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非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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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屁股后面长了个“尾巴”。
他走哪,那“尾巴”跟哪,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烦躁极了,可那不长眼的33却兴奋的连忙不知道从哪编出了一顿任务,且十个里面有九个和谢昭有关。
沈砚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下去了。
他一手推着谢昭,一手挥走小光球,将房门一闭,眼不见为净。
被关在门外的谢昭也不恼,蹲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像是被抛弃的孩子,无助可怜。
33欺负谢昭看不见自己,便凑到谢昭跟前,越看越觉得这小孩好看,宿主的第一个好朋友,他可得给宿主看好了,宿主自己不珍惜,不懂事,33不能跟着,到时候宿主后悔了,都没地方哭去。
在木林村已经待了快一个月了,除了南边那个怪地方,也没什么怪事。吴归年没来找他,那个所谓的五皇子似乎也没想见他。沈砚这倒是落了个清闲,但是太闲也很难受。
沈砚小时候满脑子的只有读书,书看不完,他每天都很忙。后来没办法读书了,他就每天操心自己的一日三餐,生怕自己饿死。后来被人捡去了那个听说是黑色性质的研究所,每日早七晚十的,但里面的人确实有趣,他们会的东西太多,沈砚咬着牙夜以继日的学,却总还是差一点。再到那个牢狱里,更是将每时每刻该干什么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现在有了33,不愁吃不愁喝,每日空空荡荡的醒来,麻木的度过一日,闭眼,再醒来。
日子是这么过的吗?沈砚有点不知道。
于是这些天他日日观察,吴归年大夫每日背着他的药箱,辗转在各个人家;客栈的小二时时都热情肆溢的招呼着人,偶尔偷吃点饭菜,偷喝点小酒;街边吆喝的摊主们固定着时间扬起笑脸,不用任何思考的长串吆喝就这么出来,逢人就夸,各个嘴甜赛蜂蜜。
当然,还有那几个财大气粗的地主老爷们。每日闲逛在四周,看戏听曲斗蛐蛐,心情好了便大发慈悲的夸夸,心情不好便是皱着眉头开始大骂,口水四溅,像是花钱就是为了骂人一般。那些个公子哥们日日围聚一起,插科打诨,攀比喧闹。
还有几处物资是仅剩的老人和孩子,他们日日自耕自种,织衣哄孩,看着很累但偏偏笑得最甜。
人人都在过着自己的日子,那自己能将日子过成什么样。
门,被人打开了。依靠着门,毫无防备谢昭猛地跌在了沈砚的脚边。
沈砚低垂着头,波澜不惊的看着谢昭。谢昭忽然感觉他像是被恶狼盯上的猎物。
“非要跟着我?”
谢昭点点头,“我只能跟着你。”
显然这句话一听就不可信,但沈砚没计较,他扶起了谢昭,拍了拍被弄脏的衣服,“知道哪里的府宅比较好吗?”
“知道。”
“那走吧,我们去买屋子。”
沈砚在木林村住了下来,起初谢昭是不相信的,他觉得沈砚可能在平潭里泡水泡傻了,哦,可能这鬼脑子本就不太对,身为镜主,怎么会这般甘于现状。
他想了又想,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沈砚可能不知道什么原因忘了青铜古镜这件事,于是他前前后后的“不着痕迹”的提醒,试探。
终是得了一句,“青铜古镜啊,我知道,在我身上,你想要吗?可我不知道怎么拿。”那时,沈砚正捣弄他搜寻到的奇怪液体和草药,他抽着空应付,“你重生过,知道的一定比我多,麻烦要是能取出来的话请告诉我,身体里有个镜子总还是有点难受的。”
留给沈砚的是谢昭气急败坏的背影。
沈砚在木林村开了一家药铺,名唤石见大药铺,里面的药物据说可以消疤,美白,还能强身健体,不动而瘦,服用后男子体形健壮,女子肌肤细腻光滑。
谢昭听了翻着眼皮说低俗,沈砚笑笑说这是商道。
谢昭发现这世的沈砚真的病的不轻,他不仅制药,还制香。
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五颜六色的花草,被人细细的碾碎成粉,按加入了蜂蜡、麝香和一滴玫瑰露水,揉成香泥。放入用竹片削成的模具里,一块块轻轻脱模,便成了香砖。也有的团成小丸,用红线串起来风干成串挂饰香。
庭院里草药和花香日日扑鼻,转眼,就过了五年。
“沈砚,你又去哪个犄角旮旯的巷子里喂狗了,门前又多了好多只没见过的,整日汪汪汪的叫,我看,我们这房子干脆改名叫狗窝算了。”
少年推开房门,熟练的从满屋子“干草堆”里精准的定位到一抹亮白色的身影,冲着那方向径直走过去。
“你别装聋,聋子可不会缩头。”
沈砚从一堆枯木中探出头,满身的木屑,生生的挡住了谢昭继续向前走到冲动,沈砚艰难的从里面钻出来,回道“你要是真想,我改日请边上的林木匠打块匾,送上门,供你日日欣赏。”
“谁要那玩意。”谢昭皱着眉头,满地的尘土惹得他悄咪咪的往后退,“你怎么又倒腾起木头来了?”
“做东西。”
看得出沈砚并不打算,谢昭也识趣的没再追问,总是会知道的,不急。
空气安静了一小会儿,转而又被打破。
“你”
“你”
谢昭抿了抿嘴,抢先道,“你先说。”
虽说两人在一起住了五年,但沈砚挺忙的,他给自己找了一堆琐事,和谢昭之间的相处说不上多,更没经历过今天这般让人心里不上不下的奇怪滋味的局面,他扯开嗓子,干巴巴的说道,“你要是嫌脏,就出去玩,我不用你陪。”
这话说的蛮莫名其妙的,谢昭什么时候打算陪他了。
但是沈砚误会也无可厚非,毕竟谢昭确实没打算离开的趋向。
“我没。。。”打算陪这三个字本该顺口而出却被人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咽了下去,转而变成了“嫌这脏。”
这话一出,两人似乎觉得这周边的空气更加凝滞了。
“那,你随便坐坐?”
这哪有地方能坐人。
“好。”
谢昭回想,那时应当是自己这么久了都没在这屋子好好看过,好奇心作祟,导致自己心口不一的应下了,不然怎么解释自己就这么真的从早上待到了黑夜这个事实。
细细打量这满满当当的屋子,谢昭发现,虽然这里一眼看过去是有一个字“乱”,可实则确实也乱。
杂草干花、红红绿绿的液体随意的被摆放在一起,这里一堆那里一堆。中央的长形木桌上堆叠了一层又一层的厚纸,上面画着奇怪的图形,密密麻麻的,有的被黑色的墨汁涂抹,有的边上打着勾勾叉叉。
谢昭第一次见这么有个性的记录,眼角不自觉地**,随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复杂难懂。
他抬眸望向边上埋在木堆里的人,张了张嘴,但终究没能将那一句,“你真的是鬼吗?”问出口,没有必要,谢昭心想。
作者闲话:
有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