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情愫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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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动第16章:情愫暗涌
姜稚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元策独处。
窗外,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窗棂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别样的情愫。屋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你……”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与羞涩。
“你先说吧。”姜稚衣脸颊微红,轻声说道,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元策微微颔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平复内心的波澜:“今日带你出来,是有件事想与你说。”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目光始终落在姜稚衣的脸上,眼中满是深情。
姜稚衣心跳加速,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却又有些不敢相信,紧张地咬着下唇,轻轻“嗯”了一声。
元策向前一步,靠近姜稚衣,双手微微抬起,又犹豫着放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这些日子与你相处,我渐渐发现,自己的心早已被你填满。你天真善良,活泼可爱,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笑容,都深深牵动着我的情思。”
姜稚衣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感动的泪花,原来,他的心意与自己竟是一样的。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我知道,我的身份或许会给你带来困扰。”元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可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衣衣,你……能接受我吗?”
姜稚衣眼眶泛红,用力地点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愿意,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元策眼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欣喜若狂,一把将姜稚衣拥入怀中,仿佛拥住了全世界。姜稚衣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暖,幸福的泪水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来,吹灭了桌上的蜡烛,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两人都微微一怔,随即轻声笑了起来。在黑暗中,他们的心却靠得更近了。
姜稚衣轻轻挣脱元策的怀抱,摸索着走到窗边,想要将窗户关上。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元策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满是柔情。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元策走到姜稚衣身后,温柔地说道,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姜稚衣转过身,在月光下,两人深情凝视,缓缓靠近,双唇相触,甜蜜而又羞涩。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许久,两人分开,相视而笑。姜稚衣靠在元策的肩头,轻声说道:“我好想就这样,一直和你在一起。”
元策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坚定地说:“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离不弃。”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为这场告白增添了几分浪漫与诗意。屋内,两颗心紧紧相依,他们的爱情,在这个雨夜,悄然绽放。
唇瓣相触的瞬间,姜稚衣像被烫到般缩了缩,却被元策轻轻按住后颈。他的吻很轻,带着雨后空气里的湿意,像初春落在梅枝上的第一缕雪,温柔得让人心头发颤。
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云层遮了去,屋内又暗了几分。姜稚衣能闻到他身上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墨香——是他总揣在袖袋里的那方砚台的味道。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襟,锦缎的料子被捏出几道褶皱。
“别怕。”元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点微哑的笑意,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垂,“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姜稚衣猛地想起去年上元节,他替自己挡开人群时,掌心落在她腰间的温度;想起书院后山,他递来的那枝带着露水的桃花;想起每次对视时,他眼里总藏着的、她读不懂的温柔。原来那些被忽略的瞬间,早就在心里悄悄生了根。
她踮起脚尖,笨拙地回吻他,像只鼓足勇气的小兽。元策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更紧地拥住她,吻变得深沉起来,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渴望,将两人的呼吸都搅得乱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缠。姜稚衣的脸颊烫得能烙饼,不敢抬头看他,只盯着他衣襟上绣的那枝墨竹,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竹叶的纹路。
“方才说的话,”元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紧张,“不是一时兴起。”
“嗯。”姜稚衣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到他耳中。
他忽然笑了,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我方才好像听见,有人说也喜欢我?”
姜稚衣的脸更红了,转身想去点灯,却被他拉住手腕。“别点,”他的声音很轻,“这样挺好。”
黑暗里,彼此的轮廓都变得模糊,却能更清晰地听见对方的心跳,擂鼓似的,敲得人心里发慌,又甜得发腻。元策牵着她的手,走到桌边坐下,指尖在她手心里轻轻画着圈。
“明日我要回府一趟,”他忽然说,“家父那边……有些事需得交代。”
姜稚衣的心猛地一沉。元策的父亲是当朝太傅,素来严厉,若是知道他与自己这商户之女走得近,怕是不会应允。她的指尖微微发凉,抽回手的动作被他察觉。
“怕了?”元策握紧她的手,语气却很笃定,“放心,我自有分寸。”他顿了顿,忽然从怀中掏出个小小的木盒,塞到她手里,“这个你先拿着。”
姜稚衣摸出里面的东西,借着窗外漏进来的微光一看——是枚玉簪,簪头雕着朵含苞的玉兰,玉质温润,显然是上好的料子。
“这是……”
“我母亲留下的。”元策的声音低了些,“她说,要送给将来能与我共度一生的姑娘。”
姜稚衣的眼眶忽然热了,捏着玉簪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临终前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要找个真心待她的人。
“我……”她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捂住了嘴。
“什么都不用说,”他摇摇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等我回来。”
他替她将玉簪戴好,指尖划过她的发顶,动作轻柔。“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两人并肩走在回廊上,月光恰好从云层里钻出来,将影子拉得老长。谁都没说话,却默契地放慢了脚步,想让这段路再长些,再长些。
快到姜稚衣的院落时,她忽然停下脚步,从袖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香囊,塞到他手里。“这个给你,”她的声音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绣的,驱蚊。”
香囊上绣着两只交颈的鸳鸯,针脚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来很用心。元策捏着香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艾草香,忽然觉得,这大概是世上最好闻的味道。
“等我回来。”他又说了一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姜稚衣用力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月光洒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银。她摸了摸发间的玉簪,冰凉的玉质下,藏着滚烫的心意。
回到房中,她对着铜镜取下玉簪,在灯下细细看着。簪头的玉兰含苞待放,像极了此刻她的心情,藏着满满当当的欢喜,又带着点怯怯的期待。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挂在天上,亮得像元策眼里的光。姜稚衣将玉簪小心地收好,忽然想起他方才的吻,脸颊又开始发烫。
她知道,从今夜起,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就像那朵玉簪上的玉兰,终将在某个清晨,迎着阳光,缓缓绽放。而她要做的,只是安心等待,等那个说要与她共度一生的人,回来牵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