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一过，时光如一匹白马，快得像闪过的白光，追不上也抓不住。
    何妄月已经二十四岁，不论是在清云宗，还是在外面，都颇有名气。
    这几年，只要他参加仙门大比，其他人就别想夺魁了。
    尘业清不断按照系统给的指示做任务，始终立不住恶毒反派的人设，因为何妄月总能给他的行为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这让他很苦恼，时间一久，他索性怀疑是系统的问题，不然怎么会这么恰到好处呢？他给何妄月安排的难题，总能让何妄月更进一步，还不会危及生命。
    更让他头疼的是，他不得不和原主一样苦练修行，不然记忆里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不够用，他不能停滞不前。
    这日，晨雾未完全消散，半山腰的竹林已然在簌簌作响，这片竹林养在尘业清府邸后面，这五年来，何妄月常常在里面练剑。
    尘业清立于一旁，月白色的衣袍随风飘扬，眉目之间凝着终年不化的玄冰，“浑身是破绽，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剑当如流水，随势而变，快而不慌。”尘业清的嗓音如同白玉相击，清冷透骨。
    何妄月握紧剑柄，额角汗珠滚落，“是！”
    他手中长剑颤个不停，面对尘业清布下的剑气之阵，他有些不自信。
    这个阵法需要心剑合一才可破掉，何妄月迟迟不能专注，加之尘业清一直关注着他，他始终是紧张的。
    何妄月指尖愈发青白，想来是捏得过紧，阳光从睫羽空隙之间漏下，让他不得不眯眼。
    他是记得的，师尊说过这样一句话，剑者无惧，可真要到了面对这样危险的阵法的时候，恐惧也会蔓延上心头。
    可师尊是特别的，这几年来，不管看起来多么困难的试炼，他只要咬咬牙，定能过关。
    尘业清眼看何妄月有些急，再次出声提醒，“剑由心生，你总被外物干扰，如何破阵？”
    何妄月调整呼吸，重整旗鼓，“弟子谨遵教诲。”
    尘业清没有留情，剑指一竖，竟是能凭空使出剑气，剑气随着阵法迸发而出，一齐袭向何妄月。
    霎时之间，剑光如雪崩，攻势猛烈，何妄月连连踉跄后退，肩头和腿上顿时多了几道血痕。
    也不知道过去到底有多久，日头变暗，何妄月这才找出阵眼，挥剑破坏之后，他放任自己倒下，不断喘气，浑身都很狼狈。
    尘业清不仅仅是在看，也是在做练习，结合记忆力的剑法和拳法，找出何妄月的破绽。
    竹林里顿时安静下来，如一潭死水。
    尘业清背过身，“今夜到我府邸里一趟，有些事情。”
    “是。”何妄月连忙站起来，行礼。
    ·
    【下药？下什么药？】尘业清又不想干了。
    【嘿嘿，你懂的。】吾悦的声音和语气听起来格外欠揍。
    尘业清直接听而不见，【不懂，不下。】
    【你不怕我让你进入托管模式？】吾悦觉得奇怪。
    尘业清很敏锐，【我发现你不是想用就能用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吾悦大吃一惊。
    尘业清冷冷一笑，【你只会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