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助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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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盛夏时节,孩子们开始喊热,于是胡立三安排人送她们到凤栖山里消夏,那是老屁的老家,一切都是他在张罗。临了孩子们又吵闹要姨姥姥一块去,于是又来请韦玉娥。韦玉娥出行又带上翠儿和崔妈,然后宋怡放心不下,也一起跟了去,最后原本三个孩子的队伍,变成了一大群人,只留下邢美玲在香河山庄。
因为自己母亲的缘故,士林跟胡立三一起把众人送出城门,一番叮咛一番嘱咐,这才跟胡立三往回走去。
但走到一个僻静的街巷,胡立三拉住士林站定。
“今晚到庄子上住去。”
“干嘛?”士林猛打猛被胡立三搞得一愣,但看见胡立三一脸欲言又止,心里想这家伙又憋着什么坏。
“去吧。”
士林吃不准胡立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脆地回道:“不去。”
“去吧,算哥求你了。”胡立三难得地在大白天低三下气。
“你不告诉我干什么,坚决不去。”
胡立三现出了一丝扭捏,最后还是凑在士林耳边跟士林一番低语。
士林还没听完就涨红了脸:“你莫名其妙,想些什么馊主意。”
“求你了,没你不行。”
“不行就别做。”
“那怎么行,哥还没儿子呢。”
士林本来想说关我屁事,转眼看胡立三的样态,着实有些卑躬屈膝,不觉有些心软,这老斗也不全是蛮横。
“要不哥这个月多给你一千零用钱。”
士林翻了个白眼,转身朝前走去,这家伙就是这样煞风景。
后面胡立三屁颠屁颠跟着:“要不再加一千?”
士林止下了自己的脚步,正色地说:“听着老头,我就是要帮你也绝不是为了钱,纯粹的出于道义。”说完这话,士林都觉得有点假,不过这钱不收白不收,反正就是一场交易。
胡立三显出了笑容:“那你同意了。”
这一晚,士林下戏之后来到了香河山庄。沐浴净身之后,他走进了胡立三的卧室。
这一晚,胡立三的卧室像一个道场,更像个舞台。屋子里、雕花大床上围上了严实的帷幔。床上躺着邢美玲。按胡立三的说辞,是得了某个仙家方士的指点,传了密不示人的功法,保管能够**,只是有相应的仪规,教她到时听话就行。恐怕旁边有高士导引,免不了有一番造作。
邢美玲也算是求子心切,当初纳妾最大的使命就是**。所以把胡立三的这般举动理解为是对自己的宠幸,于是她听凭胡立三摆布,用帷幔遮住了自己的脸,心里暗暗祈祷但愿这法子灵验。
一番准备之后,角儿登场了,士林赤脚围着一面宽大的袍子站定在房屋的中央。士林有了第一次登台的紧张,裹紧身体的锦缎不时发生着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士林紧张得手脚无处安放。那边的胡立三眼神开始迷离和渴求,手伸向士林,士林内心一声叹息,一番纠结和挣扎之后,褪下了自己的袍子……
静妃就这样被绸缎包裹严实送进寝宫。虽然说有心理准备,猛打猛一众太监抬着一具蒙头全身包裹的身体进来,辛弦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些太监把那具身体放在皇帝的卧榻上,躬身而退。
紧跟着史官登场,拿这竹简和刻刀。跟皇帝请安之后,朗声道:“圣光四年夏月七日亥时,圣上临幸静妃。”
皇帝响起了尖利的声音:“行,你退下吧。”
史官喏了一声,随后看向辛弦:“辛大官人,请随我来。”
皇帝挑了挑眉:“不,他留下。”
史官:“圣上,下官该怎么记载?”
皇帝倒笑了:“哟,这个也要记。”
“当然,圣上,宫廷规制谨严,容不得半点差池。”
“哟,你个小样,还一板一眼的。我说你们这帮人,不去记载朝堂大事,怎么专盯着我这脐下三寸,是不是有点怪癖。”
那是史官红了脸:“非也,圣上,子嗣传承实非小事,它关乎我朝世代传继,兴隆盛衰,而非下官的怪癖。”
皇上咯咯笑了:“当这个劳什子皇帝着实累得紧,你们连皇上的裤裆都要管。”
史官呼哧着涨红脸不再言语。
“怎么还不退下?”
“圣上,这辛大官人。”
“我说了,他留下,瞧你那轴样,信不信我抽你。”
“抽我也要如实记载。圣上。”
辛弦有点不知所措,他还真希望皇帝拗不过史官,放他一马。不过他小看了皇帝。
“非要记?”
“必须记。”
“那你就记吧,皇帝临幸静妃,辛大官人助寝。”
史官低头一时无法理解。这边皇帝不耐烦了:“已经给你脸了,不走,马上挠花你。”声音里透出了尖利,把辛弦唬得一愣。
史官一番纠结,涨红脸退了下去。
皇帝此时左手叉腰,右手朝前摊开,胜利的神情溢于言表,把辛弦看得目瞪口呆。
“死鬼,还不把帷幔给放下来。”
辛弦这时才回过神了,赶紧去放下帷幔,转过头看见皇帝已经虚张着双手站在自己面前,**地说:“给我宽衣吧。”
辛弦拿眼去看床上的静妃,有些于心不忍,但是那具身体就像尸体一样,没有动静。这边紧赶着给皇帝宽衣,皇帝已经把嘴凑向了他的耳根。
当皇帝翘着兰花指掀开静妃的绸缎时,辛弦差点笑出了声音。只是那皇帝转向他,眼里已经显出了迷离和渴求。辛弦心里一声叹息,挪动脚步贴上了皇帝的身体。
第二天早餐时,士林还是发现了不同,邢美玲身上有了不同往日的红润,神情上俏中带媚,脸上闪耀着丰润的光泽。恰遇此时邢美玲眼光刚好扫上他,想起昨夜的荒唐,士林不由得羞红了脸,连忙拿手去遮掩自己的脸,这一下引起了邢美玲的惊呼。
“哎呀,老头,你看看弟弟的手。”
说完径自走过来,捉住士林的手端详,发出阵阵叹息:“这是什么人家的孩子,这手比我们妇道人家的手还要白皙,只怕是个女人都难逃这魔爪吧。”这话说得士林再次满脸通红。
胡立三看不下去:“有你这样当嫂子的,这孩子青涩得紧,你这样说他会难为情的。”
“我这是夸弟弟,就你不分好歹。”
那士林可能也是憋急了,开始口无遮拦反击:“说昨天晚上那只猫叫春了,闹腾了一大晚上。”
邢美玲一下羞红了脸,拎着士林的耳朵叫道:“你这个臭弟弟,敢打趣你嫂子。老头,你还护着他,没看他蔫坏。”
胡立三看了两个人打闹,不置可否,但神情却透着一丝惬意,最后正了正脸色说:“好好吃饭。”俨然一家之主的做派。
饭后胡立三和士林因为各自有事一起往外走了。
在路上,士林问:“两个嫂嫂知不知道你的癖好?”
那胡立三因为昨晚士林的迁就,分外和气:“你想她们知道?”
“我想个屁。”
“你个清雅的孩子现在怎么学得这样粗野。”
士林不满地瘪了瘪嘴。
“除了你,没有一个人有资格来这宅子。哥是把你当家人,你要觉得心里委屈,多担待一些,哥会补偿你。”
“我有什么委屈的,我是为她们委屈,她们这样好,你却欺骗她们。”
“真的?”
“真的。”
“那哥尽量对她们好,但你不会吃醋吧?”
“你脑袋被驴踢了。我吃你的醋,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士林觉得不可思议,径自朝前走去。
气得胡立三在后边骂:“这狗脾气,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那边士林却回来了,摊着一只手道:“拿来。”
“什么?”
“两千个大洋。”
此后的一段时间倒好,胡立三忙着自己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士林不关心,也不懂。这倒让士林可以一门心思张罗新戏的事情。士林越来越看好《春江复国》这出戏,它具备师傅说的可以不局限于特定人群观赏的属性,戏眼找好了,演绎得好,是完全可以为大众所接受的。于是尝试改写,可写了几稿,士林才发现自己的阅历和见识制约了自己,他无法写出生动的戏,他还缺乏高于生活的能力。出来的戏文比原本好不到那儿去,关键是找不到戏眼,不知道在那里落脚和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