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算命的老先生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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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叶竹焚邀澜玉楼共用早膳,婢女领澜玉楼到正厅入座,他坐在叶竹焚身旁。对面则君无弦同叶观间,桌上菜肴算不上太过丰富,只是平日最普通不过的早膳。
    他疑惑叶竹影为何会不在?
    门突然被推开正是叶竹影,“不知怎么那马匹从早上便不受控,疯了般的乱蹬人。”
    马失控?
    澜玉楼疑惑。
    闻言叶观间瞥了眼君无弦后,嗤笑一声。
    “啊?那玉楼要怎么回去?要不,再住几天!”叶竹焚放下筷子抱住澜玉楼胳膊,向自己大哥询问意见。
    君无弦勾了勾唇说道:“不妨……我送你回去?”
    澜玉楼眨了眨眼,“啊?不必麻烦了。”
    君无弦莞尔,“无妨。”
    “是,是吗,有劳。”
    叶观间忽视叶竹焚的提议,起身离席,他向澜玉楼嘱咐道:“路上小心。”
    ……
    “这马为何会突然失控?”宁闻知环抱双臂站在马厩前,他抬首就见君无弦同澜玉楼出现在自己面前。
    宁闻知负责驾车,澜玉楼和君无弦坐在车厢里,气氛很是僵硬,因为这人一直盯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盯穿,搞的澜玉楼很不自然,他千盼万盼就终于盼到任兰宗。已是亥时,夜深人静,夜疏星匆匆赶来接应。
    “师尊……这?”夜疏星惊讶澜玉楼竟同君无弦一同回来。
    “马抽疯,师祖好心捎我们一程。天不早,徒儿回去休息了。”说罢宁闻知径直离去。
    “马…抽疯?”闻言夜疏星不自觉瞅向君无弦。
    澜玉楼也不知道宁闻知这是闹什么脾气。傻笑着将猫放在夜疏星怀中,夜疏星小心翼翼接过。
    夜疏星说:“这夜路不好走,不妨师祖留下休息一晚?”
    师祖?
    澜玉楼疑惑望向夜疏星,夜疏星笑着解释道:“论安辈份,您倒应称一声师叔。”
    “师叔?”澜玉楼小心翼翼瞟向君无弦,不巧君无弦正也看向自己,慌乱收回。
    还有这关系?
    圆月高挂,适合品茶。
    夜疏星正是如此,坐于窗边悠哉喝茶,赏月。君无弦坐在他对面,拿起茶杯,闷了口茶。月光微弱,透过窗户,洒在夜疏星怀中的小猫身上。
    “真是可爱。”夜疏星挑逗怀中小猫。
    “他……”君无弦话未出口。
    夜疏星率先答道:“自醒来后,便有些不认人。”
    君无弦问:“可有寻过医?”
    “师尊的药引好像用完了。您明日若是没事不妨陪师尊去周郎中那在取些吧,顺便在给师尊看看。”夜疏星轻抚小猫脊背,在抬眸只剩君无弦起身离开的身影。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君无弦在回神时自己竟然停在澜玉楼房前,他鬼使神差推门进去。停在榻前,伸手撩开床帘,黑暗中澜玉楼的睡颜若隐若现,“师兄……”一声呓语惊醒窥探的君无弦,他落下床帘,匆忙逃离,却停在门前犹豫不决。
    由慈竹新收了个小徒弟,叫澜玉楼,资质不错,可惜是个病秧子,身子骨弱,所以他向来深受由慈竹宠爱。
    秋汶仲只知道自己是师兄要向着澜玉楼,见他每日被师父关在屋里,有些于心不忍,某日趁着师父不在,就悄悄将他带下山。
    两人在集市上玩得正开心,澜玉楼见了许多没见过的,可这时却碰见一个奇怪的老者,那老者一见澜玉楼就喃喃自语道:“命数已尽!命数已尽!”
    秋汶仲觉得他奇怪,况且天渐黑没多在意,匆匆带澜玉楼回去。
    后来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这件事被由慈竹知道了,他用戒尺掌秋汶仲的手掌,秋汶仲被打得冒血。
    “你可知错!你师弟本就身子弱,你又带他乱跑,成何体统!你认不认错!”
    秋汶仲本就犟,即便泣不成声,也不肯认错。他觉得自己没做错,自然不认。
    “好!你不认,就罚到你认,没我允许谁也不准让他出这祠堂!也不准送饭!”
    澜玉楼从没见过自己师父这样,躲在门缝后被吓得哭的发不出声。此后澜玉楼已经三天没见自己师兄,他怕师兄饿死,悄悄藏了饼,准备到晚上给秋汶仲送去。
    谁知天黑,途中摔了一跤,澜玉楼没在意,他扒开门缝,喊道:“师兄!”
    秋汶仲听见声音回首就见澜玉楼脏兮兮地扒在门口,还流着鼻血,心疼坏了,忙跑过去,用袖子擦血,“玉楼你这是怎么了?”
    此后澜玉楼从开始到流鼻血渐渐转为高烧不退,连着躺了许多日也不见有所好转,直到一天,秋汶仲见由慈竹带来了一人,那人进了自己师弟的卧室,在出来后,澜玉楼竟神奇般的好了。
    听着澜玉楼时不时溢出口的呓语,君无弦坐在榻边,他用手背敷上澜玉楼额头,安抚良久,见人再次安稳睡去,才肯悄无声息离开。
    见人离开,澜玉楼缓缓睁眼。他赤脚在冰凉的木板上徘徊。他不知道君无弦这是何意,深更半夜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
    深夜子时,宁闻知却出现在澜玉楼门前,他本想敲门但仔细想想又放下了手。
    “是闻知吗?”
    宁闻知没想到澜玉楼会睡这么轻,“惊扰师尊了。”
    澜玉楼站在门前却没有开门。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都在他房前停留。
    我房间是景点吗?都要来打卡。
    “没想惊扰您,您早些休息。”
    澜玉楼本来就没睡着,听见动静,就试探性得问问,听见宁闻知这么说,澜玉楼也没有再多留。
    良久,他推开门已是空无一人。
    第二日。
    宁闻知那小子不知道闹什么别扭,澜玉楼今日从早到现在的午时也没着个人影。澜玉楼漫无目的走在游廊中,转角处却见君无弦的身影,“师…师叔?你还没走?”
    “这么着急赶师叔走?”
    澜玉楼焦急否认,“没有没有!”
    “听闻你前几天落水,染上风寒,可有好些?你本就身子骨弱,可有,请过郎中?”
    这一串问题下来,问得澜玉楼有些不知从何回起,“郎中自是请过,来来回回也都是那些汤药,效果自然也是有,只是过于微弱。”
    “是吗,那就好…昨日夜疏星同我说的药引不够了……”
    “他同我说了,师叔也要陪我去吗?”澜玉楼眼底笑意非浅,君无弦一时竟失了神,“你衣着单薄,这样受风……”
    “天渐暖,吹吹风倒也没什么。”
    淡蓝的眼眸,寒冰一样的颜色,却化在春风的暖意中。
    几声猫叫打破了现有的宁静。
    望着忽然出现的小猫,君无弦问道:“还没取名字吗?”
    澜玉楼摇了摇头。
    “叫弦玉如何?”
    “弦玉?既然是师叔取的,那便就叫弦玉。”
    弦玉?
    澜玉楼总觉得这名字哪里不太对劲,但自己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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