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龙蛇决云三十六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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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灵双手刚同白无双掌一交,立时便只觉对方掌力冰寒袭骨,心中暗道:“终究还是她寒玉功厉害,即便我内力高她,最终怕也还是要败。”当下忙将掌力催到及至,奋力将白无逼开,竟不再以内力同她拼搏,将腰上的玉箫持在手中,以箫为剑施展出天心宫所授剑法。
天心宫剑法以轻盈灵动见长,配其无上轻功,实为当世绝技之一。但见王新灵将一柄玉箫使得灵动之极,霎时之见漫天箫影重重,配合脚下步法轻功,一纵一跃间俱是美妙以及,在场众人只看得一阵心旷神怡,各各心中赞叹。白无见王新灵使上了武器,却也不再以双掌进击。但见他纵身跃起,从树上摘下一枝,用以做剑,同样施展出天心宫独有剑法。这两人俱是门中得其真传之人,二人轻功不分高下,但在这剑法一路,白无却实无这王新灵那般变幻随意。
二人此刻所使的这套剑法叫做“龙蛇决云三十六式”每一式又俱有三招变化,可说这套剑法一共当有一百零八式,每一式俱是轻盈灵动以及。但见此刻那王新灵正以第一式“龙蛇起舞式”的第三招“银龙穿日”,以箫为剑,平往白无胸前急速刺出。白无当即便用第六式“飞龙在天式”的第一招“龙腾九天”手上树枝由上而下斜斜点出,所点之处正是王新灵手腕虎口要害之处。原本王新灵此刻该以第三十五式“曲蛇跗骨式”中第三招“花蛇跗树”,以箫使剑,随她手上树枝而上,反刺白无手腕。但王新灵心知白无必会以第十二式中第二招拆解,是以他使那“花蛇跗树”之时,箫到中途突然又变招为第一式中的第一招“白蛇径天”,而白无也正是在此时刚刚变招为第十二式中的第二招,一时不虞有诈,变招不及,只听嗤的一声,右手之下半截袖子竟被王新灵已一柄玉箫划破。总算是她闪避即时,在要慢得一步,王新灵这一招怕是要从他胸前扫过了。
这刘堇焱在一旁看得分明,知道是那王新灵使诈,心道:“我这世妹心无城府,那王新灵狡猾多诈,长此下去怕是与她不利。”略一思罢,便想上前相助,突然只觉手上一紧,不知何时,那名淡妆绝色少女已来到自己身侧,一手将自己手臂抓了,微微轻笑道:“刘公子好哇!不知你欲往何处去?”刘堇焱并不认识他,正自心下疑或,突然见到一旁的金铃仙子韩蔓妮上前微笑道:“刘公子不认识了么?这位是我师姐,叶暮诗,柴王义女。”
刘堇焱一听柴王二字,只觉脑内一嗡,颜七七之事立时便回上心头,怔怔道:“柴,柴王么?”叶暮诗轻轻一笑,缓缓说道:“常听人说刘侍郎有位公子,拜在武林第一人门下,今日小女倒还是第一此见到。”刘堇焱却好似还未回过神来,怔怔问道:“你,你是柴王义女!”叶暮诗轻轻笑道:“是呀!刘公子有何见教么?”刘堇焱蓦地回过神来,不觉脸上一红,微一抱拳,便往王新灵和白无二人跑去。
此刻那白无和王新灵二人又相互拆解了数十招,二人所使的均是一门绝技,虽说她天心宫是以轻盈巧妙见长,但因她自己天性纯洁,严谨恪守,全不知变通,一招一式俱是呆板守旧。而那王新灵则是狡诈多变,奇招跌出,招式虽都是龙蛇决云三十六式里的,可他却不依常规,变幻随意,因而次次便逼得白无险象环生。刘堇焱见白无正处下风,眼见对方招招致命,心里早已担心以及。此时正见那王新灵使一招“灵蛇吐信”,手上玉箫一颤点出,直指白无眉心而来,白无当即便以“飞龙在天式”的第三招“见龙在田”回击。
在那天心宫龙蛇决云三十六式里,王新灵的这一招“灵蛇吐信”正是第一十四式“长蛇抢珠式”中的第一招,而白无的这一招“见龙在田”也正是这一招的致命克星,原本来说她以此招来破正是恰到好处。只见她纤腰微扭,手上桠枝从旁斜扫而出,在躲避了王新灵这一招“灵蛇吐信”之余,甚还反攻其胸脯要害。其余之人见此一招之后,无不拍案叫绝。正在为那王新灵捏一把汗时,却见王新灵箫到中途突然一变,整个身躯拔地而起,自上而下,玉箫直往白无顶上百会要害点来。这一下兔起鹘落,王新灵立时便由败转胜,而白无显已招式用老,避无可避,眼见这一下便能要了她的性命,蓦地里,一剑斜出,在玉箫上一挑,便将此厄化了开去。
在此千钧一发的当儿,幸得刘堇焱出剑及时,方才解出王新灵这致命一击。但那白无毕竟大异常人,早已无俱无怕,王新灵那一招虽与她而言,实乃凶险万分,可她自始至终全无一丝俱意,一直气平心稳,波澜不惊。此刻王新灵辅一落地,白无一招“银龙穿日”堪堪便已刺了过来。王新灵一时大骇,闪避不得,便忙将玉箫往前一挡,但这一下使得仓促,力气未能用到,“啵”的一声,玉箫竟而折断。王新灵不由一怔,竟似已忘了再去躲避,眼见白无一剑便要毫不留情的刺上心口,突然间眼前人影一闪,从旁探出一手,将白无手上桠枝一把抓住,使其不能再近毫厘。几人不由同时看去,原来那人竟是司徒先生。
这司徒先生功力之强,几人也曾在丐帮大会上亲眼见过。此刻他单手将白无手上桠枝拿主,便如铁铸的一般,白无却也不去夺它,就手便放了,竟改已单掌凝聚雪山锥之力,径往王新灵胸口拍出。这司徒先生见白无掌上寒气极甚,似也颇为忌惮,双手左右平分,将两人纷纷推了开去。王新灵竟是受此一推而醒,却见他突然脸露轻笑,缓缓说道:“这玉箫本是师父所赠,今日却还是要毁在师妹手上。”
刘堇焱不禁骂道:“如你这般狼子之人也还记得你师父么?”王新灵却不去理他,将手上剩下的半截玉箫缓缓放开,任其掉落在地,却对白无问道:“你修炼的寒玉功本该绝情绝欲,可你杀我之心如竟又如此决绝,想来定是师父要你这样做的吧?”白无见那司徒先生如一座大山般挡在中间,要想得手显然不易,她乃心思单纯之人,豪无得失之心,便也不在出手,听得王新灵问起,竟也微微点了点头,但脸上神色却也仍是毫无表情。
这时只见叶暮诗和韩蔓妮二人也一同上前微笑道:“刘公子,这位王相公乃是小侯爷贵客,不知你和他有何恩怨?但今日却还须瞧在小侯爷面上暂且将这恩怨放一放罢!”说完后,那叶暮诗便又拱手一拜,对刘堇焱拜道:“小女子先行谢过了!”刘堇焱心中也明白,单是那司徒先生便以极为棘手,何况还有颜七七之事,是以便对白无说道:“世妹,今番暂且放了他罢!”
白无“恩”了一声点了下头,竟不在多留,转身便往二人马车走了过去。刘堇焱不禁心下一松,也不同众人作别,同庄丁问了花誉所去方向,牵来马车扬鞭便走。因颜七七身上衣裳艳丽,极为惹眼,是以一路之上也极好打听。江南一带迁迫绞纵,过不多时方才驱车来到大路之上上,却见前方两匹枣色大马一前一后正自缓缓近前跑来,极目一望,第一匹马上似乎袱了一人,那人便似一滩泥一样,趴在马背之上一动不动。待细看了那人服色配饰后,刘堇焱不由一怔,原来这人竟然便是花誉。当下便忙将马车驱到近前,上前将其扶下,却见他一脸惨白,双目紧闭,呼吸急促,心下一惊,忙将一股浑厚真气从他灵台送入。不一会,便见花誉缓缓睁开眼来,“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恶气,不待换上一口气,便急忙说道:“刘兄,快……快,快去救我表妹!”说完之后便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七七!”刘堇焱心下一沉,慌忙问道:“七七怎么哪?你们发生什么事了!”花誉突然将身上衣服一扒,露出背后一个鲜红欲滴的赤色掌印。刘堇焱一看,心中一惊,颤声道:“这!这是拜火教的!”花誉一边喘息一边急急说道:“速,速去救我表妹!”刘堇焱便不再多说,也不叫上白无,拉过一只枣色大马扬鞭便走。傍晚时分便已来到一处小镇之上,在镇上同士人多方打听,却均不得消息,于是便也只得先找了家客栈投宿了。刚同小二叫来饭菜,正在吃间,忽然见叶暮诗等一行数人也进得客栈来了,那王新灵、司徒先生俱在其内。那叶暮诗见了刘堇焱突然便是一笑,施礼说道:“原来刘公子在这啊!”转身便又去对太原三雄说道:“去将白姑娘请进来吧!”太原三雄答声“是!”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