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三:消失的仙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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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仙魔大战之后,天地之间分出三界。天界有四位法力高强的统帅,那就是后来的四位帝君。自从大战结束三界恢复太平以后,四位帝君虽有各自势力,然主要管事的就只有青龙帝君一位。最开始三界盛传青龙帝君专权,故意架空三位帝君,是真正的天地共主。大家都猜测早晚有一天会有人反了青龙帝君,自己上位。那人会是谁呢?众人最先以为是白虎帝君,后来又猜会是丹熙女君,其实玄武帝君不常露面,或许是深藏不漏?然而数万年过去了,依旧青龙帝君当家做主,其他三位毫无意见。
然而真实情况和众人相像的不同。青龙神殿,青龙帝君坐在御座里神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的神吾将军问道:“白临什么时候回来?我不过是让他去凡间平息兵乱,散布气运。他已经去了两百年了,要是兵乱还没平息,那凡人怕是都打的不剩了吧!”
“帝君息怒!”神吾启禀道:“兵乱早已被白临帝君平息。”
“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属下想……白临帝君他大概是……是……”神吾将军额头冒汗:“大概是在人间巡访!”其实白临帝君在人间干什么他心里清楚的,指不定在哪逍遥快活,可是他不敢说。
神吾没有说出来的话,勾芒心里也清楚的很,毕竟早已不是第一回发生这样的事了。他叹了口气,道:“你退下吧。”神吾将军退下。勾芒想了想,又对身边的弘文说:“你不是去叫丹熙了吗,她怎么没来?”
弘文仙君禀告道:“属下去的时候丹熙女君并不在仙府。据说去了祝融的火山池做保养,一时半刻怕是回不来了。”
何止一时半刻回不来,那祝融火山池丹熙泡进去没个两百年是出不来的。虽说在祝融火山池里浴火之后能让凤凰的毛色更亮丽,可是丹熙去的这也太频繁了!青龙生气,然后又问:“那玄慕呢?他怎么说?还在养伤?”
“帝君英明!”弘文汗道!
“哼!他那伤,早几万年就养好了吧!他整天躲在窝里到底在干嘛?”青龙生气!
弘文脑门上的汗冒的越发多了:“玄慕殿下平日里就是好睡了些。鲲最近从人间搜罗了不少话本,还在水族招募了些会杂耍的进了大乙梦泽。玄慕殿下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就算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青龙看着小仙官又抱来的一摞奏报,在眉心用力揉了揉,这是要累死龙了。
直到三百年前,一道白光毫无征兆的直冲天际,青龙掐指一算凶兽犼重现人间。青龙微微一笑,好事,翻身的机会来了。
青龙有个小爱好,那就是搜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灵植灵木,而且是活的。而相比于奇花异草,青龙最最喜欢的是各种各样的仙树。三界初分的时候,青龙就趁机把大部分的仙树移到了他的领地。比如青龙神殿的后院,就种着迷谷树、琅玕树,还有后来搜罗的若木树、建木树以及凤凰最喜欢的梧桐树等。到如今,青龙神殿里奇花异草、神树鲜果数不胜数。凡是来过青龙神殿的,无不惊叹于青龙神殿的盛景。绝对没有哪个世外仙山比得上。这些被移植来的花草树木一个个长得比在原产地还好。众神都道青龙帝君不止法力高强,原来还是一个园艺高手啊!但是这一切在青龙帝君看来还不够,他的地盘永远缺一棵树。但各地青龙没见有的仙树越来越少,这让青龙少了很多乐趣。后来青龙想起天界极东有一棵神树,名曰扶桑,那是三足金乌的老巢。青龙去看了好多次,一直琢磨着怎么把扶桑木移走,甚至考虑让三足金乌跟着一起搬进青龙殿。以至于那段时间三足金乌很是紧张,生怕某天下班回来发现自家老巢没了。好在后来青龙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犼出现后,青龙根据弘文提供的消息提前去了那个他从没去过的仙灵山等着白临。刚一踏进仙灵山小院的门,青龙就被院内一棵小树苗吸引了目光。他凑上去细看,果然是上古神木大椿树,不过现在还是一颗小树苗。不过小树苗更好,慢慢养大,还可以按自己的心意修修剪剪,让他长成自己喜欢的样子。青龙又查看了一番,发现这小树的树灵不在,估计是跑出去玩了。在细看,原来这小树的仙根断了,怪不得一直以来都没有被天宫发现。青龙开心的看着眼前的小树苗,越看越顺眼。那叶子上散发的香椿味越闻越合他心意,上头!让龙沉醉!
白临终于带着那只犼上了山,一同回来的还有小树苗的树灵。他和白临在屋里密谈了一番,恐吓白临乖乖回天庭做事。那个小树灵全程都躲在门口偷听,还以为自己没发现。青龙心里高兴,无妨,听便听吧。左右这小树苗也是要跟着一起上天的。青龙喝了口茶,突然就想吓唬一下这个小树苗。于是青龙揭穿了他,还说要拿他做柱子。小树苗真的不禁吓,坐在地上就哇哇大哭起来。青龙看把小树灵给吓哭了,不仅没感到愧疚,反而开心的拨弄着这小家伙的冲天揪。长得真是可爱,只是怎么打扮的跟个小人参似的。
青龙回了天宫后,写了封信把犼的情况告诉了丹熙,其中不乏夸张的成分。丹熙果然着急的赶了过来。有丹熙加上白临在,这回天宫的事他大可以撒手不管了。不过想到小树苗的仙根,青龙管丹熙讨了根她的羽毛。起初丹熙小气吧啦的给了他一根细小的颈毛。青龙不高兴,平时不干活就算了,讨个东西还这么小气。于是他按着丹熙硬是从她尾巴薅下一根尾羽。
现在青龙打算去仙灵山把那个小树苗圈到自己的地盘来。可是到了仙灵山好说歹说那小树苗就是不愿意跟自己走。大概是第一回让自己给吓怕了。青龙有些后悔吓唬他。
“那不如这样,本座在凡间也有一个福地仙山,你跟我去那里先住着。”
“不去!”小树苗没商量。
“那里比你这个仙灵山好多了,灵气充沛!”
“不去!”小树苗拒绝。
“去了本座好想法子给你修补仙根,这样你就能飞升了。”
“不去!”小树苗不为所动!开玩笑,它早看出来这天恶龙没什么好心思,这要是跟过去了还不知道会怎样。没准真给剥皮削骨给做成柱子。
青龙怒了,几万年来有谁敢同一天拒绝他这么多回。“你要是再敢说一个不去,本座就直接把你拔了去!”青龙凶他。
又被恐吓了,小树苗泪眼汪汪反驳道:“说不去就不去!我告诉你我已经把根扎满了仙灵山,我自己不想去,谁也拔不走!”
青龙觉得自己被他气的哆嗦,他手指着小树苗抖着声音道:“好!好!好!你当这样本座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青龙飞到半空化出巨大的龙身,盘旋两圈然后甩动巨大的龙尾,将仙灵山缠住,然后用力,在用力!青龙心道你不是不走么,你不是把根扎满整个仙灵山么,本座就连这小山头一起给你拔了,我看你还怎么不走!当晚,巨大的龙尾缠着仙灵山飞走了。
山下村子的人第二天一早,发现仙灵山不见了,都十分奇怪。有一个人说他昨晚看见仙灵山自己飞走了。村民们一开始是不信的。但后来没有了大山挡路,村子的交通发达,人们渐渐富了起来。有好事者又讲了仙灵山的故事,人们纷纷猜测莫不是木灵老祖显灵才挪走了山?于是村里多了一座仙灵庙,专门供奉木灵老祖,一年四季香火不断。
眼下小树苗被青龙一通暴力拔山的骚操作,吓懵了,瘫坐在地一动也不敢动。青龙脑子一热把山拔了,这会儿拖着山飞了好一会儿,来到自己在人间的福地却不知道该放在哪。在半空停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决定就把仙灵山摞在最高峰上。
青龙在人间的福地是一条山脉。凡人管这里叫遇龙山。因为有回青龙来查看福地,被人间的猎户看见了,才有了这个诨名。但后来有个文人路过,嫌这个名字太俗气,于是把遇龙山写成了玉龙山。玉龙山的最高峰叫玉龙峰。凡人们不知道,其实那个最高峰是假的,真正的最高峰是离玉龙峰几十里的另一座山峰。是青龙嫌烦,使了个障眼法才让凡人们看不见的。现在青龙就把仙灵山摞在了那里。青龙化作人形得意的从半空下来,走向木灵。木灵瘫在地上,抬眼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青龙,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青龙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抱着晕倒的小树苗,又开始后悔自己的一通操作。他把他送回本体,又检查了下周围。那些原本种在山头的树,在看到仙灵山落下的时候一个个都自觉的跑开了。由于海拔高了些,仙灵山上有些冷。于是青龙施法让这里温暖如春,特别适合小树苗生长。然后抬手一挥,原先简陋的小院瞬间变作一座高大的宫殿。
一连好几日,小树灵都没有再出来,连小树苗的叶子看起来都蔫嗒嗒的,就像水土不服一样。青龙知道,小树苗这是不高兴了。青龙不好意思道歉,于是在树下放了个摇椅,自己每天坐在树下给小树苗讲故事,顺便闻一闻自己喜欢的香椿味儿。可是小树苗蔫的叶片越来越多。青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要是换做以前他一定把小树灵强行拉出来教训一顿。可现在他不敢了,他怕吓坏了这个小家伙。
有一天,青龙手里提着一只猞猁和一直小猫进了院子,把他俩仍在树下,然后说:“木灵,你不愿意搭理我,让他俩陪你吧,别不开心了。”这大概是青龙帝君龙生以来说过的最软的一句话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以后他的龙嘴里还会有更多的软话。
那猞猁和小猫就是木灵的第十一和第十二个徒弟。他俩最初跟着仙灵山被拔过来的时候都是懵逼的,后来缓过来就没事了。如今活蹦乱跳的没有丝毫不适应,由此可见木灵也不会不适应。猞猁在小树身边转了圈,嗅了嗅,然后乖巧的在树下趴下。小猫仔先是在树下嗅了嗅,然后发现了什么似的,吭嗤吭嗤的顺着树干爬到了树上。小猫仔看着蔫嗒嗒的树叶,伸爪拨了拨。小树叶动了动。有反应了,青龙在殿内感应到小树苗的变化十分欣喜。他不动声色的注意着院子里。小猫仔见叶片动了,兴奋的又扑了扑,叶片这回动作更大了些,似乎在逗着小猫玩。夜深了,青龙终于出来把树杈上的小猫摘下来扔到猞猁背上,赶去别的的山头睡。
时间久了,小树灵终于不那么生气了,也敢出来玩了。青龙看着他的扮相,问道:“你这身打扮跟谁学的?”
“人参精啊,他从化形到飞升都是这个样子。”
“你觉得好看?”
“他说这是三界最时髦的装扮。”
“啧!”青龙皱眉,从此决定青龙福地不许有人参,然后说:“你换一个把,人参的品味向来不怎么样。”
小树灵仔细想了想,摇身一变,一个矮个子大的白胡子老头出现。“这个怎么样?我以前这样大家都夸仙风道骨。”小树灵一脸认真。
青龙抚额,他抬手一挥,给小树灵换了一个样子,一身小仙童的装扮,看着顺眼许多。“这个样子好看多了。”青龙道。他看着低头打量自己衣衫的小树灵,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悄悄施法把他变成了小仙娥的装扮,果然也挺好看的嘛。
“那我去找个镜子看看。”木灵高兴的往青龙殿里跑。青龙怕又得罪这个小家伙,赶紧施法又把他变了回来。
后来,仙灵山上被聚集了太多灵气,花草树木相继成精。青龙把所有成了精的植物全部赶到了别的山头。于是诺大个仙灵山就只剩下了青龙和木灵朝夕相对。当然白天两个徒弟还是可以来的,只是晚上就会被赶出去。等木灵长得壮实了些,青龙决定为他修补仙根。需用珍贵的朱雀羽和青龙鳞炼化成新的仙根,然后在消耗他千年的法力将新的仙根融进小树灵的身体。朱雀羽他已经拔了,青龙悄悄的拔下自己的一片鳞,躲进青龙殿的炼器房开始炼制仙根。
小树灵突然好多天见不着青龙,心里觉得闷闷的,遇到往常会开心的事也没那么开心了。他忽然觉得那条恶龙也没那么讨厌。小树灵现在还不太明白,这种感觉就是思念。仙根炼制成功,青龙招来建木和若木护法,为小树灵重塑仙根。全程小树灵只需要闭着眼睛打坐,睡一觉就好了。他以为像青龙这样厉害的人物,给他重塑仙根是很容易的事。可是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看到青龙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他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早知道会这样,他可以不要仙根的。建木和若木赶紧为青龙调息。不久之后,青龙醒了过来,伤却没好。青龙说他要闭关疗伤,交代建木和若木留在青龙福地照顾木灵等人。从此青龙闭关。
从此,建木、若木和木灵三个每天都会在青龙神殿的门口排排坐等青龙出关。
“重塑仙根这么难得吗?”木灵问。
“那当然。仙根得用朱雀羽和青龙鳞来炼制,还需帝君耗费千年法力融合。”建木说。
“那帝君拔了龙鳞?”木灵问。
“是的,帝君对你真好啊。将来你要好好报答帝君。”若木心说其实用往年蜕的来的鳞片也可以的,就是没有新的好些。
“小树苗,你以后打算怎么报答帝君啊?”建木问。
“我……我……”木灵眼里蓄着一泡泪:“要是帝君需要,我长大了可以给他当柱子!”
“柱子?”若木听得懵住:“帝君要柱子干嘛?难不成还抱着睡觉啊?”
“帝君找仙木不就是为了做柱子吗?”木灵问。
“傻瓜!”建木说到:“帝君当然是喜欢才到处搜集仙树的。”
“喂,小树苗,”若木用手肘捅捅木灵,接着道:“天宫传说帝君找到了他想要的那棵仙树,就是你吧?要不帝君能为你费这么大工夫?你老实说你俩平时都干什么了?”
“我……我……我……”木灵疑惑,干什么,除了吸收灵气茁壮成长他还能干什么?听青龙讲故事?
青龙闭关的事天宫没人知晓。几年后的一天,金雕将军来青龙福地请青龙回天宫,才得知青龙闭关。按说青龙耗费了上千年的法力,要想全部补回来,只要要闭关几百年才行。可一百年后,青龙出关了。青龙出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建木和若木两个家伙赶去别的山头住着。不怪他着急出关,只是闭关的时候每天在殿内听着这两个家伙就坐在殿门口跟木灵讲些有的没的,让他的龙脸都丢尽了。近来若木那家伙居然还搜罗了人间那些不正经的话本给木灵看。他要是再不出来,估计他的小树苗就给带坏了。青龙帝君看着眼前的小树苗,不错!长高了,也长壮了。
在青龙闭关期间,木灵听了太多青龙的故事,对青龙多了些倾慕和崇拜,再加上受了青龙那么大的恩惠,一时不知该如何报答,于是端茶递水,对青龙照顾的十分殷勤。青龙每天都能闻到喜欢的香气,十分欢喜。有一天,青龙托腮看着对面的木灵问道:“木灵,你知道大椿树是雌雄同株的吧?”
“嗯?什么意思?”木灵不解。
青龙解释道:“雌雄同株的仙木历天劫飞升的时候可以选择做男还是女,你想做男仙还是女仙?”
“啊?那有什么区别吗?”木灵问。
“当然有区别!”青龙说:“你不会连男女有什么区别都不知道吧?”青龙整条龙十分震惊。
木灵小脸一红,这个他当然知道,他问的也不是这个!木灵没有回答青龙,噔噔噔的跑开了。青龙看着跑远的木灵,施法偷偷的把他变回男装。其实青龙帝君经常偷偷在木灵不知道的时候把他变成女装,这是青龙福地很多仙妖都知道的事,只是大家都不敢说。
当晚,青龙又闹着不肯回屋睡觉。他非要闹着谁在树上。木灵反驳道:“你个头太大,会压死我的。”
“没事,我可以变小一点。”青龙说着把自己变成一个一米多的长条,然后哧溜一下窜到树上,对着木灵说:“看吧,一点都不重了。”
木灵还是不同意:“这像什么样子,不行!”
青龙又往树上蹭了蹭,翻着身子抗议:“不行,我就要睡这。龙蛇一族本来就是要睡树上的!”
木灵无语,他觉得自己把这条龙给惯坏了。可是看到青龙胸口那还没长好的鳞片,他又忽然有些不忍。半晌,木灵妥协道:“随你吧!”青龙开心的把身子在树干上缠了几圈,然后把脑袋搁在树杈上睡去了。从此后,青龙每天都睡在树上,青龙殿的玉床几百年内都只是个摆设。
又过了不知几百年,大家发现青龙帝君最近有些不正常。首先是木灵发现青龙总是问他将来想做个男仙还是女仙。然后是青龙总是无缘无故唉声叹气,闷闷不乐。
另一个山头,小猫仔蹲坐在山顶望着青龙殿的方向问身边的猞猁:“十一师兄,青龙帝君为什么不开心呀?”
猞猁想了想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说罢一脸高深的叹了口气。
“师兄,什么意思啊?”
“你还小,长大了就懂了。”
“哦。”
就在不远处的木灵把他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谁说他不知了,他又不傻!
当晚,青龙拿了一壶好酒请木灵喝。趁着木灵喝的有点多的时候,青龙说:“木灵啊,你历天劫的时候,做女仙吧。你做了女仙,我就娶你做媳妇。”青龙也有些醉了,他摇晃着龙头,半晌又说:“你要是做了男仙,我就……就……”就什么?青龙看着已经醉趴下的木灵,没说下去。他把木灵送回本体,自己化作原身趴在树下睡去了。石桌上散落着酒壶和酒杯。
当天雷轰隆隆要来的时候,青龙的酒就醒了,木灵却醉的人事不知。青龙坐起来在头顶撑开一道结界,把自己和木灵都罩起来。有了青龙的干预,这晚的天雷格外凶残。但是批了一整晚连一片小树叶也没有劈着。旭日东升,天光乍晓,天雷悻悻的走了。木灵醒的的时候发现青龙、若木、建木还有他的两个徒弟都在他面前站着。
“木灵,醒了?”青龙问。
“快出来,让我们看看你。”若木有些迫不及待。其实众人心里都憋着想看木灵渡劫后的样子。
木灵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自己睡了一觉怎么就历劫成功了?连一点天雷的声音都没听到,天劫哪有这么历的!想起昨晚那顿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又是这条龙搞的鬼。他生气的同时,颇为感动。木灵正要化形出去,心思一转,决定欺负一下这头龙。
白光乍现,俊美无暇的男仙出现在众人眼前。
“哇!师父好漂亮!”小十二拍手道。众人也都说不错。唯有青龙看起来不那么开心。
木灵跟青龙打招呼:“帝君?”
青龙愣了半晌,方才故作镇定的道:“挺好!男仙也挺好,那咱们以后就……”一边说着一边大咧咧的在木灵胸口拍了一下。大手贴上木灵胸口时,要出口的话戛然而止!这触感……青龙难以置信。他感觉心脏似乎插上了翅膀,欢喜的使劲往上飞,嘴角咧出一个傻笑。还来不及把手收回来,青龙叫到:“媳……媳妇……”
木灵黑脸。谁都没想到,木灵老祖飞升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打青龙帝君一巴掌。
不久后,青龙帝君宣布了自己的婚事,从今以后他就是一条有对象的龙了。作为四位帝君中第一个成亲的,青龙十分骄傲,同时以正当理由向天宫忙的没时间保养羽毛的丹熙请了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假。
还在凡间游历的白临神色凝重的敲开穆恒的房门:“阿恒,我大哥要成亲了……”
“和谁?”穆恒问。
“和……你师尊,木灵老祖……”
二人无语。穆恒想到今后要比青龙矮一辈……
白临想到自己曾经在仙灵山打过木灵的屁股……
二人对视一眼,都不是很想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