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笙醒来时，后颈传来一阵刺痛，好看的眉眼皱了皱，他躺在一张四柱床上，鎏金的床柱上缠绕着新鲜的白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他猛地坐起身，却听到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纤细的银链扣在他的脚踝上，另一端固定在床柱，链条很长，足够他在房间里自由活动，但绝不可能踏出房门半步。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温笙转头，看到池惊野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晨光从他身后漫进来，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锋利的金边，却照不进那双漆黑的眼睛。
    温笙扯了扯脚链，冷笑：“池先生这是什么情趣？”
    他俯身，在温笙耳边轻语：“你父亲欠我的，我要你……一点一点还。”
    温笙的指尖陷入丝绒床单，池惊野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那声“还”字像毒蛇吐信，激起他后背一阵颤栗。
    “还什么？”温笙猛地偏头，唇瓣堪堪擦过池惊野的嘴角，“我父亲早死了。”
    池惊野低笑，烟管挑起温笙睡袍腰带：“死了就能赖账？”他手腕一抖，真丝腰带滑落在地，“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温笙抄起枕头砸过去，被池惊野轻松接住。晨光里，那人西装革履站在床边，领带纹丝不乱，怎么看都是个衣冠禽兽。
    “不如这样，”池惊野突然从口袋里摸出枚黑金筹码，弹到温笙膝头，“玩个游戏。”
    筹码正面刻着钢琴，背面是缠绕的玫瑰。温笙认得——这是黑市流通的”赌命牌”，最低面值七位数。
    “弹一首《钟》”池惊野俯身撑在他两侧，”错一个音，脱一件衣服。”
    温笙气笑了：“要是全对呢？”
    池惊野的指尖划过他锁骨：“我脱。”
    窗外海浪拍岸，房间里静得能听见怀表走针声。温笙突然抬腿，膝盖抵住池惊野胸口：“池先生，你裤子口袋里的东西...硌到我了。”
    他故意加重”东西”二字，果然感觉膝下的肌肉瞬间绷紧。池惊野眸色转深，忽然握住他脚踝一拽
    哗啦！银链绷直，温笙被拖到床沿。池惊野单手解开西装扣，露出腰侧的枪套：“说的是这个？”
    温笙的呼吸滞了滞。那把他摸过的银色手枪，此刻正抵着自己大腿。
    “不敢玩？”池惊野用枪管摩挲他睡袍下摆，“昨晚往我酒里下药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
    温笙瞳孔骤缩。
    “三秒考虑。”池惊野突然打开保险，“一...”
    温笙扑向床头的呼叫铃，却被拦腰抱住。池惊野的唇压上他后颈，在敏感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二...”
    “我弹！”
    钢琴前，温笙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池惊野解了领带，正一圈圈缠在掌心。
    “提醒你，”他忽然按住温笙右肩，“第三小节的升fa...”温热掌心顺着脊椎滑到腰窝，“最容易错。”
    温笙猛地按下琴键，细嫩的小脸上蕴满汗珠，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