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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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师尊想养猫?”
澜玉楼瞧见宁闻知眼底的不悦,眼见他又要犯病改口道:“我不可以养吗?”澜玉楼垂下眼睫,语气些许委屈。
“没有……不是——”话未言尽就被打断。
“有劳澜宗主照顾贤弟。”叶竹影揪着叶竹焚的衣领向澜玉楼打招呼。
见到叶竹影的样貌,澜玉楼不由惊叹。这两人倒真是一模一样。
叶竹影与叶竹焚是孪生兄弟,两人长的很像但叶竹影稍加成熟,为防止叶竹焚乱跑,他才来这亲自接叶竹焚回家。问好后,不顾叶竹焚意愿将人拖走。
“玉楼!救我!”叶竹焚试图唤醒自己与澜玉楼的交情,让他救一下自己。
毕竟是人家哥哥自己没权利插手,他浅笑着与叶竹焚摆手道别。
任兰宗内。
澜玉楼与夜疏星同坐于湖中央的亭中,“养一只倒也没什么,不过,师叔不喜欢猫,莫让他看见,悄悄的。”夜疏星出的都损招,也就澜玉楼信。
阔别三日,澜玉楼收到叶竹焚的传信后又来询问夜疏星的意见,却得知由坊不喜欢,澜玉楼有些犹豫,“这……”
“既然是师尊所想,师叔定不会有所意见。”
闻言澜玉楼也渐渐将心落地。
万一呢?
澜玉楼没养过小猫,他想养一只,这样也有理由远离这几个人。
“玉楼!玉楼!”叶竹焚朝着澜玉楼招手跑来,“玉楼!跟我走!”他拉起澜玉楼就往自己卧室跑。
“师尊!”宁闻知怕他摔着,快步跟上。
叶竹焚将一扇房门向右推开,踏进屋内,招呼澜玉楼快进来,澜玉楼刚踏过门槛就听见依稀听见几声猫叫。移到叶竹焚身旁就见四只小猫依偎在大猫怀中。
见只有四只澜玉楼疑问道:“不是5只吗?”
听他这么问叶竹焚这才想起,“对诶,跑哪去了?”叶竹焚在房间内四处寻找,也不见踪迹。
澜玉楼忽然觉得裤脚被扯了下,低头看去是只狸花猫在咬自己裤腿,澜玉楼扯了扯见它不松嘴,弯腰把它抱进怀中。
在这啊。
“它倒是喜欢你。”叶竹焚找遍了屋子,才发现它竟然在咬澜玉楼的裤腿。
……
墨竹岭的湖水清澈见底,湖中几头鲤鱼倏尔远逝,澜玉楼与叶竹焚同坐竹亭中,静观湖中鲤鱼竟跃。
澜玉楼脚边趴着一只小狸花猫,是方才叶竹焚送他的,他很喜欢。
狸花猫一直用爪子抓夜疏星的裤腿,澜玉楼可不想自己裤子被抓烂,他将猫抱到自己怀里,轻轻抚摸,小猫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回应他。
“它倒真是喜欢你的裤腿。”叶竹焚用扇子逗它,小猫不服输一口咬了上去。“扇子!扇子!”叶竹焚救下自己的扇子,倏忽抬头忽然喜笑颜开,起身招手,喊道,“哥!”
澜玉楼回眸望去,君无弦正同叶观间,悠哉散步。叶观间是叶竹焚的大哥,看起来同君无弦倒差不多大。
君无弦打趣道,“你这弟弟倒是不省心。”
闻言,叶观间无奈笑笑,他问道,“那便是澜玉楼,倒真是白璧无瑕。不过,听闻他年末染了风寒。”
闻言君无弦眸子不由黯然。
见叶竹焚起身,澜玉楼为礼貌也随着过去,“叶宗主。”他冲君无弦点点头也算打过招呼。
“大哥!”
叶观间扫了眼自己那不省心的弟弟,弯唇,“失陪。”
叶观间一走叶竹焚也跟着走。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澜玉楼不紧不慢将视线移到君无弦身上,略带俏皮道:“我好像见过您……”
君无弦垂眸将美人映在眸中,语气温柔,“你记性不错。”
“那日鲁莽,真是失礼,您……”
君无弦浅笑,“无碍。”他的视线很快被澜玉楼怀中抱的狸奴夺走。他伸手挠了挠小猫下巴。
天突然阴下,小雨连绵不断。
二人坐在亭中避雨,君无弦的视线从澜玉楼侧移到狸奴,再收回,“它可有名字?”
澜玉楼原本静观水波粼粼的水面,被他这一句话抢夺了注意,“还没……”一次不自觉转移视线让他瞧见,宁闻知正撑伞朝自己走来,他朝君无弦莞尔一笑,他起身不顾还在下的雨小跑到宁闻知身旁。
天色已晚,叶竹焚为他们腾出两间客房。澜玉楼靠坐在游廊柱子上,冷风轻抚,发丝凌乱,他半眯眼,用袖子挑逗扒在自己脚下的小猫。
君无弦悄无声息走来,小猫注意到他,喵喵叫地朝他走过去,不知是驱赶还是欢迎。澜玉楼用手帕捂住口鼻浅浅咳嗽,他从栏杆上下来,无意踩到自己裙角,一头栽进君无弦怀中。
君无弦嘴角勾笑,他摊开双手,满脸无辜。打趣道:“这般投怀送抱?”
澜玉楼慌忙推开他,却是将自己推离开,“失,失礼……”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看见了……
澜玉楼小心翼翼抬眸望向君无弦,又怯怯收回视线。他垂下眼睫,清透的蓝眸,让君无弦一时失了神,那姿态好生让人怜悯。可那人却惶恐避开自己的视线,君无弦一时恼怒,不由蹙眉,“何必这般惧我?”
“师尊!”
宁闻知端着药,拧紧眉头盯着此时亲密无间二人,眼中怒气冲天,“你——”
澜玉楼见他们剑拔弩张,问道:“闻知你怎么来了?”
君无弦冲宁闻知笑道:“久违。”
久违?他们认识?
宁闻知没理他,与他擦肩而过,挡在澜玉楼面前,委屈巴巴望着他,“师尊!”
澜玉楼稳住宁闻知的情绪,冲朝君无弦无奈笑笑,君无弦没想难为他,“天不早,好生休息。”
前者一走,宁闻知就忍不住质问澜玉楼,“师尊为何会和他待在一起?”
“出来过风,没想到…就巧遇了。”
“巧遇?!”宁闻知步步逼退澜玉楼。
真的是巧遇。
“闻知……”澜玉楼颤颤巍巍开口。“外面冷我们屋内聊。”
澜玉楼推开门,宁闻知进去将手中药放上桌,前者刚合上门,一只手就拍在门框上,宁闻知俯身附在他耳边呢喃,“师尊……”
“你别胡闹……”
“胡闹?”方才师尊同那混账又算什么?
“他不过是扶我一下,你莫胡说。别总是乱咬人。”
宁闻知不屑道:“哼!那不妨师尊给我套个链子省得我乱咬人!”
澜玉楼转身推开他,“还是别了,我手上没劲,别没拉住,你再咬我一口。”
雨不知何时停的,周遭寂静只闻风声潇潇。屋外月亮淡淡,屋内烛火通明。
“闹够了就回去休息吧……”
宁闻知沉默不语。
黑乎乎的汤药,看得澜玉楼脑袋发晕,苦涩的味道贯穿喉咙,澜玉楼又往嘴中塞了块蜜饯才将这苦涩压下去。“天不早了,别累着……”澜玉楼轻声细语安抚宁闻知的情绪。
他还以为自己掌握了控制宁闻知情绪的秘诀,现在看来是高看自己了。
澜玉楼背对宁闻知,墨色长发被一根玉簪子固定,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关门声突然响起。
惊的澜玉楼一激灵。
他脾气怎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