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山洞里，着白衣的男子在石床上打坐，灵气涌动，良久，风雪停，男子睁开眼睛，“还差一个。”
    半山腰的宛村，此时刚过晌午，赵岩自告奋勇的要陪着水箬心和姜杳去采药，赵婆婆却开口，“这几日，都莫去了吧，雪下的这么大，你们两个女娃娃若是采药，那手上怕是要生冻疮”
    水箬心故作为难，“可这快过年了…”
    赵婆婆笑着拉着两个人的手，“你们若是不嫌弃我这老婆子，今年就在我们家过年”
    姜杳配合的开口，“这…冬日里的粮食那么金贵…”
    “你们且放心，你赵大哥赵二哥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打猎好手，谁都饿不着！”赵婆婆看向旁边坐着的赵岩，赵木，“你们说是不是？”
    赵木抬头看向姜杳，点点头。赵岩挠挠头，笑的憨厚，“就是，两个妹子，你们且放心，有大哥我在，肯定让你们过个好年！”
    水箬心面上娇羞，心里却有些厌烦，和姜杳传音交流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听完姜杳的话，水箬心若有所思。姜杳倒是大胆，看向赵木，“赵二哥，你们今日去打猎，我可否跟着”
    赵婆婆有些惊讶，不过也乐见其成，她看得出来，老二喜欢姜杳这妮子。刚好，姐姐配老大，妹妹配老二。
    赵木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点点头。赵岩坐在一边，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老二，今天你带着姜二姑娘去打猎吧，我留在家里编些竹篓，过两日咱们去逮兔子。”
    赵岩不仅仅是想让两个人单独相处，更想和水箬心独处，“姜大姑娘，你可愿意帮我？”
    水箬心自无不允，她也想找机会打听点消息。根据昨天晚上偷听到的，赵婆婆对水神的事情不愿多言，肯定是打探不出什么，赵木并未说话，尚且摸不清态度，倒是赵岩，是个“好说话”的。
    说干就干，水箬心和赵岩去了正房编竹篓，姜杳跟着赵木提着弓箭出门了。
    赵木看了姜杳一眼，“等着”姜杳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赵木去了厢房，拿了个兔皮帽子出来，递给姜杳，“山上冷”
    姜杳也不客气，接过来戴上，“谢谢赵二哥”
    赵木点点头，带着姜杳进山。看着走在前面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赵木，姜杳其实并没有什么要利用他的负罪感。
    俗世的九年流浪教会了她很多东西，比如——必要时候，就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和物。她也擅长学习，伪装，就算是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和别人接触相处，在看过水箬心如何伪装后，她也懂了七八成。
    至少现在，她可以独自应付赵木。
    “赵二哥，咱们村子里有什么庆典不？就是大家都会参加的那种”姜杳跟着赵木，“山下的庆典总能吃到好吃的，咱们村子里有不？”
    赵木看向她，“你想吃什么”
    “好吃的糕点啊，而且我喜欢热闹”姜杳长的乖，格外有欺骗性。
    “有，年节，还有惊蛰的时候”
    “惊蛰庆典？那是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祭拜水神，祈求一年顺利”赵木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水神？水神长什么样子？”姜杳一副好奇的样子。赵木沉默了一会，“我也没见过”
    “没见过？那每年如何祭拜？”素来祭拜无一不是有画像神像，再不济也有个木偶，他们居然不知道水神是什么样子。
    “如何祭拜…”赵木喃喃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