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我快步走到他的前方，面对他背着手反着走：“意思是，即使你的法力比我强大，可是危急关头你无法自保了就只有我能保护你？是吗？”
    他对我笑了笑：“是的。”
    我想了想：“洛堡伊是战斗系的？”
    “是的，他资质一般，在战场上如果有一丝松懈就是拖后腿的。当然了，每个人都是这样。只是他更要集中精力。”
    “你和他说过吗？”
    “嗯。”
    “你就这么直白的告诉他了？”
    “是的。”
    “殿下，你可以婉转点。”
    “不用，他不在意这些。”
    “他在意什么？”
    我后退着差点撞上旁边的花瓶，布夜决将我揽在一边，说：“小心点。”
    “嗯。”
    那个话题再绕回来就太突兀了，我选择沉默。
    “对了，你知道奥兰鲁兹吗？”他说。
    我点头。
    “弥查尔现在攻打的就是那个国家。”
    “是的，我知道。”
    “你知道那个国家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来到他房间门口，他说：“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你的。”
    他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我跟着他。
    “他们是人口大国，人口真的很多，多到可怕。”他倾身倒了杯茶给我。
    “谢谢。”
    “不客气。”他又说：“他们的女人只需怀胎5个月就能生下孩子，并且那孩子体格健壮，生长速度也快的惊人，几乎只需要10个月就能长成你这么大。”
    “天啊？他们是巨人族？”
    “不，他们就是这种种族，他们不会魔法，按说不能与我们抗衡，可是因为繁殖地太快，人口超过我们十几倍，一个会魔法的人也无法同时赢过十几个空手大汉。”
    “不能秒杀他们吗？”
    “你真能幻想，他们也是有武器的，虽然他们不会魔法，但是他们力气大，能将一只矛在很短的时间内扔到3公里外，并且紧紧插在地上，冲击力十分大。想象看，5秒钟3公里，当你在战场时，你会感觉一阵强风袭来，但看不见它，可是下一秒它已经穿透你的身体，并且可以连环击倒许多人。那是多么可怕的事。”
    “防御系魔法就是在这种时候起到效果？”
    “是的，可是现在设计防御系魔法的人真的很少很少，要称有天赋的几乎没有人选。”
    “但是，我就是？”
    “没错。但我不能确定你有多深的潜力，一切都在你初级魔法过了后。”他顿了顿：“继续刚才的话题，因为奥兰鲁兹国的人口多，所以很需要土地，他们想以人口来压过我们。当你筋疲力尽的打倒数量庞大的敌人的时候，他们又派了一批更庞大的士兵来，那多么令人绝望。”
    “天啊，弥查尔就是去敌对那些人？”
    “没办法，我们早晚也要去的，现在先告诉你些情报。他们这次更不得了，人口又涨了一倍，他们光是用脚就可以踩死我们的人。可是战场上倒下的尸体几乎都是他们的，没办法，他们不会魔法，他们的战士里面占一小部分都是只有几岁的，不会思考，不懂得策略。所以想攻破他们也很容易。”
    我突然情绪高涨起来。然后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布夜决也跟着我站起来：“做什么？”
    “不，我想快点学会魔法，到战场上拼杀。”
    “哦？你喜欢战斗？”
    “还好，当然，和平最重要。”
    “世界是离不开战争的，没有绝对的和平。和平的国家，你看他们的国民很贪恋这种境况。假设灾难来临，他们心里承受不了，会怨天尤人。战争是有好处的。”
    “是的。和平就像镇定剂，稳定了现在却无法根除后患，但他却使人安心。那真是可怕。”
    “镇定剂？不，那是麻醉药，伤痛浅埋在身体内，却感觉不到它的痛痒。如果他某一天失效了，那种疼痛感会无与伦比。和平在腐蚀人的心，看看那些国民，不思进取，萎靡度日，那是和平带来了。再看看充满战争的国家，他们的孩子坚强勇敢……”
    “殿下，我们越扯越远了。”
    “哦，是的。你要回去了？”
    “嗯。”
    那晚很高兴，我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那种甜蜜真是无法表达。
    虽然我仍然不想捅破那层纸。
    ……
    之后的几天，一直在和他学魔法，没有再看到洛堡伊。
    布夜决这个男人真的十分温柔，在我无力的时候，他会过来托着我的手腕，然后在我耳边低念咒语，然后全身轻盈，飘飘然的。
    他碧绿的眼睛很温暖，我几乎融化在里面，和他对望我会不知觉的忘了时间，那是比魔法更轻盈的感觉。
    有一天，早晨起来照着镜子准备涂药水的时候，发现眼下黑色的标记竟然是红色。我尖叫一声，兴奋地站起身，朝门跑去。
    布夜决正好开门进来，我一下子扎在他怀里。
    我愣了愣，没放开他，双手放在他腰间：“殿下怎么不敲门进来？”
    “我听到你叫，以为出了什么事。”
    “没有，你看啊，看我的标记。”我伸手指了指眼睛下面。
    “进入第二阶段了？真是太好了。”他伸手抚摸我的头发。
    我松开放在他腰间的双手，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我愣了一下，他也愣了一下，然后慢慢放开：“初级快过了，今天应该教你如何开设空间，已经到最后了。”
    “已经快到最后了？这么快？”
    “是啊。”
    “走吧？”
    “不，今天就在这里吧。”
    “怎么了？”
    “最近洛堡伊又不肯干了，在外面闹脾气呢，出去见了他怕心软。”他说。
    “哦，是吗？好吧。”
    “开设空间这种魔法不太好学，洛堡伊花了3天才完成，看看你如何？”
    他这么说，我自己一定会暗下决心尽早完成，怎么会在他面前出丑。
    之后，他开始教我，魔法最千篇一律的地方就是先学会一大串的咒语，那是多么烦躁的一件事。我憎恶咒语，光背它就花了我近半天。
    布夜决也不急，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优雅地敲着二郎腿，漂亮的眼睛时不时瞟我一下。我的心思完全不在魔法上了，他的眼神让我紧张过度，你让我3内学好这个简直神话。
    “你的心率不齐，怎么了？”终于，他放下手中的咖啡走过来问我。
    “没什么？给我点时间。”
    “好，那我先出去转转，你背好了喊我。”
    “好的。”
    他转身离开，开门的时候，DIO挤着门的缝隙进来了。
    DIO屁股翘翘地过来将头搁在我腿上，悠闲地蹭蹭，然后开始补眠。
    布夜决回头看了它一眼，好奇地转过身：“这是什么品种的狗？”
    我踹了DIO一脚，它被我踹地在空中飞起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朝我吼。
    “杂种！”我说。
    布夜决低笑：“这狗倒也可爱。”
    我又神经质的说：“当然，也不看是谁养的。”
    他又笑：“是的，你也很可爱。”
    然后他关门出去了。
    我窘迫地抱起朝我吼的DIO，低语：“真是的，拿我和狗比较。”
    DIO的小牙有点地包天，一排下牙露在外面包着上唇。它有点不服气地哼一声，它的口水从漏风的嘴里喷出来。
    “你个小混蛋！今天不给你吃晚饭！”
    “汪汪！”
    咒语背好了之后，布夜决又来教我运用。等到晚上后，终于会了点。
    吃完晚饭后，我在房间里练习。
    突然听到外面有吵声，确切的说是从布夜决房里传来的。
    我猫着腰走到他房门前，将耳朵贴在上面。