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激战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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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料一剑并非画符,反而是一柄灵力所化的透明长剑将那鼠修的利爪斩断。
    “啊!我的手!”
    鼠修十指鲜血淋漓,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鲜血不断滴落到地面,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
    他修为走了捷径,未到功夫,那利爪岂是他用灵力所化,分明是鼠象入身所带来的变化!那尖锐的利爪就是他的十指!
    断指的疼痛钻心疼痛刻骨铭心,他十指贴在胸口在地上打滚,可十指接触布料摩擦,更加生疼!
    须臾,那牛修与鹰修断臂残耳,躺在地上生死不定。
    一剑手上灵剑散去,捋了捋略显飘逸的发丝,呼吸不缓不急,仿佛方才仅是场无关紧要的儿戏。
    浑身臃肿的钱老太爷见家中供养的三名修士到底不起,神色大骇,一双小眼睛骨碌碌的转。
    他平日里仗着家中有三位灵者修士欺男霸女惯了,身子养得膘肥,走路都需要人去搀扶,哪还有曾经年轻气盛模样!
    江无山抱着怀中小儿低声诱哄,直至孩儿睡去堪堪打住。
    一剑剑尖直指钱老太爷命门,道:“刘瞎子他儿子和粮款账册在哪?”
    钱老太爷年老体衰一身肥肉,如今又被贴了符篆动弹不得,一剑的剑尖只需歪斜一下,他便命丧于此。且府上奴仆皆已逃命,方才一战见识到眼前橙袍修士的厉害,怎会敢招惹!府外的百姓鱼贯而入,见此惨状冷汗直流。
    若是他们在刘瞎子那医馆真的惹怒这人,该怎么办啊!
    刘瞎子一见地上昏厥三人便明白这钱老太爷已无低底蕴,扑上前死死掐住老人脖间肥肉,活像要把他凌迟致死!
    至于假山上的霍顾民,见残局待终,这府上束缚他的三名修士无力阻碍,欲化作一抹黑烟归家去了。
    “爹地。。。”
    霍顾民猛地打止,不敢回头,可血泪挤满眼眶,道:“阿阳。。。不要看爹爹,爹爹怕吓到你。。。”
    霍顾民又怎会不想见他亲生儿子,只是如今这副鬼样子,倒是怕坏了霍阳心中那慈父形象!
    “顾民!”霍老爷子站在钱府青玉螭纹瓦上,眼睛直勾勾望着自家的亲生儿子。纵使他成了怨灵,纵使他被千人嫌,万人弃,他仍旧记得在晃动的烛火旁写下“淤泥生白莲,莲子还于泥”的青涩少年。
    “爹,孩儿日后定让那姓钱的家里满门抄斩!”
    十八岁的霍顾民接过父亲送来的热茶,雄心壮志,那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壮志昂扬让人一颤。
    “爹相信你,我家民儿定是乌合镇日后的好官”
    尚在青年的霍老爷在儿子未中榜时兼顾着修炼与照顾儿子,待儿子成家立业接到宗门任务离去。
    谁能料到?谁能料到!
    这一离去,便是永别!
    霍老爷子声音颤抖,眼底鲜红血丝清晰可见,身形佝偻,一脸疲容。
    “顾民,爹求你了,再让爹看你一眼,可好?”
    霍顾民抉择再三,终是转了头。
    骷髅头化作人身,哪有甚么面如恶鬼!
    月光洒落,映照出的并非想象中狰狞的鬼容。
    他眉目清俊,鼻梁挺直,唇形薄而轮廓分明,若非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就与生人无异。
    他身上穿着一件略显陈旧,但依旧能辨出原本质地的青色长衫,衣料似是江南柔软的绸,袖口与衣襟处绣着云纹,现如今却沾染着些许暗淡的洗不去的血迹与尘泥,宽大的衣袖在夜风里微微飘动。
    落拓与寂寥。
    温润而隐忍。
    那钱老太爷依旧被剑抵住命门,持续的惊吓与死亡危险让他的亵库湿哒哒的,情绪失控带来的大小便失禁。
    不少村民嫌这味道难闻,捏住鼻子,衣袍遮掩,夺门而去,传来真正干呕。
    剑刺破脖颈,仅是一分便流了血。
    那血顺着脖子留下,定睛一瞧,竟不是红的!那暗黄色的是血与油脂的混合。
    一生好面子又惜命的钱老太爷怎受其辱,嗫嚅道:“我说!我说!在城外的一处庄子里!”
    刘瞎子大喜过望,踉跄两步后朝城外奔去,嘴里念叨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啊!爹地这就来找你!”
    一剑淡淡说道:“我不杀你。”
    钱老太爷顿松一口气,又忽地提起。
    他犯下的罪过岂是一死便能了之!
    欺男霸女,抢占土体,买卖良民,杀人放火,甚至设计杀了乌合镇县令!
    一桩桩细数下来,九族不是抄斩就是流放!
    “霍老爷子,朝廷可派人下来了?”江无山扬起头高声问道。
    沉浸在再见一次孝子喜悦之中霍老爷子抬手一指,一群官兵训练有素的站在府外。
    一剑道:“等刘瞎子回来,便一起办了吧。”
    刘瞎子带着妻儿归来,本是只需接儿子,但他那妻子知道,这次一别不知何时能够相见,特来送他。
    俩家子人嘘寒问暖,温馨而又悲凉,门外官兵通情达理,不在乎这一点,只要将犯人捉拿归案便可,那为首黑衣男子的,便是朝廷新派下的县令。
    亦是来自乌合县。
    刘瞎子恭敬的将粮款账册交给新来的县令,刘嫂子含泪看着铁甲的士兵压着他丈夫和钱老太爷一家子去了后方。
    她泣道:“你这负心汉!我和麟儿等你回来。”
    那男孩朝着远处招手,道:“爸爸,麟儿等你回家,我会照顾好娘亲的!”
    江无山上前一步,同那新来的县令攀谈,道:“草民江无山,不知大人是。。。”
    县令怎的也没料到这江无山竟地把他给忘了,这才几年没见!
    他骂道:“好你个江无山,老子这才出去几年你就不认得了,亏我们还一起捞鱼打鸟,竟是我一番真心错付!”
    江无山细细端详了这人几秒,试探道:“贺。。。野?”
    贺野,贺二大儿子,五年前便高中榜眼进了京。
    贺野傲娇点头,豪迈的抱住江无山,用力的拍了两下后者的后背,用以解气和疏解几年来的相思。
    “好啊,你小子几年没见变得人模狗样的,丝毫不见那撒尿和泥的。。。。。唔”
    话未道尽便被遮住口鼻,仿佛要窒息一般。
    “你闭嘴!”
    江无山好不容易挣脱,大口呼吸着,笑道:“好好好,不提你那糗事。”
    听见这话,贺野才满意点头,打趣道:“你混的也不耐嘛,竟还学会了办案,穿的更是衣冠禽兽。”
    “等等,前辈慢着莫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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