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的阳光带着秋日的微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宿舍。蒋云穆站在全身镜前，仔细搭配着衣服。最终选了一件触感极其柔软的米白色高领薄羊绒衫，外搭一件浅卡其色的灯芯绒衬衫外套，纽扣随意地解开两颗，露出内搭的温暖色调。下身是深棕色的直筒灯芯绒休闲裤，脚踩一双干净的米白色复古板鞋。这身装扮温暖舒适又乖巧，像秋日里一杯温热的牛奶。
    手机震动，谢檀郅发来消息：”到楼下了。”蒋云穆最后抓了抓精心打理过的钢夹烫发型，冲下了楼。谢檀郅的黑色奔驰停在宿舍门口，男人靠在车边等候，一身深灰色羊毛混纺休闲西装，内搭一件质感极佳的深蓝色高领羊绒衫，没有打领带，整个人在秋日的晨光中显得沉稳而儒雅，与蒋云穆的温暖乖巧风格意外地和谐。
    “学长早。”蒋云穆小跑过去，笑容在微凉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爽。谢檀郅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那温顺如羊羔绒般的装扮让他心头微动，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早。上车吧，外面凉。”
    车内弥漫着温暖的皮革气息和淡淡的雪松香气，驱散了秋日的寒意。蒋云穆系好安全带，好奇地问：”今天去看什么展？”“当代视觉艺术展，有位法国艺术家是我朋友。”
    谢檀郅启动车子，余光扫过蒋云穆被柔软羊绒包裹的、显得格外温顺的脖颈，”听说你对艺术也有兴趣？”蒋云穆有些惊讶：”学长怎么知道？”
    “猜的。”谢檀郅嘴角微扬，”你朋友圈发过美术馆的照片。”
    蒋云穆眨了眨眼，没想到谢檀郅会注意到这种细节。他确实偶尔会去美术馆，但更多是为了那里的咖啡厅和安静环境，而非真正欣赏艺术。艺术中心坐落在城市文化区，现代感十足的玻璃建筑在秋日阳光下显得通透。因为是特邀展览，参观者并不多，大厅空旷安静，暖风驱散了门外的凉意。
    “这边。”谢檀郅轻轻扶了下蒋云穆的灯芯绒外套包裹的后背，引导他走向左侧展厅。那触碰隔着柔软厚实的面料，短暂得几乎像错觉，却让蒋云穆感到一小块皮肤微微发热。
    第一个展厅光线昏暗，四面墙上投影着不断变幻的抽象画面，地面反射着粼粼波光，仿佛置身水下世界。蒋云穆好奇地走近一面墙，仰头看着那些流动的色彩。
    “这是艺术家对深海生态的想象。”谢檀郅站在他身侧，声音压得很低，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亲密，”喜欢吗？”
    蒋云穆点点头，转头想说什么，却发现谢檀郅站得极近，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在变幻的光线下，谢檀郅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眼睛深不见底，正专注地看着他。
    “那个...”蒋云穆被盯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自在，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看到谢檀郅的目光立刻追随着这个动作，”我们去下一个展厅吧？”
    谢檀郅似乎这才回过神，后退半步：”好。”接下来的几个展厅，蒋云穆渐渐被展览吸引，不时凑近展品仔细观察，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谢檀郅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在一个以”触觉”为主题的互动展厅，参观者被鼓励触摸那些特殊材质的装置艺术品。
    “试试？”谢檀郅指着一个表面如同水波般起伏的金属装置。蒋云穆伸手抚过那些流畅的曲线，惊叹道：”好神奇，看起来是硬的，摸起来却像丝绸。”
    谢檀郅站在他身后，看着那双修长的手在冰冷的金属表面游走，眼神越来越深。当蒋云穆无意识地扭腰调整站姿，灯芯绒外套下摆勾勒出腰线的弧度时，谢檀郅猛地转身走向下一个展厅，呼吸明显乱了节奏。“学长？”
    蒋云穆快步跟上，不明所以。在一个人体雕塑展厅，光线更加昏暗，只有几束聚光灯打在那些白色雕塑上。蒋云穆凑近观察一座半身像的细节，谢檀郅站在他身后，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男孩的左耳上——那里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小小耳洞。
    “你有耳洞？”谢檀郅突然问道，声音有些许的低沉。蒋云穆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左耳：”
    “啊，这个啊。高中时打的，现在也不怎么带饰品。”谢檀郅上前一步，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那个几乎看不见的耳洞，指尖轻轻擦过柔软的耳垂：”没想到你也会叛逆。”
    这个触碰让蒋云穆的耳朵微微发痒，但他很快笑起来，转头面对谢檀郅：”曾经也叛逆过，觉得打耳洞很有个性，如今想来也挺后悔的。”
    谢檀郅的手还悬在半空，目光从耳垂移到蒋云穆的眼睛，再到他微微张开的嘴唇。昏暗的光线下，男孩的狐狸眼显得格外勾人，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不，很...”谢檀郅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很适合你。”蒋云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手捋了捋头发，连同腰肢都不经意的摆动了一下，这个动作对谢檀郅来说简直是勾引。
    谢檀郅猛地后退一步，拳头在身侧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们去下一个展厅吧。”他几乎是咬着牙说。
    参观结束后，两人在艺术中心的露天咖啡厅小憩。十月的午后阳光温暖宜人，透过玻璃顶棚洒下。
    蒋云穆眯着眼喝热拿铁。“谢谢你带我来，很有趣。”他真诚地说。
    谢檀郅注视着他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你比我想象中更懂艺术。”
    蒋云穆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不太懂，只是凭感觉。学长才是真的懂行。”
    “云穆，”谢檀郅突然说，”你确实很乖巧懂事，我很喜欢。”这话其实很是暧昧，但是万万没想到蒋云穆根本没反应过来！
    蒋云穆只是眨了眨眼：“那多谢学长的夸奖了。”看着蒋云穆不明所以的样子，让谢檀郅不由得胸口发紧，很有挫败感，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掩饰性地喝了口咖啡，顺势转移话题：”晚上有安排吗？”
    “啊，约了个朋友吃饭。”蒋云穆随口答道，没注意到谢檀郅瞬间紧绷的下颌线。
    分别时，谢檀郅站在车边，看着蒋云穆走向宿舍的背影。男孩走路时腰肢在厚实灯芯绒外套下轻微摆动的样子，在秋日的阳光下，都让他移不开眼。直到蒋云穆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门后，他才收回目光，上车离开。
    谢檀郅几乎确实“逃”回到公寓，他试图平息那股从早晨就挥之不去的燥热。但是一闭眼全是蒋云穆在昏暗展厅中笑眯眯看着他的样子，还有腰肢摆动的样子，耳垂柔软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指尖。“该死。”他关掉水，粗暴地擦拭身体，决定用工作转移注意力。但那颗被蒋云穆触动的心此时哐哐作响，无法平静。

    作者闲话：

    真的没法改了……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