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私立高中上课比普通高中要晚点，现在正是走读生陆陆续续往学校赶的时间。
    同学们一下子看到三位帅哥和一位美女，一下子走不动道了，目光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几人。
    尤其是落在海若琼身上的视线，要是目光是利刃，海若琼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不过海若琼倒没觉得有啥，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学校内的怨涡和齐暮寒的灵元上。
    倒是齐暮寒，看着那些落在海若琼身上的视线，醋得要死。
    他往前走了一步，试图遮挡住海若琼，奈何他是鬼，只遮挡住了海若琼的视野。
    海若琼纳闷道：“你干嘛？”
    齐暮寒转身面对着他，低头盯着他的脸，说：“你下次出门应该戴个口罩，你这张脸，太招摇了。”
    海若琼无语地踹了他一脚，边往校门口走边骂：“有病就去治，别在我面前发疯。”
    而剩余三人也没顾得上那些炯炯目光，他们现在只想搞清楚海若琼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这样，着实怪瘆人的。
    保安又拦住海若琼，“说了不能进，你这小孩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莫阳谦快速追上去，解释道：“我们是你们校长请来的，当然能进。”
    “证据呢？”保安选择性耳聋，只是一味的要证据。
    莫阳谦解释的口干舌燥，也没能动摇保安拦着他们的决心。
    身后的白之宴和鹿歌玫热闹看够了，才笑着走上前，鹿歌玫拿起手机朝莫阳谦抬抬下巴，说：“看着吧，姐姐只教这一次。”
    莫阳谦没理解她什么意思，懵逼地看着她。
    鹿歌玫拨通了一个号码，按下免提键，很快对面就接了起来，“喂，鹿小姐？你们到了？”
    鹿歌玫：“我们在校门口，麻烦王校长您出来接一下我们。”
    莫阳谦：“不是，有校长电话你们不早说？”
    白之宴翻了个白眼，“走之前家主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莫阳谦撇撇嘴，“你们俩个听着就行了，我的脑子是用来记关键东西的。”
    鹿歌玫“切”了一声，说：“你脑子里除了睡就是吃，能有什么关键的事情。”
    海若琼倒是没太注意他们三人动静，注意力全校门口一晃而过的几个身影吸引去了。
    他蹙眉上前仔细观察，再没看到任何影子。
    他表情严肃下来，对齐暮寒说：“这个怨涡我估计挺麻烦的。”
    齐暮寒点点头，显然也是看到了刚刚的影子，“随机应变吧，放心，有我保护你。”
    海若琼想呛他几句，被匆匆赶来的校长打断。
    王校长看着不胖，但那啤酒肚实在突出，说他胖也不是，说他瘦却也不沾边。
    他应该是一路跑过来的，此刻气喘吁吁停在海若琼面前，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说：“您就是之前跟我电话联系的引归者？”
    海若琼刚想说不是，莫阳谦先他一步开了口：“对对对，我们四个都是。”
    校长点点头，作了个请的手势，说：“先进去，我们细说。”
    几人点点头，跟着进入校园。
    刚进校门，海若琼便察觉到这里的怨气很重。
    而路过的同学也大都行色匆匆，没有一个在校园内走动的，刚刚在校门外，还会有同学驻足打量他们，现在，同学们恨不得脚底抹油，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仿佛这校园中有吃人的野兽在屁股后面追着他们。
    校长带几人来到校长办公室，给几位倒了茶。
    “你确定同意我们插手解决学校的事情？”海若琼例行问了一句。
    校长点头如捣蒜，“当然。”要是再不同意，恐怕不久后他也得死。
    得到肯定的回答，海若琼从兜里拿出一张符，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符，右手食指快速在上面画着，低声道：“探怨仇因，欲引灵归，入！”
    这次不同于上次，众人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意识连短暂的空缺都没有。
    “进了吗？”莫阳谦狐疑道：“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上次进怨涡的时候，我眼前黑了一瞬，头还有点疼呢。”
    鹿歌玫不咸不淡道：“因为他厉害啊……”
    “啊”字的尾音还没落下，她就呆滞了一瞬，下一秒符纸已经拿出来了，她死死盯着海若琼身边突然出现的齐暮寒道：“你是谁？”
    其他俩人也注意到了齐暮寒，都进入警觉状态。
    齐暮寒一手支着头，一手指着三人，痞痞道：“亲爱的，你倒是解释解释啊。”
    海若琼：“他是……”
    “哦！我懂了！”鹿歌玫惊叫着打断了他的解释，讶异道：“没想到啊，小帅哥你居然还有这种癖好啊，怪不得不愿意接受我的示好。”
    海若琼：“……”
    海若琼拧眉看着齐暮寒：“你干的好事。”
    齐暮寒被他这样子逗笑了，懒懒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俩之间什么都没有。”
    海若琼心说终于说了句人话。
    不过他夸完没到一秒，那混账玩意儿又补充道：“倒是正在往这个方向发展。”
    海若琼说：“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往入棺材的方向发展。”
    白之宴盯着齐暮寒几秒，忽然想到什么，说：“你莫不是齐暮寒？”
    齐暮寒：“嗯哼。”
    哇哦，三个人同时震惊，鹿歌玫默默后退到白之宴身后，小声说：“我就说他怎么长得有点眼熟。”
    “嘶——我总觉得我见过他。”莫阳谦说，“活的。”
    校长看着他们几人你来我往地对着空气说话，后背冷汗直冒，心跳越来越快。
    他吞了吞口水，揉了好几次眼睛，都没有看到海若琼身旁有任何人。
    所以，他们是在跟鬼讲话！他的办公室有鬼！
    他欻地一下站起来，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掀翻椅子，见众人齐刷刷看向他，他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就是坐坐坐累了，起来活动活动，活动……”
    越往后说他声音越小，都快哭了。
    鹿歌玫反应过来，谎话脱口而出，“干我们这一行，到哪儿都得带一个小灵，以备不时之需，抱歉，吓到您了。”
    “没有没有。”校长故作镇定道：“我没害怕啊，我真的活动筋骨呢。”
    鹿歌玫忍俊不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