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空间里的“速成”药材
    晨雾像层薄纱裹着药田时，沈青萝正蹲在空间里的灵泉边，看着水底那株刚冒头的铁皮石斛发愣。这株药材前日才撒下种子，此刻竟已抽出三指长的茎，紫绿色的叶片上还凝着灵泉的水珠，在空间特有的暖光里泛着莹润的光泽。
    “娘，该给前厅的薄荷浇水了！”二宝的声音隔着空间屏障传来，带着点焦急。沈青萝掐了片石斛叶子塞进嘴里，清苦中带着回甘，药性竟比寻常三年生的还要醇厚。她心里突突直跳——自打决定开药膳坊，空间里的药材就像被催了眠，生长速度快得吓人，当归的根须三天就窜出半尺，枸杞更是挂得枝头沉甸甸的，红得像串小灯笼。
    她钻出空间时，二宝正举着个木瓢往薄荷丛里泼水，水花溅在他的粗布短褂上，洇出片深色的湿痕。“娘你看，这薄荷长得比咱家后院的快一倍！”他指着叶片上晶莹的露珠，“是不是用了空间里的水？”
    沈青萝接过木瓢的手顿了顿，指尖还残留着灵泉的凉意：“小孩子家别问那么多。”她往薄荷根须上浇了点灵泉水，看着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心里既有窃喜又有隐忧——这“速成”的秘密要是被人发现，不知会惹来多少麻烦。
    大宝抱着本《神农本草经》从账房出来，书页边缘卷得像朵菊花。“娘，王掌柜的药铺在收金银花，出价比上月高了两成。”他指着书上的插画，“上面说陈放三年的金银花药效最好，可咱家空间里的……”
    “不许说！”沈青萝厉声打断，瞥见院门口探头探脑的几个村妇，压低声音道，“对外就说是后山采的野药，年份浅，所以卖得便宜。”她转身往厨房走，袖口扫过晾在绳上的药草，带起阵浓郁的药香——那是昨日刚收的紫苏，本需晾晒七日，此刻却已干透，紫褐色的叶片透着油亮的光泽。
    巳时的日头爬上屋檐时，张婶挎着竹篮来送绣好的桌布。蓝印花布上的“青萝药膳坊”五个字针脚细密，旁边还绣着几株栩栩如生的药草。“昨儿见你家二宝在画金银花，我就顺手绣上了。”张婶的目光落在墙角的药篓上，突然咦了声，“这枸杞看着真新鲜，是不是刚摘的？”
    沈青萝心里一紧，刚要找说辞，二宝突然举着串糖葫芦跑出来：“张奶奶你看！这是用我娘种的山楂做的！”他把糖葫芦往张婶手里塞，山楂的酸甜味混着药香漫开来，成功转移了话题。张婶果然被糖葫芦吸引，笑着夸二宝懂事，临走时还特意嘱咐：“开业那天说一声，我让我家那口子来帮忙劈柴。”
    送走张婶，沈青萝把三个孩子叫到一起，蹲在地上画了个圈：“从今天起，空间里的事就是咱们四个的秘密，谁也不能对外说，包括老夫人。”她指着大宝，“你负责记账，对外就说药材是分批收的，每次量都不大。”又看向二宝，“你的机关术可以用在药田浇水上，但不许让人看见空间里的工具。”最后捏了捏三宝的脸蛋，“妹妹最乖，要是有人问起金豆子，就说是捡的石头子，好不好？”
    三宝似懂非懂地点头，把攥在手心的金豆子往沈青萝手心里塞：“给娘亲，买糖吃。”金豆子落在她掌心，与灵泉水残留的凉意碰撞出细碎的麻感，沈青萝忽然想起昨夜空间里的异动——灵泉中央浮出块半透明的玉牌，上面刻着“聚灵”二字，触手时药材生长的速度似乎更快了。
    午后，沈青萝带着二宝去镇上送药。刚走到药铺街角，就见王掌柜的伙计正拦着个挑药担的老汉，唾沫横飞地嚷嚷：“这些破草药顶多值二十文，你还敢要五十？想钱想疯了！”老汉急得脸通红，手里的药捆散落一地，露出里面干瘪的金银花。
    二宝突然挣脱沈青萝的手，跑到老汉身边捡起药捆：“李爷爷，你这些金银花卖给我娘吧！她给你三十文！”王掌柜的伙计眼一瞪：“哪来的小屁孩敢抢生意？”伸手就要推二宝，被沈青萝一把打开。
    “王掌柜就是这么教伙计做生意的？”沈青萝把药捆递给二宝，掏出三十文钱递给老汉，“老人家，以后采药直接去我家药膳坊，价钱公道，绝不欺瞒。”周围的摊贩纷纷叫好，王掌柜在药铺里看得真切，脸色铁青地摔了个茶碗。
    回村的路上，二宝突然说：“娘，我觉得王掌柜肯定会使坏。”他从怀里掏出个木哨，“这是我做的警报器，要是有人来偷药材，一吹就响。”沈青萝摸着儿子的头，心里暖烘烘的——这孩子虽然才六岁，心思却比谁都细。
    傍晚收工时，沈青萝照例进空间查看药材。灵泉边的景象让她倒吸口凉气：昨日刚种下的天麻竟已破土而出，巴掌大的块茎上还沾着湿润的泥土；角落里的野山参更是长出了人形，根须盘绕着像个胖娃娃。玉牌在灵泉中央旋转，发出淡淡的白光，照得整个空间暖融融的。
    她摘下颗红透的枸杞放进嘴里，甜津津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忽然明白，这空间大概是随着她的心意在变化，她越是想把药膳坊做好，药材就长得越旺盛。远处传来大宝喊吃饭的声音，沈青萝最后看了眼那片生机勃勃的药田，嘴角忍不住弯起——有这“速成”的秘密武器，何愁药膳坊不开得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