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咒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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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看着从若肚子里剖出来的,一个成形胚胎,不过还发育不全。受母亲的影响,宏对这个孩子也一样痛恨,让家仆扔进他做蛊的缸子里去,用来喂养他的蛊虫。
要不是尔的孩子被人用药催产,也不至于小脸蜡黄没有血色,眼窝微微凹陷,原本该圆润的脸颊干瘪着,像颗脱水的果子。
之后,宏悄无声息成为这个府院的新主人,还好原主人是个开铺子收租的,并没有和人打交道的必要,大小事情交给管事婆子去做就好。为了照顾尔的孩子,他找了不少乳母,还为他取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他是尔的第二个孩子,就叫二了。是的,这个孩子就是暗二。
这段时间,宏一直都在大海捞针,他一定要揪出那些毁了他家的奴隶,直到将他们都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大仇得报,他才折返回府。他终于可以给母亲一个交代了,心里那块盘桓了许久的冰棱,终于在某个瞬间咔嗒一声碎裂,融化成水顺着指缝溜走了。那些日夜啃噬着心神的恨意,像扎根多年的荆棘,猛地被连根拔起时带着点钝痛,可等那阵劲儿过去,心口却空出一片敞亮——再想起那些人和事,眼里没了火,心里也没了刺,只余下一阵轻轻的风。
宏一回到府上,就见乳母脚底下像生了火,眼神里满是焦灼,一路跑向他。
“发生什么了?”,宏镇定开口。
“老爷,昨个我听见地窖里有小娃娃的哭声,本来我以为是我上年纪了耳朵不好使,但是不止我,大家都听见了,我想叫两个人下去看看,院子里的人都不搭理我,我们几个妇人也没有胆子下去看。”一箩筐的话说完,乳母才停下来喘气。
当然,那些家仆不会听除了宏以外任何人的话,因为他们没有意识了。只是地窖里有孩子啼哭声,难不成是见鬼了,宏可不会被这些把戏骗到,当即带着家仆去查看。
掀开盖板的声音,似乎惊动了蛰伏在黑暗中的未知生物。果然如乳母所说,一声浑厚有力的婴啼传来,与暗二的啼哭截然不同,暗二的啼哭和蚊子嗡鸣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仔细寻找声源,是从蛊缸中传来的,还真是见鬼了,他确实扔了一个孩子进去喂蛊虫,不过那都是快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这孩子就算变成鬼来索命,也不应该这么迟。
他忐忑不安地思考着,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一个通体雪白的孩子四仰八叉横在缸子里,她的眼睛充斥着无尽的黑,在昏暗的地窖里更显得空洞,身上隐隐浮现着紫黑色的脉络,与白色的皮肤交织缠绵。缸子里的蛊虫有的不翼而飞,有的已经一碰就能碎了。
眼前的孩子一定不是什么善茬,缸内有用草药混成的剧毒,还有那些蛊虫也不是吃素的,宏知道自己一定又创造了什么怪物出来。一个怪物,活在人世间注定不会被接纳,怪物的人生也会像被命运诅咒了一样痛苦,更何况这个怪物的母亲是杀了尔的仇人,夺走他最后一个亲人。不仅是命运,就连宏也诅咒这个阴差阳错活下来的怪物,因此咒体这个称呼诞生了。
为了探究咒体身上的秘密,宏便将她亲自抚养着。
在制作蛊的过程中,活下来的蛊虫会成为真正的蛊,只不过活下来的是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否会成为母蛊呢?母蛊是不会死亡的,除非被销毁,这个孩子是否有着长生的能力呢?带着许多问题,以及对自己可能制作出与众不同的蛊的兴奋,宏在接下来十几年的光阴中,几乎与这个孩子形影不离。
作者闲话:
就挺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