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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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风二师总觉心神不宁。
那日在青殊殿见着秦江归雪后更是如此。
自从把白澈的元丹交给赵子良,秦江归雪就返回上天庭,终日俯身在青殊殿藏书阁,翻阅关于元丹的记录。
“请问除了这两本,还有没有其他记载元丹的书折?”秦江归雪问面前疾走的镜影。
镜影绕过垒起的书折探头见,是这些时日总待在藏书阁的公子。
“我再给你找一下。”
抬起凳子开始在里阁昏暗的阁架上寻找,最上层布满灰尘的书折也生脆泛黄。
“全部都要,哪怕只记录了一点的。”
镜影低头俯见一只蓝色的眼眸:“好的。”
“谢谢,”秦江归雪帮忙扶着高凳。
抽出一本规整泛黄的书折递在秦江归雪手中。
“只有这折了,元丹问世也不过十年余来,没有太多记录。”
看着手中的书折,秦江归雪开始无奈的笑起来。
“不过区区十年载,却叫人人都为之命牵。”
“公子为何这么急求元丹记录,想必是遇到什么烦事。”
“镜姐姐”,小圆子抱着一件琉衣出现在藏书阁。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五年前哭闹在沈萧逸身边的奶呼孩子已长成翩翩少年。
“你帮我缝上一颗夜明,我等几日后下凡修为就穿这件。”
“好好好,爱臭美,”镜影捏了捏徐青缘的鼻子。
两人走着商量缝在哪里合适。
“我这次下凡间一定把沈师兄寻见了回来。”
望着两人背影,秦江归雪想起许墨。
留住不想留的人很难。
但他要留住白澈。
风二师起身御向凡间,他到要看看这下凡间为何人人去而性改。
到热闹充满吆喝声的街道,风二师只觉头昏脑涨,走到街头居然瞧见黑大师在摆摊算天命。
风二师仰头走过去,优雅坐下:“算一卦。”
“收费。”黑大仙指着旁边的招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知一付二、知仨付五。”
“一卦。”
“两文。”黑大仙伸手。这可不是在上天庭,见领导就不收钱的道理。
“先欠着。”
“挂账?”
“挂账翻倍。”
说罢仔细看起风二娃的面相。
“你不觉这繁杂的环境很粗俗吗?”风二师用自觉高贵的眼神询问黑大仙。
“不觉啊,有趣的很,都是些有血有肉有情有爱有故事的人。”
“你今日不该下来。”
“怎么,有血灾?”
“想起这长净殿几百年间也从未听闻有算卦这一学识,,。”
“我说真的。”黑墩儿的脸上望不见什么神情,只有语气间的肃然。
风二师站起一话不说就往别处走去。
踏上回家的征途,赵山坡开始坐立难安,不知他爹还认不认得他。
自己现在可是长的风度翩翩、练得一身本事。
终于到门口,各殿师长和诛仙都纷纷排着领元丹。
赵山坡踮脚看自己殿口有没有站着老爹。
“朝凤、朝凤”,隐约看见一个胖墩的身体穿过人群,飞快向自己涌来。
“爹!”赵山坡认出那是他老爹,兴奋跑过去。
陈师长见面前这大小伙久久不能平息心情。
“你小子、你小子咋越来越帅啦,越来越像你爹爹我了。”
“好小子,想爹没。”
“想~”,赵山坡好不羞涩的表达自己的想念。
尽管一心只想练剑根本没时间想他爹,除了刚才站在茫茫人海没见着自己家殿口时有点儿想。
但他练剑就是为了以后都不用想念爹。
“回家、回家,”红润的脸布汗珠,黑溜的头发也隐见银丝,陈大师挽着儿子的胳膊就要往家里去。
“怎么样,累不累?”陈大师忙着给孩子宽衣解带,不停询问着。
“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儿的事啊?”
“你去那地儿环境怎么样,吃的住的怎么样啊?”
“对了,你带了几个栋才回来?”
“,,,,”。
陈大师的好奇问题犹如泥流般袭来,赵山坡只注意到他爹瘦了。
“你裤子是不是做大了,爹。”
陈大师低头看自己的裤子,这是以前的裤子。
抬头继续看向儿子:“快跟爹讲讲下凡间好玩儿的事儿。”
赵山坡思索一秒:“每天都很好玩儿。”
“你快做饭,我都饿了。”
“对喽,差点忘了,先把元丹服下。”
陈大师从怀中小心翼翼拿出一颗元丹。
泛着的幽蓝,犹如翻腾的大海。
“虽然数量都是人手一颗,但爹在质量上给你把了点关。”
“给你准备了一颗大的!”
赵山坡接过元丹,没有着急服下,而是捧在手心,盯了许久。
风二师找了一块摊位坐下,点了一碗豆汁和一个油馍。
滚烫的豆汁刚碰到嘴,被烫了一下,他暗骂一声。
随后轻轻吹凉进入口腔、咽喉、食道,最后到胃里,泛起一阵咕噜声。
他的胃在庆祝。
他又点了两碗豆汁、两个油饼、一个肉包、一个花卷、一个咸蛋。
吃完后他又走到一处卖小玩意儿的摊位,拿起拨浪鼓摇起来,又拿起一个陶俑细细观察。
“粗品”,嘴里念道。
却拿起一块可爱的小人儿陶俑久久不放下。
“五文儿。”面前的店家说到,“你诚心要就四文儿。”
“三文,”风二师还价道。
“拿去吧,这大清早的,做个开张生意。”
秦江归雪来回翻阅着仅三本记载着元丹的书折,没有任何一处提到元丹有起死回生之术。
只可助涨仙修。
助涨仙修,,秦江归雪嘴里喃喃自语。
下凡间每五年几十万栋才的血肉,只是助涨上天庭诛仙的修为?
人人为之命牵。
人人为之命牵?
不仅是下凡间的人,还有上天庭的神。
秦江归雪恍然大悟,苦笑一声。
三本书折被留在藤桌上。
镜影走近,环顾四周无人,把书放回最上隔。
陈大师给儿子摆了一桌九九宴,俗称九大碗菜。
“有没有遇见好玩的伙伴儿?”陈大师不停给儿子夹满菜。
“有,叫陈许桥,家里卖烧饼的,我在他家吃过很多烧饼,我那把剑就叫烧饼。”
“你剑哪儿来的?”
“谢大侠送我的。”
“哪个谢大侠?”
“还有个叫赵子良的,是个驱鬼的,还有白姐姐,他和谢大侠一样都会剑术,很厉害,”
“还有白师伯,他和赵子良好像是同门,但他不会驱鬼,”
“还有个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什么沈什么,赵子良和谢大侠去帮他打过猎。”
“对,还有许子他舅,也是个好人,给过许子我们俩钱。”
“这么多。”陈大师听儿子好像过得不错,一夹,发现他碗里已垒起一座堡垒。
“不要光说话,快吃,”说完,放上最后一块鸡腿。
赵山坡嘴里含糊道:“我不说话光吃,也跟不上你夹的速度呀。”
“好好好,不夹了,慢慢吃。”
风二师又走到一块烧饼摊,看着摊上正烤的滋滋冒油的烧饼,不自觉吞下一口水。
“来一个不,刚摊上,香得很,”陈许桥熟练地揽着客。
风二师抬头看了一眼摊主又低头思考选哪块。
他又抬起头。
“要几个?”陈许桥天真地双眼看着面前的顾客。
风二娃怅然,许墨的眼睛就水汪汪长在这孩子脸上。
他转身离去。
等到晌午,他跟上那孩子。
陈许桥提着只土鸡走向赵子良住处,
陈大年靠着给人修缮挣钱,那土鸡带回来了两只,陈大年虽没开口说,但许子要求两人吃不完给师父带去一只,陈大年也欣然同意。
哼着小曲儿,提着一只咯咯叫的土鸡,陈许桥小跑在路上。
见那孩子进了一处庭落,风二师停留在原地。
院里的赵子良正在给白湫换药,谢岸在一旁用青竹搭起外栏。
“师父、谢大侠、白姐姐,我来啦。”
风二师一看是赵子良住处,便走向前。
一手背靠,一手用剑推开刚搭起的院门。
庭院的土被风扬起,好似告诫院里的人,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风二娃?”赵子良看着面前出现的人不禁怀疑到。
风二师肃然走到跟前,赵子良把许子护在身后,谢岸走近赵子良身前。
“这小家庭院的,过得好生惬意。”
“你来做什么。”赵子良冷眼凝视道。
“那是孽女生的畜障?”风二师看向被护在身后的陈许桥。
“风二娃!”赵子良怒起抽出古月刺向风二师。
谢岸在两人打斗间把许子和阿湫带进里屋,关上门瞬间,他拔出蓝容。
光灵的蓝容交上风二师的配剑。
一看是蓝容,风二师放声大笑。
看向交锋的刃交处,他肆惮道:“这剑在四十多年前还是我的!”
哧啦刺耳的峰刃相错开。
“谢岸,好一个羽剑殿几十年一遇的天才少年,”
说罢便摆出羽剑殿传统攻剑姿势:“可惜,上一个天才是你今天遇到的我!”
两人都从攻剑姿势出剑,剑锋再次相交。
谢岸微扬嘴角轻笑出声:“你都说了,是以前。”
蓝容扫过相交剑的峰刃至剑柄。
赵子良从谢岸身后冲出剑指风二师。
被他躲过反剑使上灵力向赵子良刺去。
“师父小心,”
被赵子良躲过的剑气灵力正中身后冲出来的陈许桥身上。
“不要!”赵子良撕裂呐喊。
孩子瞬间倒下。
谢岸举剑刺向风二师胸口。
胸口放着的瓷俑碎裂掉出,落在地上,裂成三片。
赵山坡终于把饭吃到半碗,却突然一阵呛咳感到窒息,干呕半天也没吐出什么。
“不是叫你慢点吃。”陈大师不停拍抚着孩子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