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沉默的耿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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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斗训练场的塑胶垫被晒得发烫,陈渊刚踩上去,脚底就跟沾了热锅底似的,赶紧往阴凉处挪了挪。背包里的辣酱罐硌着腰,跟揣了块硬土豆似的,提醒他别忘给早饭留“灵魂”。
“都站好!今天练近身格斗,两人一组,输的罚做五十个俯卧撑!”修罗手里转着格斗手套,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个黑壮汉子身上,“耿磊,你跟陈渊一组。”
陈渊愣了愣——这叫耿磊的新兵,自打训练开始就没说过话,跟块闷石头似的,皮肤黑得跟老周炒糊的铁锅似的,肌肉结实得能抗麻袋,站在那儿跟座小山似的。
“哥,这耿磊可凶了!昨天跟人对练,把人胳膊都拧红了!”小胖凑过来小声说,跟说悄悄话似的,“你可得小心,别跟他硬拼,跟鸡蛋碰石头似的。”
陈渊还没接话,耿磊就走了过来,扔给他一副格斗手套,力道大得差点砸到脚,跟扔砖头似的:“戴好,别一会儿哭鼻子。”
这话听着就带刺,跟老周腌的咸菜似的齁人。陈渊挑了挑眉,心里嘀咕:跟闷葫芦似的,说话倒挺冲,我切土豆丝练的手劲也不是白来的。
热身时,耿磊就没安生——压腿时故意往陈渊这边挪,膝盖差点顶到他的腿;出拳练习时,拳头总往陈渊脸旁边晃,跟故意吓唬人似的。
“你故意的吧?”陈渊躲了第三次,终于忍不住开口,“练拳就练拳,别跟耍流氓似的,没意思。”
耿磊没说话,只是拳头握得更紧了,指节都泛白,跟攥着块硬石头似的,眼神里还带着点莫名的火气,跟吃了枪药似的。
“开始!”修罗的哨声一响,耿磊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冲过来,拳头直往陈渊胸口砸——力道大得能砸扁土豆,带着风“呼呼”响。
陈渊赶紧往旁边躲,跟避开土豆里的坏芽似的,堪堪躲过,拳头擦着他的作训服过去,把布料都带得晃了晃。
“娘嘞!这力道也太狠了!”陈渊心里一紧,刚想反击,耿磊的腿就扫了过来,跟扫堂腿似的,直逼他的脚踝。
他赶紧往后跳,脚底却滑了一下——塑胶垫上有汗,跟沾了油似的,差点摔个屁股墩,幸好手快扶住了耿磊的胳膊。
可耿磊却跟被烫到似的,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更冷了:“别碰我!跟你这种靠运气的炊事兵对练,我都觉得掉价!”
“靠运气?”陈渊也有点火了,“毒气事件时谁差点晕过去,是谁把你往通风口拽的?你忘得倒快!”
这话戳中了耿磊——昨天毒气泄漏,耿磊比谁都晕得快,是陈渊拽着他才没摔在地上。可他脸却更黑了,跟被踩了尾巴的驴似的,拳头又挥了过来。
这次陈渊没躲——他想起切土豆丝时的巧劲,不跟硬土豆死磕,专找缝隙下刀。
于是他侧身避开拳头,伸手抓住耿磊的手腕,顺着力道往旁边一拧,跟拧毛巾似的,轻松就把人带得晃了晃。
“你!”耿磊没想到他这么灵活,眼里闪过惊讶,随即又被火气盖过,另一只拳头又砸了过来。
旁边的739号看得直着急:“陈渊!别跟他硬拼!他练过散打,跟他比力气你吃亏!”
陈渊心里有数——他不跟耿磊拼力气,就用切土豆丝练的手眼协调,专找耿磊的破绽:耿磊出拳快但收拳慢,跟老周颠锅时的慢动作似的,刚好能抓住机会反击。
几个回合下来,陈渊没吃亏,反而把耿磊逼得有点急——耿磊的额头冒了汗,呼吸也粗了,跟跑了五公里似的,拳头也没那么准了。
“停!”修罗突然喊停,“耿磊,你心太急,跟做菜火太旺似的,再急就糊了!”
耿磊喘着气,没说话,只是狠狠瞪了陈渊一眼,转身就往场外走,跟闹脾气的小孩似的,背影都透着股不服气。
陈渊揉了揉胳膊——刚才被耿磊的拳头蹭到一下,现在还疼,跟被土豆硌了似的。他心里纳闷:这耿磊为啥总针对他?跟他有仇似的。
下午休息时,陈渊正靠在树荫下吃辣条,突然觉得有人戳他的胳膊。回头一看,竟是耿磊——他手里拿着个旧铁盒,递过来时脸还别着,跟不好意思似的。
“这是啥?”陈渊接过铁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药膏,还带着点中药味,跟老周贴的膏药似的。
“你胳膊不是被我蹭到了吗?这药膏消肿快,”耿磊的声音跟蚊子似的小,眼睛盯着地面,“别跟别人说。”
陈渊愣了愣,刚想道谢,耿磊就转身走了。风吹起他的作训服领口,陈渊突然瞥见他后颈有块疤——长条状的,大概有食指长,颜色已经褪色,看着有些年头了,跟被刀划的似的。
“这疤……”陈渊心里嘀咕,突然想起之前听老兵说的,跟毒贩搏斗时很容易留下这种刀疤,难道耿磊跟毒贩打过交道?
他刚想追上去问,小胖就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半块红薯干:“哥,你跟耿磊和好了?刚才我还看见他给你东西呢!”
“算是吧,”陈渊把药膏收进背包,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你知道耿磊后颈的疤是咋来的不?”
小胖挠了挠头:“听别人说,好像是以前跟毒贩搏斗时留下的,他以前好像是缉毒队的,后来不知道为啥来龙牙了。”
缉毒队?跟毒贩搏斗?陈渊心里豁然开朗——难怪耿磊总带着股火气,对谁都冷冰冰的,说不定是以前的经历留下的阴影,跟结了冰的湖面似的,表面冷,底下藏着事。
可他为啥针对自己呢?陈渊想不通——难道是因为自己总靠技能“走捷径”,让他觉得不踏实?跟老周看不惯有人用机器切土豆丝似的,觉得不够“真本事”?
傍晚整理装备时,陈渊又碰到了耿磊。这次耿磊没躲开,反而递给他一瓶水,声音比下午柔和了点:“白天的事,对不起。”
“没事,”陈渊接过水,笑了笑,“格斗嘛,难免有点火气,跟炒辣椒似的,不呛就没味儿了。”
耿磊愣了愣,嘴角竟微微挑了挑,跟冰山融了个小缝似的,然后又恢复了那副闷葫芦样,转身走了。
陈渊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那块疤——这沉默的耿磊,身上藏的故事,恐怕比他想的还多。
回到宿舍,陈渊把药膏拿出来,往胳膊上涂了点——中药味很浓,却很舒服,跟老周熬的姜汤似的暖乎乎的。
他摸了摸背包里的辣酱罐,心里琢磨:耿磊的疤,黑影徽记,被篡改的代码,这些线索跟乱麻似的,啥时候才能理清?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药膏盒上,陈渊突然觉得,龙牙的这些新兵,个个都不简单——跟他切过的土豆似的,表面看着普通,里面说不定藏着芽眼、疤痕,得慢慢品,才能知道底细。而耿磊这颗“硬土豆”,恐怕是最有故事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