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怜不傻，怎么会留下纸笔让我继续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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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用针线画画也没能瞒住顾影怜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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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顾影怜练习的时候难保顾影怜不会注意到我手上针扎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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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怎么回事？”顾影怜质问。
    “我衣服破了，就借你的针线补补。”我搬出之前准备好的措辞。
    “衣服破了？”顾影怜将信将疑，“哪里破了？我帮你补。”
    “……”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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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线也被顾影怜藏起来了。
    我找遍整个屋子都没找到。
    至于我挣扎了好几天的针线画么？被顾影怜烧掉了。
    “回家，画画。”顾影怜冷声提醒。
    我笑起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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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整出这么个小动作，顾影怜一连几个星期没来拉着我去练习。
    我倒也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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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个星期我拿水果刀切水果不小心切到手，鲜红的血液疯狂地流个不停。
    我后来清理时发现我居然可以用我的血来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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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认，我从没作过以暗红色为主的画。
    还是挺漂亮的。
    但是我受伤的血只够画一幅画的，这可怎么办？
    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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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我作出了不少的画。
    虽然取血的过程很痛苦，至少我作画时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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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因为我割手割的太狠，就算我只是轻轻割开一个小口子，我的血也可以流上半杯子。
    再疯狂一点我甚至直接在手心划一道就往画布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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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我的画作完成，可能是我太激动，竟然就这么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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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再醒过来就是在医院里了。
    我迷迷瞪瞪地听见顾影怜和医生在说我的情况……
    等等。
    顾影怜？
    我倏地睁开眼睛。
    顾影怜的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你醒了？”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医生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顾影怜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手，问：“疼吗？”
    我摇摇头。
    “这些个疤去不掉了你知道吗？”
    我又点点头。
    “为什么？”
    是问我为什么割手吗？
    “我想画画。”
    “你想画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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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顾影怜和我闹了个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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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舞不好吗？”顾影怜问。
    “跳舞很好。”只是我不喜欢。
    “那画画呢？”
    “画画更好。”
    “画画有那么重要吗？你为了这个居然割开你的动脉？”
    原来我的晕眩感是因为我割开了动脉……
    我只好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你怎么不为了画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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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画画去死？其实如果顾影怜想，我可以为了她去死。
    我就是个命贱的，多活少活没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