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市最高端的云顶餐厅内，水晶吊灯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林怡菡的二十五岁生日宴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白冰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着半杯未动的香槟，目光穿过玻璃，落在远处模糊的街景上。
    ”白冰，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林怡菡穿着一袭定制的淡粉色长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款款走来，精心打理的卷发垂在裸露的肩膀上，”我爸爸刚才还问起你呢。”
    白冰收回视线，微微颔首：”生日快乐，怡菡。”他举起香槟杯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动作优雅却疏离。
    ”谢谢。”林怡菡抿了一口酒，眼睛却一直盯着白冰轮廓分明的侧脸，”下周我们林氏集团的新品发布会，你会来的吧？爸爸特意让我亲自邀请你。”
    ”我看日程安排。”白冰的回答模棱两可，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窗外。
    暴雨过后的城市灯火通明，街道上的积水中倒映着霓虹灯光。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下午那个在雨中倔强地要赔偿他的外卖员——江雨航。那双明亮的眼睛和紧抿的嘴唇在白冰脑海中挥之不去。
    ”白冰？你在听我说话吗？”林怡菡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不满。
    ”抱歉，公司有些事需要处理。”白冰放下酒杯，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失陪一下。”
    不等林怡菡回应，他已经大步走向露台。夜风拂过面颊，白冰深吸一口气，解锁手机屏幕，犹豫片刻后打开了通讯录。手指悬在”新建联系人”上方，却迟迟没有按下。
    ”我这是怎么了？”白冰自嘲地摇摇头。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外卖员，值得他如此心神不宁吗？
    ”白少爷，老爷找您。”周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作为白冰的私人助理兼司机，周毅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刻出现。
    白冰收起手机，转身时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静表情：”知道了。”
    宴会厅中央，白慕正与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志远谈笑风生。看到儿子走来，白慕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白冰，来，林叔叔刚提到他们在新加坡的新项目。”
    ”林叔叔。”白冰礼貌地点头致意，”恭喜林氏海外扩张。”
    林志远拍拍白冰的肩膀，对白慕说：”老白啊，你儿子真是越来越有你当年的风范了。怡菡常跟我说，白冰在公司改革上很有想法。”
    白慕笑着摇头：”年轻人还需要多磨练。”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不过他和怡菡倒是挺合得来，我们两家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
    白冰听出了父亲的弦外之音，只是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酒。他的目光扫过宴会厅，看到林怡菡正被一群名媛围着，时不时向他这边投来期待的目光。
    ”对了，”白慕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今天下午回来时衣服都湿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