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14：45十四区某军事基地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中央的隔离舱里漂浮着一个金属球体，表面刻满了与探索者号传回相同的数学符号。二十名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围绕在周围，监测着各种仪器读数。
    “第七次实验开始。”首席科学家宣布，“施加0。5特斯拉磁场，频率调至1420兆赫。”
    球体开始缓慢旋转，表面的符号在特殊光照下似乎脱离了金属表面，悬浮在周围的空气中。监控屏幕上的数据疯狂跳动。
    “噢。”一名年轻的技术员惊呼，“它在改变局部的精细结构常数！”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所有人转向主入口，安全扫描显示有人未经授权进入了隔离区。
    “不可能。”安全主管喊道，“这里是地下七层，所有通道都，”
    他的话没能说完。主气闸门无声地滑开，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个年轻女子，穿着与基地格格不入的白色连衣裙，黑发披肩，面容苍白得近乎透明。最令人不安的是她的眼睛，虹膜呈现出一种不可能的蓝色，像是欧罗巴冰层下的海洋被注入了荧光剂。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安全主管拔出了配枪。
    女子没有回答。她的目光锁定在隔离舱中的金属球体上，然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血液凝固的动作，她隔着三重防爆玻璃，用手指在空中画出了∇符号。
    球体瞬间加速旋转，表面的符号全部亮起刺眼的蓝光。监控仪器同时爆发出警报。
    “停下她。”张维喊道，他从观察室冲了下来。
    安全主管开火了。子弹穿过女子的身体，但没有血，没有伤口。子弹像是穿过全息影像一般，在她身后的墙上留下了弹孔。
    女子终于开口了，声音像是多个声音的叠加：“你们不明白。子弹、墙壁、空气，这些都只是特定维度上的投影。”她指向金属球体，“而它们，是更高维度的投影。”
    张维示意所有人停止行动。他慢慢走近女子：“你是谁？”
    女子歪着头，这个动作莫名地让张维想起了林默。“我曾经是林默。现在我是零，拓扑结构中的奇点，维度间的桥梁。”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都有危险。它们正在通过数学认知渗透进来。每一个理解这些符号的人，都是潜在的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