：“求求你们了，你们一定要救救这些孩子啊，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海若琼冷冷看着他，心说要真的无辜的话就不会死了，事到如今还为恶人辩护，真是无可救药。
    校长还有一肚子的抱怨想说，但在看到海若琼冒冷气的表情后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他觉得要是自己再说些什么，海若琼会替那些脏东西杀了他的。
    “普通高中生是不是马上放假了？”莫阳谦问：“你们学校怎么……”
    校长说：“本来是下周考完期末考试就放的，但实在是撑不了了，我才找你们的。”
    齐暮寒气消了，终于站起来，抓着海若琼的胳膊说：“走吧，我们自己去找线索。”
    海若琼被他带着往外走，其余人见状纷纷跟了上去。
    出了校长办公室，海若琼抽回胳膊，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齐暮寒第一次被海若琼这么看，他抹了把脸，疑惑道：“我脸上有东西啊？”
    海若琼：“看你气消了没有。”
    刚刚还浑身兹火的某只鬼现在却吊儿郎当靠着墙说：“难得亲爱的这么关心我，我得好好记得这一天才是。”
    海若琼冷冰冰扔出一句：“我觉得诺贝尔最佳自作多情奖非你莫属。”
    齐暮寒躬着身子，非常绅士道：“愿闻其详。”
    海若琼嘲道：“我只是有点可惜你没被气死，难为你在心里给自己加戏了。”
    齐暮寒：“不难为，有关你的事情，怎么能说难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海若琼：“傻逼。”
    跟在两人……哦不，一人一鬼身后听了全过程的三人：“…………”
    鹿歌玫：不是，你说这是齐暮寒？百年前的天才？我咋那么不信呢。
    白之宴：啧，这确实是齐暮寒没错啊，不是天才吗？不是前辈吗？这怎么……难道天才就是这作风？
    莫阳谦：不是，天才怎么这么爱逗小孩？这对吗？
    逗小孩！
    莫阳谦猛地想起了什么，他兴奋道：“我就说从上次的怨涡出来后我总觉得少了什么，这不是少了齐暮寒你吗！”
    鹿歌玫和白之宴赶紧捂他嘴：“你怎么回事？人家是前辈，你怎么还直呼其名讳？”
    莫阳谦拿拿开两人的手，说：“上个怨涡就是我们一起解的，从怨涡出来你抹掉了我的记忆对不对海若琼？”
    海若琼没打算瞒着，承认了。
    “我就说嘛，我明明记得你话挺多的，原来都是冲齐哥啊，我就说从怨涡出来后，我就像精神失常了一样，总觉得自己在怨涡内的同伴不止一个，原来不是幻觉啊。”莫阳谦滔滔不绝。
    鹿歌玫摸着下巴，思考片刻说：“所以你们早就认识了？”
    莫阳谦：“对。”
    白之宴和鹿歌玫都知道齐暮寒的名声，所以也不必给他们仔细介绍，海若琼只是简单说明了一下两人现在的情况。
    鹿歌玫他们都表示理解，还声称会帮助齐暮寒找回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