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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信周没想到余温这么锲而不舍,自上次不欢而散后接连三天都发现余温会出现在陈信周家楼下。
通常是10点来,持续一个多小时便走了。有时候陈信周回来的晚,刚好碰见余温还会给对方打招呼,但并没有邀请对方进家,于是便会看到余温脸色铁青地驱车离开。
陈信周有时也会感叹自己的铁石心肠,但下一秒便抛之脑后,就像今天马上10点了,陈信周还不回家,在这里花天酒地。
其实说是花天酒地好像不太合理,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公司,勉强算是在工作吧。
一栋大楼十八层,名为春望的大楼里什么业务都有,酒吧,酒店,温泉,餐厅等等。
陈信周现在在十八楼,第十八层算是陈信周的私人区域,办公,电竞,KTV等,他有时也会留在这里过夜。
大厅里陈信周坐在C位,周围都是他的狐朋狗友,约摸有一二十个人,有的人去了其他区域玩,留在身边的只有四五个和陈信周还算比较熟悉的好友。
台球区的砰砰声,K歌区的鬼哭狼嚎,只有藏酒区和大厅里有那么一隅安静,说实话陈信周还挺喜欢这种被吵闹声包围的感觉。
“最近倒霉死了,也不知道谁**透露了我的行踪,我妈嚷嚷着让我再去那种地方就把我腿打断”邵阳搂着身边的小男朋友开口道
身边有人挪揄他,“你都有男朋友了还去那种地方,也不怕染上脏病,你妈管你也是活该”
他们关系好,说话也口无遮拦。邵阳被骂了也不恼,嘻嘻哈哈地将这事搪塞过去。
邵阳除了私生活不检点,其他方面做的都可以,是那种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这也是他们愿意和他交朋友的原因,更何况家里的产业也都有联系,即使不喜欢他面上也不能做的太难看。
趁着好友闲聊间隙,陈信周快步走到藏酒区拿了一瓶麦卡伦1926年瓦莱里奥版红酒,还有几瓶威士忌,麦卡伦1926是陈信周在一个忘了什么名字的拍卖会上拍得的。
虽然陈信周酒量差,酒品还不好,但是他特别喜欢买酒,贵的,不贵的,好看的,特别的,都喜欢。他今年22岁,17岁时便开始收藏酒,算下来怎么说也有个四五年了。
今天拿的这瓶麦卡伦1926对他意义还算蛮大的,是他正式收藏的第一瓶酒,如今在今夜打开了。
他回来时正好对上所有人探究的目光。
身边人看他手里拿的酒,纷纷以为他情场失意,才喝酒买醉。便不自觉地将话题引到了他身上
坐在陈信周左手边的邹野率先开口安慰道:“没事,追不到咱就不追了,世界这么大什么样的没有,我们换一个,不在一颗树上吊死”
陈信周好说歹说也是正经追了余温一年多的人,身边人都知道。但看今天这架势估计是没追到。
周围人纷纷表示赞同,安慰陈信周。
邵阳也开口:“就是,就是,你喜欢他那样的,我们再找一个就行”说罢邵阳便要拿出手机给陈信周看。
“你看这个明星,长得一点不比他差,你要的话,我把联系方式推给你”
陈信周却笑了,:“不用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像邵阳这样一周换八个对象的人人确实是不太能理解陈信周,但他也不气,收下手机后,给怀里的男朋友喂了个水果。
“不过吧”陈信周又开口说话
“不过什么”身边人有些着急地问他。
吊足了胃口,陈信周才在周围人疑惑的眼神中开口说到“是我把他甩了”说罢,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和陈信周一起长大的陈桉有点疑惑地问,如果在一起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然后便听见陈信周轻飘飘的回答:“没在一起,他跟我告白,我没答应”
陈桉心中了然,望了陈信周两眼,其实他打心底里觉得陈信周没变,一如既往地半途而废,但又说不上来的奇怪。
他也算是和陈信周一起长大的,对陈信周还算有些了解,但也没想去往深处探究,说罢他便敛下神情,继续玩手机去了。
这下变成邹野疑惑了,他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为什么啊,你不是追了他很久吗,怎么在这个阶段放弃了”
邹野跟陈信周不太一样,他认定一件事情便会坚持下去,即使是块很难咬的骨头,他也一定要咬下来,不论几次,在所不惜,所以他实在有些不理解陈信周,就算不喜欢了,也要在得到后再抛弃吧。
陈信周瞥了邹野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但还是轻飘飘地开口:“没有什么为什么,一切随心,图开心”
他并不喜欢被束缚着,向来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与邹野正好是相反面,其实与其说是怕被束缚,倒不如说是害怕失去。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也害怕拥有,享受过了就好了,没必要执着去得到。
这下轮到邹野不说话了。
……
他们玩了几轮游戏,数陈信周输得最惨,被罚的喝了好几杯酒。
一直玩到凌晨一点多,周围人才纷纷准备回家,陈信周也不玩了,他也要回家,但他喝的烂醉,自然是开不了车了,于是送他回家的责任便落到了陈桉头上。
陈桉搀扶着喝的烂醉的陈信周走出酒店,恨不得立马把他丢马路牙子上算了。
原因就是这个人实在是太麻烦了。
他不是没想过把他丢在楼上过夜,但是这个人发起酒疯来,真是无法无天,一直嚷嚷着要回家,不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躺地下撒泼打滚的。
陈桉真是没办法,只好带着他,陈信周身体软的跟水一样,到哪倒哪,陈桉只能抱紧他,将他靠在自己身上,不至于那么奇怪。
但是现在这样也很奇怪。
电梯里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两个小姐姐,虽然陈桉现在很正常的搂着陈信周,但很明显,两位小姐姐显然是误会了什么,捂着嘴笑,还时不时的回头瞥两眼。
况且喝醉的陈信周显然很不老实,手不停的在陈桉身上游走,边走还边催促到:“快点我要回家”
陈桉没理他,任由他发作,毕竟如果理了他,那这话在别人听来又是另一个意思,索性直接不理。
好在电梯很快到了,陈桉把陈信周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架着他离开。
因为身上有个累赘,所以他走的很慢,惹的其他人纷纷侧目。
刚走出公司,陈桉便察觉有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但陈桉近视,今天出门忘戴眼睛了,也没当回事,还以为是路人呢。
但就在此时陈信周又发起了酒疯,他声音高昂,脸红的不成样子,迷迷糊糊的指着陈桉怒骂道:“你个渣男,一直吊着我,我恨死你了”边骂还要上手捶几下,但因为喝了太多酒,整个人都站不住,晃晃悠悠的。
按这个情形来看任谁都会觉得陈桉是个渣男。
我的脸啊,陈桉现在只想找个人把他的嘴缝起来,或者赶紧把他带走,趁机解救自己脱离这苦海之地。
这不,人来了。
也不知道余温从哪冒出来的,一把将陈信周从陈桉的怀里抢过来。
陈桉还没反应过来便遭遇了一双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下便转身离开的眼睛。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谁,于是上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唉,你干嘛啊?”
“这我朋…”友字还没说出口,便戛然而止了,起因是他看清楚了来人。
余温面色不善,又想到对方是陈信周的朋友,但还是理不直气也壮地说:“他喝醉了,我要带他回家”
余温本以为要和陈桉周旋许久,没想到陈桉却格外轻松地同意了。
于是他没费什么功夫便把陈信周带回家了,其中除了陈信周在车上有点闹腾,虽然余温把陈信周用安全带捆在了后座上,耐不住他的嘴没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